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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论程溪:嘉靖《德庆州志》的关于“程溪”的记载是错误的

 端溪文史 2024-03-22 发布于广东

起题

德庆悦城河,历史上有程溪、灵溪、灵陵水、温水等名字。皆与龙母有关,龙母姓温,故名温水。因龙母“灵应”得名灵溪,又因龙母陵墓在悦城水口,得名灵陵水,而龙母“养龙”的程溪则是悦城河最早的名字。
嘉靖《德庆州志·提封上》载:(德庆城东)八十里曰灵溪水。一名程溪。其源出新兴县,北流百余里,经儒林、富禄二里入于江。水口有石厓,高十余丈,水由此下,其势如降,故又名降水。古有温媪者,居水口,没后着灵异,因祀之。故《志》云:龙侧山间黄猿闻钟鼓声,则出而取馂余果食之。一百里曰灵陵水,一名温水,其源出四会县,流一百余里,经悦城乡入于江,可通舟楫。水口有孝通庙。故《志》云:悦城山有白鹿,三足,鸣则监司、太守船至,否则邵守有异除。”
在嘉靖《德庆州志》记载中,灵溪、程溪是指西江南岸的洚水,而灵陵水、温水则指西江北岸的悦城河。
笔者认为,嘉靖《德庆州志》的记载是错误的。
为什么说嘉靖《德庆州志》的记载是错误的?这就需要费点笔墨,探究一下历史上的程溪。

《元和郡县志》记载的程溪

如今可考,历史上最早记载程溪地理位置的为唐朝的《元和郡县志》。
《元和郡县志·岭南道一》载:“悦城县:下,西至州八十里。本汉端溪县地也,宋于此置乐城县,属端州。武德五年,改属康州。天宝元年,改名悦城。郁水,一名西江水,经县南,去县十步;程溪水,东去县一百步。”
《旧唐书·食货志上》载:“五尺为步”,唐朝一尺相当于今天的30.7厘米,那么,唐朝一步就等于当今的1.535米。
按现在的话说,《元和郡县志》记载:悦城县治(唐悦城县没有城池,只有公署)在程溪与西江交汇处,县治距离东边的程溪大概153.5米,距离南边的西江大概15.35米。请看下面示意图。
根据示意图,很容易就能理解《元和郡县志》里面记载的程溪就是西江北岸的悦城河。

《旧唐书》记载的程溪

比《元和郡县志》晚一百二十年的《旧唐书·地理志》记载的“悦城:隋乐城县。武德五年,属端州。又割属康州,改为悦城。都城:汉端溪县。东百步有程溪,亦名零溪,温妪养龙之溪也。”按照《旧唐书》的记载,龙母“养龙”的程溪在都城县(即今天郁南都城镇),但龙母“养龙”地方不可能在当时康州州西的都城县。结合《元和郡县志》:“程溪水,东去(悦城)县一百步。”的记载,可知《旧唐书》是把悦城县的程溪,误记载在同属于康州的都城县。

上图为百衲本《旧唐书》,该本是以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藏宋刊本为底本影印的,此底本是目前能找到的《旧唐书》最早版本。通过图片我们可以推断,《旧唐书》造成这种误载的原因或是后期雕刻印版时出现排版排列顺序错误。把“都城,汉端溪县”这句放到整段最后才是正确的。即“悦城:隋乐城县。武德五年,属端州。又割属康州,改为悦城。东百步有程溪,亦名零溪,温妪养龙之溪也。都城:汉端溪县。”才是《旧唐书》真正表达的意思。
虽然《旧唐书》因排版顺序错乱把悦城县治东侧的“程溪”误记载同属于康州的都城县治东侧。但通过分析也可以知道《旧唐书》所记载的程溪,就是西江北岸的德庆悦城河。

宋代典籍记载的程溪

宋代《太平寰宇记》载:“程溪水:在都城县东百步,亦名零溪水……龙母媪墓,县说(同悦,笔者注)城乡东”《舆地纪胜》则载:“程溪水,《晏公类要》:在废悦城县东南”。
唐朝的悦城县、都城县在宋朝并入为端溪县,成为悦城乡和都城乡。《旧唐书》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太平寰宇记》撰于宋太宗太平兴国年间(976~983年)《旧唐书》《太平寰宇记》成书时间相差不过三十来年,纵观《太平寰宇记》全书,多有参考《旧唐书·地理志》内容,《旧唐书》因排版顺序错乱把悦城县治东侧的“程溪”误记载同属于康州的都城县治东侧,以致于后来的《太平寰宇记》沿袭其错误记载,出现了龙母墓在悦城东侧而程溪却远在都城的矛盾。而另一本宋代地理志《舆地纪胜》则直接点明程溪在悦城县治旧址的东南侧。(在古代典籍要表达一个地方位置时(下称目的地),往往有一个“参考地”。如果“参考地”后面只列方位而不接里程的的话,则表明“参考地”、“目的地”两者距离很近。《舆地纪胜》记载中的参考地“废悦城县”,与目的地“程溪水”很近。人们根据典籍记载去到参考地“废悦城县”就能看到并且很快到达程溪的位置,故不需表明两地距离。又如乾隆《东安县志·山川志》载:“天柱峰:在城东北,突起,平高可千仞,尖圆秀特,屹直如柱,为县后主星。”因为目的地“天柱峰”距离参考地“东安县城”很近,去到东安县城(今云浮市区)就能看到天柱峰了,故只需表明方位,无须再说距离。)

程溪社学名字来源

德庆可考的书院最早的为宋朝的三洲书院,而程溪社学当为德庆的最早的社学之一。嘉靖《德庆州志·学校》载:“社学:旧无。成化十五年,督学佥事赵公珤命判官庄楷、知州管淳建于城隍庙前,曰餋正社学。又于赐禄里立二所,一曰程溪社学,一曰菁莪社学。”
赐禄里在今悦城河中游的播植镇沙村,洛阳一带,这里早在晋朝就已经是悦城县的治所。赐禄里有两所社学,名字来源并不一样。菁莪社学之名来源于《诗·小雅》中《菁菁者莪》篇名的简称,寓意育材。而程溪社学则来源于附近这条名为程溪的河流,即“因地立名”。
由此可知,从唐朝到宋朝,再到明朝成化时期,程溪就是指后世的悦城河,这是毫无疑问的。

陈献章所渡的程溪是悦城河

道光《肇庆府志·流寓》:“陈献章,字白沙,曾游康州,爱其形胜,多有题咏。”考查《白沙年谱》,陈献章在成化十七年、成化十八年两年间就有两次到过德庆,留下诗词多首。
成化十七年(1481年,程溪社学刚建的第三年)冬,陈献章前往梧州拜会两广总督朱英,一进入德庆地界,便赋诗《悦城》一首。(明朝之悦城乡辖地包含今天德庆县的悦城镇、凤村镇、播植镇、武垄镇、永丰镇、莫村镇。)
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
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
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
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
赏析:第一联“山作旌幢拥,江絣镜面平。”意思是是说青旗山、黄旗山像旌旗一样拥护在龙母庙两旁,两相拱卫;庙前西江、悦城河、洚水汇流之处如同镜面一样清平。即说悦城龙母祖庙为山水钟灵之所。第二联、第三联“舟航乘晓发,云物入冬晴。鼓到江心绝,槎冲石角横。”大意是说在这个冬日里的晴天,人们便早早乘船来到此地祭拜龙母;乘舟逆流而上的作者听到庙里传来阵阵鼓声,直到船只航行到西江中心,才听不到鼓声。还有很多木筏直接横靠在岸边,乘搭转运信众登船或上岸。是描绘作者亲历人们朝圣的场面,可见当时龙母祖庙的香火鼎盛。最后一联:“经过悦城曲,无语笑浮生。”龙母祖庙附近西江水域,上游有劏鸡湾,下游有大顶角,这两处河湾组成了“悦城曲”。作者说先后经过这两处水流湍急西江河湾,就无言再评说或讥讽人生的得失与名利,衬托出劏鸡湾、大顶角水路的险要,对应首联“江絣镜面平”,反衬出龙母祖庙前三水汇流,河宽水缓。赞叹龙母祖庙所处之地得天独厚的同时笑对自己仕途不顺。《悦城》此诗虽对龙母不着一字,但却表现出作者十分敬仰对悦城龙母之母仪龙德敬佩不已。受其感化,“无语笑浮生”,以积极向上的作结,道出了作者即将拜会两广总督朱英的兴奋心情。
陈献章这首《悦城》,最早收录在弘治十八年出版的《白沙先生全集》中,其名为《悦城》。在万历、崇祯、康熙、道光《肇庆府志》中名为《渡程溪》,并注明其诗是在德庆所作。(在康熙、乾隆、光绪《德庆州志》中名为《渡灵陵水口》。)
这首《悦城》,描述作者乘舟逆流而上所看到悦城段西江的情景。根据羚羊峡中西江北岸边遗留下来的拉纤痕迹,无论古代还是今天,溯西江而上都是沿着北岸而行的。这首诗又名为《渡程溪》,其所渡的“程溪”当然是西江北岸的悦城河。

嘉靖《德庆州志》会误载“程溪”的原因

从唐朝直至明朝成化年间,程溪指西江北岸的悦城河是毫无疑问的。程溪出现分歧,始于嘉靖十六年(1537年)成书的《德庆州志》。
嘉靖《德庆州志·提封上》载“灵溪水。一名程溪……灵陵水,一名温水。”
灵溪、程溪、灵陵水、温水本来是一条河流的不同名字,在嘉靖《德庆州志》中却分别指西江南北两岸两条不同的河流。灵溪、程溪两个名字是指西江南岸的洚水,而灵陵水、温水这两个名字则指西江北岸的悦城河。故而在嘉靖《德庆州志》记载中,出现程溪社学不在程溪河流域,程溪水口既没有龙母庙,也无龙母墓的怪异情况。
嘉靖《德庆州志》为什么要直接推翻了唐宋典籍的记载,把“灵溪、程溪”记载为西江南岸的洚水呢?这需费一番口舌说一下《南越志》。
《南越志》又名《南粤志》,由南朝刘宋时期沈怀远撰。宋朝僧人赞宁所著的《笋谱》载:“簟竹笋。沈怀远《南粤志》曰:博罗县东苍州足簟竹,既大薄,且空中,节直二丈,其直如松。详其竹直二丈,犹为笋,而可食鸡。”
《南越志》原书在元代已经散佚(该书的辑佚始于明初),我们今天看到《南越志》是从其他典籍辑佚的,在辑佚过程中就有可能出现错误了。
嘉靖《德庆州志·秩祀》载:“龙母庙:一名孝通庙。在州东一百里灵陵水口。《南粤志》:秦时温媪者居悦城之南岸。一日浣于江侧,得卵大如斗。怀归数日,岀五物如守宫豢养渐长,放于江,能入水取鱼。媪往观,辄以鱼置温侧而去。媪因治鱼水滨,挥刀中一尾,遂去。数年乃还。媪曰:龙子复来耶?后媪殒,瘗于水口之地。一夕风雨,乃前守宫化为五龙,移于北岸,壅沙成墓。”
宋朝《太平寰宇记》载:“程溪水:在都城县(都城县为悦城县之讹,笔者注)东百步,亦名零溪水。《南越志》云:昔有温氏媪者,端溪人也,尝居涧中捕鱼,以资日给。忽于水侧遇一卵,大如斗,乃将归置器中。经十许日,有一物如守宫,长尺余,穿卵而出,因任其去留,稍长五尺,便能入水捕鱼,日得十余头,稍长二尺许,得鱼渐多,常逰波中,萦回媪侧。后媪后治鱼,误断其尾,遂逡巡而去,数年乃还。媪见其煇色炳燿,谓曰:龙子今复来也。因蟠旋逰戯,亲驯如初。秦始皇闻之曰:此龙子也,朕徳之所致。诏使者以元珪之礼聘媪。媪恋土不以为乐,至始安江,去端溪千余里,龙辄引船还,不踰夕至本所,如此数四,使者惧而止,卒不能召媪。媪殒痊于江阴。龙子常为大波至墓侧,萦浪转沙以成坟。”
我们可以看到嘉靖《德庆州志》与《太平寰宇记》所引用的《南越志》内容表达意思大致相同的,但嘉靖《德庆州志》所引用的《南越志》较为简略,这是因为《南越志》在元代已经散佚,嘉靖《德庆州志》所引用的为后人辑佚的《南越志》导致的。此外,嘉靖《德庆州志》所引用《南越志》辑佚版本是错误的。沈怀远为南朝刘宋时人,当时悦城县在今天德庆县播植镇沙村一带,乐城县在今悦城圩,隋朝悦城县并入乐城县,唐朝,乐城县改名悦城县。故沈怀远所著《南越志》断不可能出现“秦时温媪者居悦城之南岸”之语。
嘉靖《德庆州志·提封下》载“废乐城县,在州西都城乡。隋时废。”嘉靖《德庆州志》误认为乐城县在都城乡,悦城县从始至终没有变迁。再加上嘉靖《德庆州志》的编者并不知到自己所依据的《南越志》是辑佚版本,还以为这是南朝刘宋沈怀远所编原版的《南越志》,故采信了《南越志》错误的辑佚版本记载“秦时温媪者居悦城之南岸”,认为龙母“居悦城之南岸”,进而推翻了唐宋典籍记载,把龙母“养龙”的程溪记载从西江北岸的悦城河,修改为西江南岸的洚水。这就是唐朝宋代典籍中的“程溪”都是指西江北岸的悦城河,嘉靖《德庆州志》突然出现程溪为西江南岸的洚水的错误说法的原因。嘉靖《德庆州志》因采用错误的《南越志》辑佚版本的记载进而推翻前面历代典籍的记载,把西江南岸的洚水记作程溪,那么这个记载可信度就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因嘉靖《德庆州志》作为德庆流传下来最早的方志,故后世方志也较多采用嘉靖《德庆州志》的记载。这就可能出现一个问题,后世方志把嘉靖《德庆州志》错误记载也沿袭记录了。例如:德庆第一位进士石处道本是吴江知县,嘉靖《德庆州志》把石处道记作“松江知县”,以至于数百年来《德庆州志》《肇庆府志》乃至《广东通志》皆认为石处道是松江知县,直至近年才根据吴江当地典籍把这个几百年的错误改正过来。又如嘉靖《德庆州志》把“废乐城县”记在都城乡,也导致了康熙《德庆州志》、乾隆《德庆州志》误载。同样,后世康熙、乾隆、光绪《德庆州志》等典籍记载中,也继续沿袭嘉靖《德庆州志》的错误,误把程溪记作是洚水了。
当然,受嘉靖《德庆州志》影响误载“程溪”的后世典籍中为数不多,仅有万历《肇庆府志》和康熙、乾隆、光绪三版《德庆州志》等数种文献,绝大部分典籍所记载的程溪是指西江北岸的悦城河。

《明史》《广东新语》所记载的灵溪

在嘉靖《德庆州志·提封上》载:“(德庆城东)八十里曰灵溪水。一名程溪……”在嘉靖《德庆州志》记载中,程溪是灵溪的别名。如果得知灵溪所在,那么自然而然就知道程溪所在了。
《明史·地理志》在:“(德庆州)东有悦城乡巡检司,治悦城故县,后迁灵溪水口。”
明代的悦城乡巡检司,在今天的悦城圩,也就是悦城河口。显而易见,《明史》记载的灵溪是指悦城河。
《广东新语·神语》载:“夫人姓蒲,误作温,然其墓当灵溪水口,灵溪一名温水,以夫人姓温故名。或曰,温者,媪之讹也。夫人故称蒲媪,又称媪龙。”(龙母姓温,悦城河才叫温水,并非因为悦城河叫温水,龙母才姓温,笔者注)。
龙母墓在悦城河口的悦城圩,在《广东新语》的记载中,龙母墓是在灵溪水口,即在《广东新语》记载中,灵溪就是悦城河。
与嘉靖《德庆州志》把灵溪记载在西江南岸不同,《明史》《广东新语》皆记载灵溪是西江北岸悦城河。而程溪又是灵溪的别名,故而能根据《明史》《广东新语》记载推出:程溪是指今天的悦城河。

《肇庆府志》《清一统志》所记载的程溪

道光《肇庆府志·山川》:“灵陵水:在城东一百里。一名温水,即悦城水口。源出车牛界山,流百余里入于大江。水口有龙母庙。《广东舆图》。悦城县有程溪水《元和郡县志》。程溪一名灵溪《唐书·地理志》。”
《大清一统志》载“灵陵水:在德庆州东,一名温水,源出车牛界山。《元和志》:悦城县有程溪水,东去县百步。《旧唐书·地理志》:程溪,一名灵溪。《寰宇记》:秦始皇时,温氏媪于水侧得大卵,生龙子,即此处。《州志》:在州东九十里,源出广宁县界,溪口有崖,水落如峰,南流百馀里入西江。”
根据道光《肇庆府志》、《大清一统志》记载,灵陵水、温水、灵溪、程溪都是指德庆悦城河。并且说明《太平寰宇记》所载龙母拾到巨卵的地方就是悦城河。
此外,在《广州府志》《南海县志》《清史稿》的记载中,程溪也是悦城河。
《广州府志·舆地略》载(西江)又经悦城,程溪北来合之。又经大湘峡,又经小湘峡,又东经肇庆府治,新州新江南来合之。”
《南海县志·舆地略》载(西江)又经悦城,程溪北来合之。又经大湘峡,又经小湘峡,又东经肇庆府治,新州新江南来合之。”
《清史稿·地理志》:“悦城水上源曰灵溪,又曰灵陵水也”。

结语

总而言之,程溪、灵溪、灵陵水、温水都德庆悦城河历史上的名字,程溪(灵溪)在明朝嘉靖之前指悦城河是毫无疑问的。从嘉靖《德庆州志》开始才出现程溪(灵溪)为洚水的说法。嘉靖《德庆州志》因采用错误的《南越志》辑佚版本的记载进而推翻前面历代典籍的记载,把西江南岸的洚水记作程溪,并无可信度。虽然嘉靖之后也有为数不多的文献采信了嘉靖《德庆州志》的错误记载,但更多的文献记载的程溪(灵溪)是指悦城河。

德庆另外一条著名的河流端溪也曾出现过类似情况,自唐朝端州、端砚闻名后,部分典籍把端州的西江称为端溪,也有把羚羊峡烂柯山旁的小溪称为端溪,明清时期很多人信以为真,以致清朝的彭泰来不得不写一篇《考端溪》说明真正的端溪在德庆,以正视听。20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部分学者宣称“罗定江(南江)就是历史上的端溪”,也导致一些书籍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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