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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按：今天非常荣幸在这块小小园地里又一次刊载清华大学校史馆特约顾问袁帆老师的图文。袁帆老师的上一篇是关于广州白云山新一军公墓的图文。昨天，袁帆老师对我说：“这篇文章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将当年中国妇女慰劳团的情况，以历史文字和图像的形式告知世人，特别是几位主要人物的历史形象清晰再现，会有一定影响力。” 以下图文均由袁帆先生提供，一字不改刊载。 1945:中国妇女慰劳团在滇缅战场 文/袁 帆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寇暴虐，民族危亡，抗战军兴，全民奋起，“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妇女在全民抗战中是不可忽视的力量，中国妇女的全国性抗战组织应运而生。1937年8月1日，中国妇女慰劳自卫抗战将士总会（简称：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在南京成立，其宗旨为：“适应抗战需要，发动海内外妇女同胞输财尽力，担负救国工作。” 总会由宋美龄任主任委员；李德全、沈慧莲、吴贻芳、赵懋华、唐国桢任常委，唐国桢兼任总干事；张蔼真、陈逸云、钱用和、吕晓道、谢兰郁、朱伦、许淑真、谢纬鹏、邓季惺任执行委员。下设“总务、宣传、征募、慰劳、劳作”五部，部长分别由沈惠莲、赵懋华、李德全、谢兰郁、吕晓道等委员兼任。
中国妇女慰劳总会的部分历史徽章【陕西（左）、总会（右）】 总会成立后，相继在全国20多个省市（地区）成立了分会。在1945年8月日本投降之前，慰劳总会和各分会开展了慰劳将士、救护伤员、民众宣传、募集捐款、安抚抗属等一系列活动，为抗战取得胜利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一、记录中国妇女慰劳总会活动的历史照片
1938年中国妇女慰劳总会香港分会合影【何香凝（前左2），邓颖超（前右1）】 在1945年之后的近80年里，世界与中国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随着亲历者们的逐渐逝去，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已经成为被淹没在历史烟云当中的一个“名词”。想要寻找到这个妇女组织在抗战时期活动的信息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影像记录更是难上加难，包括中国妇女慰劳总会以及各地分会的主任与执行委员们的合影非常少见。到目前为止，只有中国妇女慰劳总会香港分会拍摄于1938年9月3日的合影，让我们清晰地看到当年邓颖超与何香凝，以及香港妇女代表的风采。 2010年，几位中国民间抗战历史研究者历尽千辛万苦，从美国国家档案馆自费复制回2万余张中缅印战区的历史照片，为全面研究中国抗战历史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影像资源。
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在印缅战区的一次慰劳盟军活动 为了研究清华校史的需要，2023年我与这次活动的亲历者，中国抗战将领后人晏欢先生取得了联系，承蒙其信任和支持，他给我提供了几幅当年远征军中清华校友孙立人、曾锡珪等将领的罕见照片。在感怀几位清华前辈的同时，我也意外地在一张照片上发现了中国妇女慰劳总会的影像信息。 这张由美军随军照相兵拍摄的，编号为“317853”的照片，表现的是5位中国妇女正在向一位美国将军赠送锦旗，锦旗上标有“印缅战区美军总司令索尔登将军惠存/精诚合作/中国妇女慰劳总会敬赠”的字样。
丹尼尔·索尔登 这就告诉我们，这次赠旗活动是由中国妇女慰劳总会所属慰劳团组织的，慰问的对象是索尔登将军。丹尼尔·索尔登（Daniel Sultan，1885-1947），1907年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是一位擅长于工兵专业的将领，在反法西斯战争中有不俗的战场表现。1943年，索尔登将军被派往中缅印战区，于1944年9月晋升中将并接替史迪威（Joseph Stilwell，1883-1946）在盟军东南亚地区的所有职务。 中国妇女慰劳总会组织的这次慰劳活动背景是什么？是在何时、何地进行？照片上的人物都是谁？解读照片背后的英文说明，一系列的问题可以得到部分解答。 1.关于慰问活动背景 英文说明：Lt. Gen. Dan I. Sultan, I.B.
Theater Commander, is presented a banner, a token of appreciation, by a group
of the National Chinese Women’ Association, now on tour of this Theater. （意为：中国全国妇女协会的一个团体向印缅战区指挥官索尔登中将赠送了一面旗帜，以示感谢。该团体正在战区巡回活动。） 2.关于时间与地点 英文说明：Bhamo, Burma.10 April 1945(意为：缅甸，八莫；1945年4月10日) 3．参加慰问活动的人员 英文说明：The women are, Mrs. William C. Wang, Mrs. Thomas Chao, Miss K. C. Tong,
Miss C. Chang, Miss Pricilla Huang. （女性是：王夫人、赵夫人、唐小姐、张小姐，黄小姐。） 英文说明：The men are, Mr. Chao, Mr. Kong, Col. Yang and Gen. Tseng His Kull.
(男性是：赵先生、孔先生，杨上校和曾锡珪将军。) 通过这些英文信息，我们可以确定这次赠旗活动只是中国妇女慰劳团在印缅战区系列慰劳活动中的一项，时间是1945年4月10日，地点在缅甸八莫。 至于参加的男性人员，可以最先确认的就是位于后排左2位置的曾锡珪将军。曾锡珪（1899-1966），湖北沔阳人，1914年考入清华学校，1922年毕业后赴美留学，初入哈佛大学政治系，1923年9月转入维吉尼亚军事学校。1927年回国后进入军界。1937年抗战爆发后，因在连云港保卫战中表现英勇，获得勋章。1941年中美建立军事同盟后，被派遣担任史迪威将军的少将联络参谋和军务秘书，随其参加中国远征军的军事行动。1944年10月，在史迪威卸职后，继而担任索尔登的主任联络官。这张照片正是曾锡珪将军在这个时期的任职证据。
曾锡珪 后排左1穿军装，戴眼镜的军人显然是“杨上校”，但其全名和具体职务尚不清楚。后排另两个先生的具体情况同样不可知（有一位可能是翻译）。 五位女士应该都是中国妇女慰劳团的成员，但因为英文名字无法确切翻译，所以想要直接知道她们究竟都是谁，显得十分困难。只有按照一般规律和基本逻辑，再辅以当年媒体相关报道以及人物的照片比对，进行综合推断。 被称为“王夫人”“赵夫人”的应该是右侧的两位女士，同时她们也应该是慰问团负责人。按照这个思路，正在向索尔登将军献旗的就是慰劳团的团长王文湘。 王文湘（1896-1978），贵州兴义人，何应钦将军夫人，因此也被称为“何王文湘”。王文湘当年曾是知名社会活动家，加之何应钦将军当时也是盟军中国战区陆军总司令，所以由她担任此次妇女慰劳团团长显然很合适。同时，我用寻觅到的一张王文湘1934年的形象与照片人物比对，发现尽管两者有11年的时间差距，但嘴部特征基本一致，由此可以推断，这位“王夫人”就是王文湘。
王文湘 照片上在王文湘右边的“赵夫人”是谁？在中国妇女慰劳总会的委员名单中查找，有一位赵姓常委赵懋华，是不是她呢？ 赵懋华（1896-1985），四川南溪县人，哲学家。她是1920年北京大学首批招收的9位女生之一，毕业后留学德国，以《叔本华学派的伦理学》一文获得柏林大学哲学博士学位，该文至今仍是中国哲学界研究叔本华思想的重要哲学文献之一。就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在抗战中成为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分别担任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和中国妇女慰劳总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为抗战胜利作出卓越贡献。
赵懋华 将右1的人物与在网上找到的赵懋华画像进行对比，相似度较高。而且人物的相貌体态符合赵懋华时年近50岁的特征，因此基本可以认定照片上右1人物是赵懋华。 在被称为“小姐”的3位女士中，有一位“K. C. Tong”引起我的特别关注。Tong 可以翻译为“汤、唐”，而在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委员中没有“汤”姓，但有一位“唐国桢”，而“K. C. Tong”完全可以认为是唐国桢的英文缩写。 再通过努力，又找到了唐国桢在1947年担任国大代表时的照片，拿来进行对比，发觉前排左3的女士面部特征基本吻合，可以确定她就是中国妇女慰劳总会总干事唐国桢。
唐国桢 唐国桢（1905-？）同样是一位奇女子，毕业于国立北平女子师范大学，日本明治大学研究生。抗战前任全国妇女联合会常务理事。曾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宁夏女子中学校长。唐国桢的丈夫朱青选（1902-1935）也是日本留学生，1935年任国民党中央委员，被委派到国民党宁夏省党部担任指导委员，后殉职于任上。因此，唐国桢在进行抗战救亡工作时，已经是独身一人，这或许就是她被称为“小姐”，而不是“夫人”的原因。 接下来的“张小姐”和“黄小姐”，参考当年的相关新闻报道，可以确定是“张霭真”和“黄翠峰”。
1945年3月26日《前线日报》相关报道 照片上的信息目前就解读到这个程度，还有3位先生的详细情况目前没有理想的答案，有待于今后继续破解。 二、中国妇女慰劳团在滇缅战区慰问的更多信息 从这张照片的信息解读中，已经知道这只是系列慰问活动的一项，那么全部活动的情况能否了解吗？带着这个问题，我进行了多方探寻。最终找到了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当年发行的宣传刊物，在1945年度的《中国妇女慰劳总会专刊》中，有一篇《慰劳前线将士及过境国军》的专题报告，在“滇缅前线将士慰劳团慰劳经过”的篇章里，较为详细地介绍了慰问团在云南境内和出国到缅甸慰劳抗战（中美）将士的经过。
《中国妇女慰劳总会专刊》的专题报告 非常遗憾，因为年代久远，文本的很多文字内容已经字迹模糊，无法全文辨认。但经过努力，还是得到了很多有用信息。在此，将辨认出来的文字部分摘录下来，以飨读者。 （一）原文摘录：滇缅前线将士慰劳团慰劳经过 …… 四月二日慰劳陆军总司令部，慰劳大会就在总部里举行。卫（立煌）副总司令、龙（云）副总司令、黄副长官、齐夫斯将军及许多高级将领都到了。本团团长何王文湘代表本会致辞，一方面致慰劳的诚意，一方面介绍本会的工作及后方全国妇女对前方将士的关怀，辞毕献旗献慰问品。最后由何总司令亲致答辞，庄严的大会在雄壮的军乐声中结束了典礼。下午向美国第XX航空队陈纳德将军、美国空运地勤部德伯上校及美空运大队献旗。 四月三日上午向中国战区美军司令部指挥官魏德迈准将献旗，下午向美军中国作战总司令部麦克鲁将军献旗，又到驻滇干训团参观，并慰问该团医院赠送实物，又致送购买床单费计国币五十万元。 四日乘车去X地慰劳廖耀湘所属部队，致送了慰劳代金一百五十万元，同日下午慰问第九十六陆军医院的伤病官兵，按照我们既定的原则，每一士兵赠送衬衣裤一套，毛巾一条，官长加发牙刷牙膏各一份。 五日到XX拜访机场美军四单位并献旗，又慰问美军伤兵医院并请美军各单位官长代表一百余人午餐，大家饭后欢畅地交换意见，从盟友的口中，我们感到中美邦交的融洽，情谊的深厚。五日下午抵X地慰劳李弥将军所属松山抗战的英武战士，致送实物外，加赠慰劳代金二百万元，在这里我们听到了克复松山的辉煌战绩，及我国健儿牺牲的壮烈！ 从XX返昆明后，我们准备向缅甸出发，得到盟友的臂助，洽借了一架专机，九日中午飞抵八莫。八莫是缅北一个很重要的城镇，经过XX师的围攻，敌人终被全部歼灭。这里气候极热，有如盛夏，完全是丛林地带。全城破坏得很厉害，到处残存着战地的遗迹，炸弹及炮弹坑，斑驳在道，断木残塔，触目都是，令人不忍回想战争的残酷。伊努瓦底江的江边，据说埋葬许多敌人的尸体。军部里是一所离地尺余的木房子，这里完全是军事西域。在若干公里以外，有一个华人村，里面还有一个华侨小学，小学生都能讲国语，并且能唱中国抗战歌曲。 下午四时到美国XX航空队献旗。 十日上午向中国驻印军指挥部兼印缅区美军总司令索尔登将军及郑洞国副指挥献旗，并致送印币二万盾，国币五十万元以慰劳指挥部直属部队。索尔登将军年约五十余岁，沉着刚毅，一望而知是一个经验宏富的军事领袖。他很客气，一定要设宴招待本团，谈话之中，对中国的弟兄们颇有好评。 这里有美方主办的XX野战医院，是许多大小方形帐幕围合而成，位于河滨，有诊疗室，手术室，化验室，X光室等，设置颇称完备，有美国最好的医师及美国女护士，住院的伤患官兵大部分是国军，其次为美军，也有少数日军俘虏。 我们参观医院之后到阵亡将士纪念碑和公墓献花。下午参观筑路有功的工兵X团。 十一日慰劳工兵XX团、汽X团、宪兵营、辎重兵团、运输大队。中午由索尔登将军派他亲用的专机护送至腊戌，这飞机很好，五十分钟就到了。 腊戌地当滇缅旧路的起点，有铁道可通瓦城仰光，从前是个很繁荣的城镇，有所谓新腊戌，老腊戌，其破坏的程度也不下于八莫，不过进新腊戌时还可看到一些断瓦残垣，依稀辨出市场商店栉比的轮廓，我们住的副官处也是一所木屋子，绿的拱门，外有很多红艳的花朵，极其美丽。久仰的孙立人将军，我们终于瞻见了他的风采，他不过年近四旬吧，但黑发里已薇薇渗出些苍白，可见他运筹帷幄指挥作战的辛劳。 他说很久没有看到（国内）父老姐妹了，今天看到慰劳团的到来，顿时令人感动。 …… 总结 这次本会慰劳团从三月廿四日起，至四月底止，计费时五星期有余，来回旅程不下两万里，慰劳的部队约计三十余万人，伤病官兵二万余众，盟军数百，慰劳历七十八次，共一百多个单位，发出慰劳代金计国币一千六百万元，印币八万卢比，实物大小六七二零一（67201）件，总算我们尽了相当的努力，但部队所得，仍然是杯水车薪，其效果如何，我们固然无法衡量，不过我们从各地实际情形看起来，前线劳军是必要的，同时我们敢说此次的经验确可为今后的借镜。根据这经验，我们以后的慰劳，当更能适合需要，更能估计效果。 （二）信息解读 综合目前能够找到的历史资料，特别是前面摘录的“慰问经过”报告，可以对中国妇女（滇缅）慰劳团的大致情况进行概括。该团的组成人员至少有：王文湘（团长）、赵懋华、唐国桢、张蔼真、黄翠峰、谢兰郁、庄静、陈逸云，以及《大公报》记者赵思源。 中国妇女慰劳团在滇缅战场的劳军活动范围很广，横跨国内外，总行程大约2万里；规模很大，慰劳部队约30万余人，伤病员2万余人，还包括了盟军部队数百人，单位数超过了一百个；活动频繁，在3星期内进行慰问活动78次，总共发出慰劳代金计国币1600万元，印币8万卢比，实物大小共67201件。 慰问团在云南慰劳了陆军总司令部，廖耀湘所属部队，执行松山战役的李弥所属部队，以及中国战区美军司令部，陈纳德率领的美国航空队和美国空运部队。其中特别说道，在陆军总司令部慰劳时，慰劳团团长（何）王文湘女士致辞，而致答词的恰恰是她的丈夫何应钦将军，夫妻二人一起进行同一项重要的劳军主题活动，这样的场景不失为滇缅抗战史中的一段佳话。 此次劳军的重头戏其实是在缅甸部分，这恐怕也是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在抗战期间唯一走出国门的慰劳活动。慰劳团是乘美军飞机出国的，于4月9日在缅北重镇八莫落地，之后就展开了劳军活动。 4月10日，慰劳团就“向中国驻印军指挥部兼印缅区美军总司令索尔登将军及郑洞国副指挥献旗”，这也就为我们前面解读的那张献旗照片提供了原始信息，但遗憾的是，照片上并没有出现郑洞国将军，即是说，这两面锦旗的赠送不是同时进行，或者是还有另外一张我们没有看到的照片。 报道中特别说到，“索尔登将军年约五十余岁，沉着刚毅，一望而知是一个经验宏富的军事领袖”。这与我们从照片中看到的索尔登将军形象十分吻合。 在八莫，慰问团还向“阵亡将士纪念碑和公墓献花”，参观了美军管理的野战医院。在慰劳了五个远征军团级单位后，于11日中午搭乘索尔登将军专机飞往另一个军事重镇腊戌。 在腊戌的慰劳活动经过，恰恰因为字迹无法辨认而缺少。但幸运的事，一段有关孙立人将军的描写被我辨认了出来。报道中用了“久仰的孙立人将军”的写法，足以说明孙将军的显赫战功当时已经深入人心，再加上一句“我们终于瞻见了他的风采”，更让我们相信孙将军当年在国内民众心中的形象是何等的英武！ 当我们看到“他不过年近四旬吧，但黑发里已微微渗出些苍白，可见他运筹帷幄指挥作战的辛劳”时，对当年孙将军率领的中国远征军在缅甸痛击日寇的事迹有了更生动的感受，对他们为抗战胜利所作出的牺牲与贡献更加敬佩与感怀……
孙立人将军在缅甸战场 关于慰劳团在滇缅前线究竟赠送了多少面锦旗，报道最后所附的一张表格给出了答案，总共是32面，其中中方23面，美方9面。 中方受赠锦旗的包括：何应钦、龙云、卫立煌、黄琪翔、霍揆彰、黄杰、孙立人、廖耀湘、李弥、卢汉、关麟征、王凌云、周福城、阙汉骞、杜聿明、何绍周、梁华盛、郑洞国、高吉人，以及中国空军将士（集体）、炮兵训练团、步兵训练团等23位个人与部队。 美方受赠锦旗的包括：魏德迈、索尔登、陈纳德、齐福（夫）斯、麦克鲁、威尔利，以及美国空军将士（集体）、美军第十航空队、美军空运地勤部等9位个人与部队。
慰劳团赠送滇缅中盟将士锦旗一览表【共32面：23面（中）9面（美）】 关于锦旗的样式，我们从赠予索尔登将军的锦旗中可以推测，尺寸和字体应该一致，只是上款和中间的题词会有所区别。80年过去，这些锦旗后来的命运如何，今天究竟还有多少存世，这真是一个值得探究和期待的课题。我真诚地希望，有一天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忽然发现一面由中国妇女慰劳总会赠送的锦旗，那将是对这段滇缅抗战历史的一个宝贵纪念。如果再也没有实物出现，那这张向索尔登将军赠旗的照片就是唯一纪念品，其呈现的价值更加珍贵！ 三、结语 从中国妇女慰劳团在滇缅战区进行的这一重大劳军活动，我们对中国妇女慰劳总会在抗战中发挥的历史作用有了进一步了解。这段历史虽然已经过去了80余年，但从过去对此“一无所知”的基点出发，当年发生的一切给我们带来的认知触动，甚至是心灵震撼都是不言而喻的。 无数前方将士和后方各界人士用他们当年的所有努力与牺牲，为我们充分了解中国全民抗战的历史事实留下了弥足珍贵的信息，仅就我们看到的这张珍贵照片而言，我们就要感谢中国妇女慰劳总会，感谢拍摄这张照片的那位不知姓名的美军摄影师！ 此次解读历史的过程再次告诉我们，在混沌的历史烟云中，人为的限制和阻隔对人们造成的蒙蔽不可能持久，只要有足够的努力和必要的运气，本来就存在于世的历史真相总会显露出来，给后人提供认识历史发生与发展内在规律和底层逻辑的动力。为此，我们乐而不疲，我们继续前行！ （2024/3/17 撰于上海） 作者简介 袁帆，1975年曾作为海军学员进入清华大学建筑工程系学习，曾作为清华长跑队队员，多次参加北京市高校比赛，取得好成绩。1979年毕业时获得恢复颁发的首批“优秀毕业生”奖章。人生多有跨界，兴趣爱好广泛，文笔朴实耐看。退休后专注于文史研究，多篇成果被国家级、省市级以及清华大学媒体刊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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