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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景:母亲陪伴的温暖岁月(三)

 乡土大河南 2024-03-25 发布于河南

无论走多远,家乡总是我们最温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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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   

母亲陪伴的温暖岁月(三)



作者 李道景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1)

母亲的陪伴如同这变换的四季,平淡又漫长……。

可能是我长得太慢了,总感觉小时候一刻也离不开妈。大姐坐月子,母亲去了十来天。回来后我扑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后来,每逢放暑假或寒假,大姐都会把我带她家住几天。也让我和母亲,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别离。大姐也常带着小外甥女,回来和我们团聚几天。

长姐如母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姐亲手缝制的。母亲也算有福,自己的弱项总有儿女帮衬。

外婆来了也是闲不住,坐在纺花车旁“嗡嗡”转个不停。大姐准备嫁妆那几年,总是把棉花搓成花捻儿,再把花捻儿纺成线儿。

大姐说,得织十个白棉布被里,姊妹五个一人俩儿。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才多大一点儿,乳汁未干呢?

放学回家还想拱妈怀里吃两口,晚上睡觉不摸着母亲的咪咪都睡不香。大姐比我大十三岁,二十岁订婚。姐夫过年来我家,还会给我留下一份压腰钱。

(2)

十个棉布被里子,需要多少棉花?搓成花捻儿,再纺成棉线儿。又是怎样在织布机上,“咣当、咣当。”这个数据我不会算,更不会织。

但我知道这满满的爱,是由外婆、母亲和大姐,一起完成的。这细水长流的生活,平淡无奇;就像这大自然的规律,延延不断。

至今,外婆纺花的身影仍会浮现在眼前;双脚盘坐,像老和尚念经一样;右手轻轻揺起纺花车,左手拿着花捻儿。

只见花捻儿越来越短,变成又细又长的线;外婆仿佛什么都听不见,有紧不慢地纺着;线柱子越来越粗,摘下来把铁柱芯重新装好。

那动作、那神情,是那么的谈然自若;就像一位刚琴家,弹凑一首连绵不断的歌曲。不像母亲纺起线来,粗粗糙糙;纺花车的声音,也变得急躁不安。

(3)

那些年,母亲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特别是去姥姥家,我一定紧紧跟随。我们那里称呼外婆,就一个字“婆。”也有称呼姥姥的,更亲切更好听些。

郝寨到苗店,相距二十里路。一般去的时候,都是坐班车。顺便在苗店街赶个集,再路过曹岗、从田间小路穿行。约莫有三里地的步行,便到了外婆家曹堂。

这一路的欢庆不必言说,特别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绿油油的麦苗儿,黄腾腾的油菜花儿。香气扑鼻蝶飞凤舞,脚跟生风充满了节奏感。

澎湖湾啊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有我许多童年的幻想,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看这小妮儿多好,可别嫌弃。”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在家奶奶总说我是个“多头儿。”哥姐有时也拿我寻开心,“多头儿,多头儿”的唤我。

(4)

外婆的样子可爱极了,牙齿都掉光啦!吃饭嚼东西,嘴巴像是揉豆包一样。所以,母亲总是做一些,软和易烂儿的饭。比如:薄汤面片儿,或者包馄饨儿。

外婆不知道馄饨是啥饭,总是说:“这面片儿香好喝,肉也烂儿好嚼,”惹得我们都想笑。每次外婆来我家,或者去大姐家,我们都喜欢包馄饨儿。

外婆一听要来我家,也是兴奋得睡不着觉。母亲和我、还有外婆,我们一大早就起床。吃过早饭补足精力,还要折一根树枝做拐杖。

一路上欢声笑语,外婆总是说:“我们从枣庄走,到路边熟人哪儿,也能歇歇脚,顺便还能讨口水喝。”我喜欢这十一号车,不晕不吐还能观一路的风景。

穿过枣庄、王十列,再到王伍臣,一路走走停停也不感觉累。我一会儿看看外婆,一会儿又紧跟母亲。蹦蹦跳跳的,甭提有多开心!

走到白庄,隐隐约约就能看到郝寨街了。等走到街东头子花庙,路过学校门口,母亲说:“快到家了,不耽误做中午饭!”


作者简介

李道景,社旗县郝寨镇人,平时喜欢音乐文字、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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