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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最美好的幻想

 雁冰与书 2024-03-26 发布于广东

“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这是查海生,也就是海子,在他遗言中的一句话。35年前的今天,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天才诗人就此陨落。那个时候他才25岁,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了。在他死后,包括现在,不少人也都在揣测他自杀的原因,无外乎那几点:感情问题、性格原因、抑郁症、因练习气功而出现幻想、宗教影响。但无论是怎样导致的,这个天才的诗人终究离我们而去。

我相信不少人都听过海子,即便没有听过海子,也一定听过他的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他最具代表性的诗歌之一。说来也很有意思,当我第一次读到海子的诗时,我就立刻喜欢上了海子的诗,因为他的诗也处处透露着朦胧美。这其实也是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朦胧诗,我第一次知道朦胧诗,是因为顾城,而我个人对顾城的诗是特别喜欢的,在我读书后,我还特地购买了《顾城诗全集》,这套书收录了目前所能收集到的全部顾城诗歌;当我第一次听到“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我也看到了诗歌的至美至深的一面。在很多人看来,现代诗歌相较于古代的唐诗宋词是没有可比性的,因为很多人认为现代诗歌降低了诗人的门槛,而唐诗宋词被我们称为中华文化的瑰宝,它们才是诗词最好的体现。但我觉得,我们不该厚古薄今,古体诗有古体诗的美,现代诗歌也有现代诗歌的妙,这就相当于当时文言文与白话文之争,支持文言文就认为用白话文创作就拉低了自己的水平,因为他们觉得那是普通人才用的言语。然而事实上,白话文就真的那么容易吗?并不容易。就像现在很多人在看到一些震惊自己的事物后也只会大喊一声“卧槽”,除此之外却想不出任何表达自己心情的句子。而现代诗歌也是如此,它并没有降低诗人的门槛,创作出一首优秀的现代诗歌,也是需要将文字与意境以及自己的思想相结合,缺少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能达成。就比如顾城的那句“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很明显的白话文的文字,“黑夜”与“黑色的眼睛”反映出时代的背景,“光明”则是诗人需要寻找的东西。但若是少了“黑色的”,这首诗也便少了它的意境以及所要表达的主要思想。

为什么诗歌是最美好的幻想?如果你只是读了海子的诗,却不知道海子这个人,那你一定很难相信写下这首诗歌的人会选择在25岁的美好年龄卧轨自杀。因为在他的诗中,拥有了美好的幻想:“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的这首诗,也曾让我幻想过自己美好的未来。其实,我也曾写过不少烂诗,包括现在,我也会时常写一写,我自然是没有海子和顾城般的天才,但这影响不了我对诗歌的喜爱。我还记得我曾写过不少爱情诗,也是对美好爱情的一种向往,不过也早已被我删掉,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否有存档(抽时间得去找一找)。我特别喜欢的对美好的向往的诗歌有两首,一首是顾城《门前》: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再一首便是海子的《夏天的太阳》: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这两首诗也曾被我当作自己对美好爱情的幻想,即便他们并不全是在写爱情。我曾在日记中写过:人是绝不能活在幻想中的。我也以此来提醒我自己。但我也觉得,人不可失去幻想,并不是一直沉浸的、那种无法实现且不愿去尝试的幻想,幻想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也是人类进化的原动力,就像三十年前互联网对人类来说还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在如今却成了现实。但如果连那美好的幻想都没有,又谈何实现呢?所以我觉得,保留些许幻想的能力,是很有必要的。诗歌便是一种美好的幻想,对爱情、对人生等等一切的美好幻想。如果,我们每天都处于烦恼、哀伤、暴躁的状态,我想,那些美好也不愿意敲响我们的门吧。

只是有时,美好的幻想无法治愈创造美好幻想的人,因为在美好幻想的背后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就像名医治不了自己的病,就像我们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安慰他人却安慰不了自己。

今天就这样。

end


文/雁冰
图/雁冰
一个普通读者和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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