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荣 文 第二天上午,三个老爷被当兵的和本村民兵一起五花大绑,押到大槐树下。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情绪高涨,呼声一片,争先恐后上台控诉三个老爷欺压百姓的桩桩恶事。斗争会上,摆出了从其家中挖出来的银元财宝、地契账本等罪证。下午,又单独把范老爷押到村公所,让其带路去找三个被他打发走的长工,追回了地契等票据。三个老爷百思不得其解,眼看要蒙混过关,怎么当兵的带着民兵来,不偏不移就找到了东西,神仙呐。第三天,本村民兵来找小魏哥三人,说红军队长准许了,让他们当民兵,主要任务是在村东口盘查过往人员及马车。从此,三个小将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红军战士,听他们讲红军的故事,革命的道理,懂得了红军就是为劳苦大众翻身求解放而奋斗的。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为穷人打天下的,只有跟上红军,我们这些穷孩子才会有出头之日。他们幡然觉醒,参加红军,加入革命队伍,在三人幼小的心田愈加强烈和渴盼。终于有一天,他们看见红军“长官”远远走来,三人灵机一动,齐刷刷跪在红军队长面前,和大人们拜神一样磕头不起,稚嫩的声音很响亮:“红军长官,我们要参军,请你批准!”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祈求和盼望。红军队长一步跨前,拉起三个小将,“呵呵”笑了一下,说:“我们是红军,共产党的队伍,不时兴下跪叩头的。好哇,你们想当红军,我们欢迎啊!”过了大约十多天,分派到各乡村的红军队长和战士们,陆续往县城集合。三个小将随红军战士一起来到了县城一座大院,随后排队领军服和枪支。魏绪友跨前一步,非常庄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伸出双手,接住了叠得四方四正的军服和军帽。那一夜,他和红军大哥哥们睡在通铺草席上,他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失散的父亲,什川老家一起玩耍的伙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草枕上,他不知道这是思念的泪水还是高兴的泪水!很遗憾,张天顺、赵三娃没有和魏绪友分在一个班。部队马上要出发了,三人偷空相聚,看着各自穿着红军军服的英武模样,三个地主家的放牛娃眼里都噙满了泪花,他们既为当红军感到高兴和光荣,又为分别手足情深,依依不舍。“后会有期!”魏绪友伸出一只手,六只手紧紧摞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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