文|一休 今晚那女人有点下头,约会的时候穿的那条丝袜竟然露出了里面红秋裤的颜色,毛呢大衣的衣襟上面起了好多小球,摸起来剌手。那姑娘土而不自知,还自我感觉良好。 他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这场约会,只是提前开好的房打了水漂。房子不能浪费。他开车往酒店走。不料大晚上的,有点迷糊,鬼使神差地开回了家。 这么晚了,房间还亮着昏黄的灯,一进门,看见地上撒的饭,女人蓬头垢面地抱着孩子,孩子则是粘在女人的肩膀上。 “帮我抱下孩子,”女人把孩子递过来,继续说,“我去上个厕所。”病恹恹的孩子看起来依然可爱,只是,只是并不是他的。女人是他追求了很久才得到的,只是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他不说,她以为他不知道。他也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然而,生活是无数层很容易捅破的窗户纸,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 “孩子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急诊?”女人试探着问。 “家里不是有退热贴吗?”他反问一句,那句去医院好像没听到,接着,顾自走进了房间,背后是女人天生的啜泣。他打开窗户。窗外一片月光洒进屋内,外面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月色。他点了一支烟。 “那些外面的女人,对她们,我还是多多少少有愧疚感的。而对你,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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