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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体侔 I 86岁参加邻居女孩的教堂简约婚礼,回想百年前母亲和公鸡入洞房的年代

 轻松悦分享 2024-03-25 发布于广东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认识好久了,她太忙,交道不是很多。大概也是看了我写的那些小故事,是我的“粉丝”吧。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满面笑容,很是让人开心。有次傍晚碰到,她陪我在周边花园散步,讲了一些关于她自己的故事,慢慢有些了解。我们慢慢熟悉起来。她有许多不同的身份,参加各式各样的社会活动,经常满世界到处跑,在微信上,常常看到她的行踪。以后每次见到她,她都会对我这个小老头,亲切地叫声爷爷好,而且抱抱我。


她希望我去参加她的婚礼。理当去,所以我说:我一定会去参加。

那天天气不太好,下着微微细雨,我提前过去。宾客陆陆续续到达婚礼现场。


在肃穆,庄严,又喜庆的气氛中,举办婚礼。新郎西装革履,新娘白色长长的婚裙。就像电影中看到的,随着悠扬的钢琴声,有条不紊地进行。从结婚进行曲:铛-铛-铛……进入大厅,到宣誓永不分离……新人互相交换戒指……在众多的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完成婚礼。之后照相留念。

婚礼简洁流畅,气氛热烈,庄严肃穆。非常之好。我忽然有一种“清新”之感。因为最近我看到和听到的,网上的流传的各类婚礼,大操大办,送彩礼,收红包,宴宾客……这次婚礼那些“繁文缛节”全部免了。参与者,轻轻松松,新郎新娘喜气洋洋,快快乐乐,多好的婚礼呀。


朋友们,你们是哪个年代?哪种婚礼呢?你对婚礼怎么看?

我八九十岁了,经历了好多不同年代,看见过各式各样不同的婚礼。这是随着政治变革,随着经济发展有密切关系。有些婚礼我看见过,有些甚至参与其中。各式各样的婚礼,随时代而变迁,都是结婚,婚礼大不相同。


我父母的婚礼,我当然参加不了。母亲给我描述过她的婚礼,也够奇葩了。那是1923年,四川农村。她坐了三天木板板花轿。从平坝坝抬到一个山顶。定好的“黄道吉日”新郎因为嘉陵江涨水过不了河而缺席。代替新郎的竟然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抱着一支大公鸡。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母亲居然和公鸡入洞房。这种习俗,除母亲讲述之外,没有听闻和见之书报,小说。


五六岁时,父亲正在威远县当官。一位有地位的人士结婚,我被选为花童。和一位差不多大小的女童,跟在新娘后面。我们俩,提着新娘长长的婚纱尾部,免得婚纱拖在地下,进入大厅,也叫“牵纱童”。那次结婚的过程,我就没有任何记忆。


民国时期,我见过新郎穿着马褂,头戴“瓜皮帽”骑着大马迎新娘。新娘听说也是“凤冠霞披”,不过在花轿内,看不见。吹吹打打,特别是唢呐声,乌利呐乌利……声音极大,招摇过市。围观者很多。我想婚礼就像电视中看到的一样,入洞房,掀盖头。

大概九岁那年,我以正式客人的身份,参加了一次婚礼。是我家女佣工结婚,她是母亲娘家三杆子打不着的什么亲戚。她结婚,母亲送了一副厚礼。由于地位差别,母亲当然不会去参加婚礼。哥哥姐姐们都不在,他们大概也不屑于这些事。我是懵懵懂懂,被堂而皇之尊为“上客”。在主桌席位就座。就在他们住处,办了几桌酒菜,新人给客人敬酒,就算完成婚宴。有许多菜肴,印象特别深刻是我面前一碗“夹沙肉”,在肉上面,正中放一粒很大鲜红的樱桃,象征吉祥吧。我夹了那颗特别甜的红樱桃入口。至今不忘。


也是那个年代父母带我去参加一个所谓“洋式”婚礼。在成都一个酒店大厅,正中站着一排人。每人胸前戴着一朵带丝絮的锦花,花下面附一红飘带。写着“主婚人”“证婚人”……我们站着两旁。当新人穿着礼服进入大厅,我们就用掺有豆粒彩色纸屑,撒向他们。沿途好多人撒,新人满身带着彩色纸屑。司仪主持,主婚人讲话,证婚人讲话……主婚人是黄长直,有名的教育家,父亲是证婚人。后来我认识这对新人,是刘庆福和黄仕凤。他们都是我父亲和黄伯伯的学生。想不到黄仕凤后来做了我的班主任老师。

解放以后这些年,靠工资生活的人们,普遍贫穷。要办什么豪华婚礼也不可能。1950年,我12岁。父亲的一个学生结婚。他们都是小学老师。在成都女师附小,一个教室里。正面挂着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画像。新人向画像三鞠躬,一位年长的老师,可能是学校的领导吧,讲了几句话。新人讲了几句,就完成了。散会后,一个青年在一边,对新郎很严肃的说:你今天结婚了,不要……你是青年团员,要更加努力……新郎不断点头。我想那是团支部书记吧。后来看到的结婚仪式,都差不多。不过,没有朱老总的画像,只有毛主席的了。

1963年,在清华大学,参加一个教师婚礼。没有什么特殊仪式,司仪就尽量“捉弄”新人。就是闹新房嘛。让新人干这,干那,让两人面对面啃苹果……没有想到,新娘大大方方,让干啥,就干啥。新娘越羞涩,越被捉弄。大大方方反而没事。不就是想让一对新人当众接吻嘛!新娘就捧着新郎一吻,没戏了,散会。

文化大革命时期,所谓大破四旧。男人和女人总还是要“打堆”。结婚就更简单了。不少滞留在学校的学生,毕业了,没有分配。去办事处登记就结婚了。我也一样,和太太,各人花了一毛钱,买回一张结婚证,就结婚了。过了一个月,五一劳动节,就告诉同事们,我结婚了,没有婚礼,不收礼,不请客,简简单单。我们连婚照都没有,照样过日子。


那些贫困的年代,流传着,要结婚需“三转一响”。三转: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收音机。现在看来,太简单了。可是当年许多人连这个都做不到。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人们有钱了,婚礼的豪华也“飞速变化”。我们去游泳的酒店,就经常举办婚礼。在游泳池旁,摆满鲜花。美丽的新郎新娘的巨幅画像立在大堂。伴郎个个英俊轩昂,伴娘人人花枝招展。人们喜气洋洋。没有大把钱,是办不了的。

我楼下的小姑娘的婚礼,我特别赞赏。简约,清新,不给宾客找麻烦,增加负担。他们并不是没有钱,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什么样的婚礼都好,婚礼是自己选择的,开心就好。

2024.3 于深圳

作者简介:周体侔,生于1938年1月16日,属牛。重庆大学电机系毕业。在北京高校工作十年,在中央某研究所工作十年。曾参加四清三年,在文化部五七干校三年。1982年去香港,打工及做生意。1998年回深圳定居至今。热爱游泳,长期坚持游泳锻炼。见链接:(84岁的泳友——健康,从心开始)

饶庆松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深圳优秀女律师

最高院第一巡回庭优秀志愿律师

深圳优秀才艺律师、体坛风云人物

安徽财经大学校史馆上榜人物

西南政法大学深圳校友会理事

大连理工大学MBA班法律专家讲师

北海国际仲裁院仲裁员

《时代周报》特邀法律评论员

曾成功代理死刑改判无罪案件

热爱游泳,三次横渡琼州海峡

2016年作为第一名女子挑战往返横渡

彻夜游泳坚持19小时,50公里

公开出版物有《横渡,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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