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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致养母

 冬歌文苑 2024-03-28 发布于北京

致养母

养母终身未育,养父养母先后抱养了三个孩子。秋菊阿姐、洪兴和我(洪生)。

抱养我,是在洪兴生病去世之后。所以,养父母或许格外喜欢我。可是我天生就犟顽劣不化,总爱打架惹事,脸上、手上总是伤痕累累回家,还总有别人家大人来上门告状。为此,养母总会数落我,而我总是以不吃饭表示抗议。养母急了,她变着法儿央求我吃饭,我宁可挨饿就是不吃!

学大寨时农活特别紧张,养母要下地干活,为了让我吃上饭,她总是把原来锁得好好的大门也不上锁了!十四岁那年,我结束黄埭卫星的寄养生活,回到五岁时离开的北桥毛巷自己的家。这无疑是在割养母的肉!高中快毕业时,卫星的大娘及几个阿姐到南桥的学校来找我。说洪生啊,你快回去看看你娘吧,这几年为了你,你娘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后来,利用星期天等放学时间,我总会回到卫星去看养母。养母说:“洪生啊为了你,我眼泪不知哭满要有几缸了!”我离开卫星时,养母总是到村后路口,一直要目送到看不见我为止!

我当兵后,因为穷没有房子,婚姻一直未能解决。为此,就愁坏了养母!

养母年轻时就瘦小体弱,由于患哮喘等疾病用了许多抗生素,六十多岁就去世了。弥留之际,还一直叨念着我的婚姻,她哽咽着说,都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没讨到个家主婆!后来家里人告诉她,洪生家主婆有仔着实哉,倷放心吧!

养母去世时,我正探亲在家。凌晨,看着她离世牵命痛苦的样子,真是太可怜了!养母是个老实本分不善言辞的农村妇女,一生没穿过好的吃过好的,我想她一生可能没有经手花满过一百元钱吧。那时,我的津贴也只有几十元钱一月,就谈不上孝敬她老人家了。养母五七超度时,大娘告诉她洪生的女人怀上小孩了,这也许是给养母最大的安慰了!

过了很多年,养母葬在大哥屋前的坟墓,被迁进了村里的安息堂。那年清明一大早,我在安息堂一排排的架子上见到了摆放养母的骨灰盒,看到我为养母拍的照片,想想养母对我的千种万种的好,想想养母为我哭干的泪,想想养母一生所忍受的苦,我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养母待我如同己出,视我如同自己的生命!她离开我已经三十多年了,我永远怀念她!深深地怀念着我的养母妈妈!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毛鸿森,1962年9月出生,苏州吴县人。1981年10月~1993年在海军东海舰队服役。1994年转业,任吴县电视台、苏州电视台记者。1983年1月4日在《人民海军》报发表了处女作《进步靠支烟吗》,1986年5月29日在《人民海军》报发表了摄影作品《在知识的海洋里》。

从军十多年,先后在《人民海军》报、《海军政治工作》《解放军报》《浙江日报》《宁波日报》《福建日报》《福州晚报》等发表文字、摄影、政工研究近千(幅)篇,二十多次受到嘉奖评为先进,三次荣立三等功。

采写和拍摄的《儿哭娘哄最顶用》《重视做好退伍后想在驻地打短工老兵思想工作》《如此街头卖艺人》《速连打假获胜》《疏导有序安置有方》等文字、摄彩、政工研究、电视新闻,数十次获《人民海军》报、海军政治部、中国晚报摄影学会、中央电视台、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征文、比赛的一、二、三等奖。1996年,个人辞条被收录入《当代江苏摄影家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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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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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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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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