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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二字，或无奈，或神伤，或自嘲，或敷衍，可谓形神兼备，欲言又止，意味深长也。  呵呵 如今网络上，更有人说“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笔者脑补画面，亦不明觉厉。而在“江南四大才子”祝允明致亲家“款鹤先生”的信札中，竟也直呼“呵呵”、“可笑可笑”，令人颇是意外，不禁欲探其究竟。 此外，在影视剧中，关于祝允明诙谐洒脱的形象，至今为人所乐道。如《唐伯虎点秋香》中，祝允明放荡不羁的性格，甚是深入人心，尤其一幅《神鸟凤凰图》，引得众人皆是捧腹大笑。 《吴郡二科志》亦载祝允明“为人好酒色六博，不修行检”，可见编剧倒也是算不得“冤枉”了他的真性情。  《神鸟凤凰图》来源：网络 不过，祝允明能与文徵明、唐伯虎、徐祯卿等人同列名“江南四大四子”，才识必定是出类拔萃的。如其书法集各先贤之所长，隶、楷、行、草诸体皆擅，自成一家，造诣可谓独领风骚，尤其狂草更被誉为“明朝第一”。 王世贞也曾于《艺苑卮言》中评价“天下书法归吾吴，祝京兆允明为最”。  祝允明 祝允明（1461-1527），字希哲，长洲（今江苏吴县）人，因长像奇特，而自嘲丑陋，又因右手有枝生手指，故自号枝山，又号“枝指生”，因曾任京兆应天府通判，世人称为“祝京兆”，明代著名书法家。 楷书早年精谨，师法赵孟頫、褚遂良，并从欧、虞而直追“二王”。草书师法李邕、黄庭坚、米芾，功力深厚，晚年尤重变化，风骨烂熳。 据载，祝允明自小天赋异禀，五岁能作径尺大字，九岁成诗。其又出身官宦人家，祖父祝颢累官至山西布政司右参政，外祖父徐有贞曾担任华盖殿学士，岳父李应祯授中书舍人，以南京太仆少卿致仕。 此三人皆一时魁儒，因此祝允明又得益于家学渊源，所获匪浅。文征明也曾言及：“（祝允明）早岁楷法精谨，实师妇翁，而草法奔放，出于外大父，盖兼二父之美，而自成一家者也”。 后经多年临习，又另辟蹊径，祝允明的书法更是兼众家之长，各类书体随心而书，笔意锋势不拘一格，看似狂放又有规矩法度可循，实为书坛翘楚。
「1」 祝允明 《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 北京东方大观2019秋季拍卖即幸而征得一册祝允明《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既有祝允明所作《三畅咏》诗词，亦有致亲家“款鹤”及友人“玉林”信札五通，内容丰富，书法率真，殊为难得。  祝允明《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 东方大观拍卖 钤印：希哲 1.祝京兆一等妙迹。南园菜佣题。辛酉七月七日。钤印：南园菜佣  祝允明《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签条 鉴藏印：江上（半印）、江上笪氏图书印、重光、怀、怀印、忆香、李介如鉴定章、李钦、介如、李钦、李钦、介如、江夏李钦、介如鉴藏、雪泉所藏、野鹤、虚囗（二次）、庚申以后所得、保三鉴藏 出版： 1.《祝京兆法书》珂罗版 罗振玉出版，1912年。 2.《祝允明法书》P23-P26 ，天津古籍书店，1992年3月。 著录： 1.《祝允明年谱》P60，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3月。 2.《祝枝山诗文集》P79-P80，广益书局，1936年5月。 3.《祝允明集》下P601，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11月。 说明： 1. 二、三、四、五通受信人“款鹤”或既为王观，号款鹤，王穀祥（1501-1568）父，以医名。与祝允明为姻亲。唐寅曾为之绘《款鹤图》，现藏上海博物馆。 2. 据张大风跋，知此册为笪重光知还阁中旧物。笪重光（1623-1692），字在辛，号江上外史，江苏句容人。顺治九年进士。工书能画，与姜宸英、汪士鋐、何焯并称“四家”。与其时名画家如王石谷等友善。张风，字大风，号上元老人。善画，长于山水，人物，花草亦神韵悠然，无妩媚习气。 3. 毛怀（1753-1822年后），字士清，号意香，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工书，善谈谑。彭秋士、吴时中辈皆善之。其书不下于时中，尤工题跋。 4. 沉纕，字蕙孙，号散花女史，吴县人。教授沉起凤（1741-？）女，诸生林衍潮室。有《绣余集》、《翡翠楼诗文集》、《浣沙词》。  祝允明 三畅咏札 释文： （一）三畅咏。姑苏祝允明与同郡谢雍、张凤、颜聪为友，岁五月病烦暑，旬日之间乃得三会，咸畅真抱。遂就三篇。其一，同集能仁禅舍茹素品，有座客弹箜篌而歌。净林无恼想，嘉宾有高风。当兹烦蒸候，良集倍奇功。澹食精气胜，发处神明通。忽聆巴郢音，冲襟合冥濛。其二，同浴朱家园池夙质本昭洁，风尘日蒙淤。况怀轩裳累，忍垢孰为去。兹辰聊自新，映照生媚妩。沂风荡曾氏，同流皆圣与。其三，夜饮通衢间瀍市丛万浊，入夜少相容。促坐同一尊，俯仰千途同。安知囗囗意，犹恸阮君穷。终当寻大道，共寄希夷踪。弘治九年（1496年）五月廿四日。
同乡好友“谢雍、张凤、颜聪”与其为挚友，旬日之间相约来探望他，彼此“咸畅真抱”，望其释怀、休养为重。祝允明“与友三会”，分别宴歌、沐浴、夜饮，此后作三诗记之传世。 其中“谢雍”，《唐伯虎年谱》中有载“书长诗赠谢雍。雍字元和，号云庄，好读书，为人孝友。称寅为“奇士”。雍与祝允明为挚友。”，张凤、颜聪暂不可考。 祝允明亦有诗“寄谢雍”赠之，诗云“谢家兰树有清芬，每诵澄江却忆君。想得山庄长夏里，石床眠看度墙云。” 《三畅咏》其一：“净林无恼想，嘉宾有高风。当兹烦蒸候，良集倍奇功。澹食精气胜，发处神明通。忽聆巴郢音，冲襟合冥濛。” 祝允明本是心情烦躁，寝不能安，食之无味，“兹烦蒸候”，而好友相聚雅集，禅舍素食，弹箜篌而歌，得以畅快十分，所以作诗言“良集倍奇功”、“澹食精气胜，发处神明通”。 《三畅咏》其二：“夙质本昭洁，风尘日蒙淤。况怀轩裳累，忍垢孰为去。兹辰聊自新，映照生媚妩。沂风荡曾氏，同流皆圣与。” 众人“同浴朱家园池”，祝允明以沐浴，一洗心中烦郁，有“自新”之感。事实上，会试不第，对于名满天下的祝允明而言，十分痛苦，此诗所言“况怀轩裳累，忍垢孰为去”或为其日后绝意科途，萌生根源，所以有“兹辰聊自新，映照生媚妩”的慨叹。 《三畅咏》其三：“瀍市丛万浊，入夜少相容。促坐同一尊，俯仰千途同。安知囗囗意，犹恸阮君穷。终当寻大道，共寄希夷踪。” 如祝允明所言“促坐同一尊，俯仰千途同”，诸好友俯仰之间，“夜饮”酒罢，共寻大道，自得其乐也。 三首诗，词文畅快放达，直抒胸臆，荡涤心尘，也可见祝允明之豁达心境。  祝允明致王观信札（一） 释文： 昨来承遣小女归省，又承令嗣秀才相顾，又承贶以盛仪。亲家雅爱则过厚矣，拙者何以当之。况仆为有数人岁岁常过舍，今仆颇不欲接之，故出僻终日，入夜始回。孰意其人竟不来，而反不得与令嗣一叙。且在外又甚不宁，迂意初欲住庵观中，啖素默坐半日，而又不克如意。及归思之，遂成三失，可笑、可笑。数人者，此未可露纸笔，伺相见或见令嗣，当知其人，可鉴仆之非诈也。呵呵。先此申谢一二，旦夕更容负袒门屏。草草不谨。七日。允明再拜上复。款鹤尊亲家先生执事。 其中，“款鹤尊亲家”即王观，祝允明与其关系十分亲密，书信往来不绝。 王观（1448—1521），字唯颙，长洲人，成化丙午（1486）以名医征入太医院，寻丁忧归。王观最初号杏圃，因为吴县县令文天爵尝馈鹤，故更号款鹤。 王观二子，分别为王榖祥、王榖祯。王榖祥为文征明弟子，另一子王榖祯即娶祝允明之女。祝允明称其家世是“族于长洲最久，且望”。 在祝允明的诗词中，亦有不少是赠王观所作，可见交契匪浅。后王观逝世，祝允明为其撰墓志铭，言“子男二，长曰祯，国子生，次曰祥, 县学生，祝氏胡二子妇也”也有提及双方为儿女亲家。 上海博物馆藏唐寅为王观所画《款鹤图》卷。  唐寅作《款鹤图》局部 唐寅笔下，王观也是高士之风，颇具“梅妻鹤子”之洁，无怪乎祝允明与其关系如此融洽。 手札中“昨来承遣小女归省，又承令嗣秀才相顾，又承贶以盛仪。亲家雅爱则过厚矣，拙者何以当之。”亦可知二人姻亲关系。“令嗣秀才”应是县学生王榖祥。 信中，祝允明又提及“有数人岁岁常过舍，今仆颇不欲接之”，可见他对有些宾客往来，实在不胜其烦，只得出门避而不见。 “孰意其人竟不来，而反不得与令嗣一叙。”，对于没有和王榖祥相见，分外遗憾。而祝允明居住庵观中，也不如意，又想回家，所以遂成三失，自嘲可笑、可笑。 手札中“数人者，此未可露纸笔，伺相见或见令嗣，当知其人，可鉴仆之非诈也。呵呵。”，极是耐人寻味，尤其“呵呵”二字，显是意犹未尽，然欲言又止。不知是哪几个人惹得祝允明如此敬而远之。 提及“天顺日录一开附去”。《天顺日录》明李贤撰。所书一卷，以随笔形式记录天顺朝时作者参与的朝中诸事。  祝允明致王观信札（二） 释文： 偶有人以此二书来，欲质银，仆欲得之，偶价不便。其主期在三日内具本利取之，若过此期即为绝矣。恐宅中可用，用否，请裁之，径与孙舍面议，余事早晚容诣叙也。外扰亦容并谢。允明。再拜。款鹤尊亲家丈执事。 此札为祝允明致信“购书”事宜，言辞切切，请其与“孙舍”商量。“孙舍”暂不可考。  祝允明致王观信札（三） 释文： 适方自外归，正拟遣人请问，承示报。感感。且喜更容走贺兼议行计也。简略奉答不既。允明。再拜。款鹤亲家先生执事。 此札为祝允明自外归家后，本想派遣仆人咨询，即闻知喜讯，欲前去祝贺，并商议行计。  祝允明致王观信札（四） 释文： 物已曾纳否。更有何说法，乞示及。暑甚，不能诣见并望照之。允明顿首。款鹤尊亲家丈执事，初六日。 此札为祝允明因天气暑热，无法与王观相见，咨询“物已纳否，有何说法”等。 册中另有一封手札，为祝允明致友人“玉林”。 祝允明致玉林信札 释文： 烦付葛花解醒汤两贴，只是要解酒毒，喉干鼻衂。奉去中钱六十文，幸目入。允明顿首。 上文曾言，祝允明“为人好酒色六博，不修行检”，可知其应是时常饮酒，或因醉酒，所以致信请求葛花解醒汤两贴。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祝允明文豪，亦是如此。“只是要解酒毒，喉干鼻衂。”，由此可见酒醉不轻。 “玉林”暂不可考。 「2」 祝允明 精妙书法 关于信札鉴赏，北宋欧阳修曾言“余常喜览魏晋以来笔墨遗迹，而想前人之高致也。所谓法帖者，其事率皆吊哀俟病，叙暌离通讯问，施于家人朋友之间，不过数行而已。盖其初非用意，而逸笔余兴，淋漓挥洒，或妍或丑，百态横生，披卷发函，灿然在目，使人骤见惊艳，其意态愈无穷尽，故使后世得之以为奇玩，而想其为人也。” 诚然如斯。信札与书帖不同，或洋洋洒洒千百言，或匆匆忙忙三两句，却俱是文士风流。自古以来，最见真性情者，莫过于书信手札，个中情真意切，如陆机《文赋》所言“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 如祝枝山致王观及好友“玉林”书札，书法多变，所书数札，莫有同者。 五通信札为行书书法，墨法丰腴自足，无半点矫揉造作之姿，可谓率真而质朴。书中以侧锋用笔，拖动自然，有意犹未尽之感，亦多变化，起伏跌宕，老辣而强健。应为祝允明的典型行笔特点。而《三畅咏》中，则为行楷小字，也有隶意，不见俗笔。 事实上，明早期书法，有馆阁体桎梏，千篇一律矣。及至祝允明、文徵明时，众人依赵孟頫而上通晋唐，取法弥高，各显独特风格，好异尚奇之风方逐渐兴起。 而祝允明书法有“明朝第一”之誉，可谓引领风尚，从者众多。只是，祝氏书法多变，随心而书，笔意锋势不拘一格，后进难及也。文彭亦曾云：“我朝善书者不可胜数，而人各一家，家各一意，惟祝京兆为集众长，盖其少时于书无所不学，学书无所不精。” 莫是龙亦曾跋祝允明书，云：“祝京兆书不豪纵不出神奇，素师以清狂走翰，长史用酒颠儒墨，皆是物也，今人第知古法从矩镬中来，而不知前贤胸次，故自有吞云涌梦若耶，变幻如烟雾，奇怪如鬼神者，非若后士仅仅盘旋尺楮寸毫间也，京兆此卷虽笔札草草，在有意无意，而章法结法，一波一磔皆成化境，自是我朝第一手耳。” 此册即是如此。 「3」 册后题跋，流传有绪
张风题跋 跋文： 晋魏雅宗。京兆书无所不学，故精力遒劲，神采奕奕动人。此幅尤其法晋魏者。今戊戌夏，余与江上先生来游吴门，初得京兆书黄仲辉墓志，继得是纸，可称双璧，宜为知还阁中宝爱物也，珍重。五月廿二，上元张风识。钤印：知尝处士、臣风、张风印、张大风、张风私印 据张风扉页题跋，可见众人对册中祝允明的书法，极为推崇，以为此幅其尤法晋魏。 而“江上先生”为笪重光，亦可知此为其旧藏。《三畅咏》中，有其“重光”、“江上笪氏图书印”收藏印。 张风。上元人（今南京）。一作枫，字大风，号升州道士，又号上元老人，善画，长于山水，人物，花草亦神韵悠然，无妩媚习气。崇祯时诸生。当生于1585年以前，去世于1668年以后，享年在84岁以上。 笪重光（1623-1692），字在辛，号江上外史，江苏句容人。顺治九年进士。工书能画，与姜宸英、汪士鋐、何焯并称“四家”。与其时名画家如王石谷等友善。 张风与笪重光关系密切，曾作《石室仙机图》相赠。 据此画中张风自跋“丁酉冬，老人自石城来过京口，与江上先生同游金焦北固三山，戊戌夏，复泛舟下姑苏，至西子湖，往返将以三阅月，为作此图于舟次，画苦不工，用识游览岁时而已。六月初三日，上元张风大风识”。 其中画中题跋“与江上先生同游金焦北固三山，戊戌夏，复泛舟下姑苏”与册页中题跋“今戊戌夏，余与江上先生来游吴门”，时间、地点、人物是符合的。 戊戌年，为1658年。笔者考据，原来此前（1657年）笪重光因仕途不顺，被“削籍放归”，张风与其同游，应是安慰老友。 奚冈 题跋 奚冈，跋文（略）款署“己酉（1789年）八月，蒙泉外史奚冈记”。 奚冈为“西泠四大家”之一，赞“此册不特书法之妙，而诗诣亦深得建安风格”，又提及“曹君雪泉”携来，可知此曾为曹雪泉旧藏。曹氏暂不可考，签条有其题识及钤印“祝希哲三畅咏。绀山书屋藏。钤印：雪泉、绀山书屋图记”。 奚冈(1746—1803) 清代篆刻家、书画家。刻印宗秦、汉，与丁敬、黄易、蒋仁齐名，号西泠四大家。并与陈豫钟、陈鸿寿、赵之琛、钱松合称西泠八家。 毛怀 题跋 毛怀 题跋 毛怀 题跋 毛怀 题跋 毛怀 题跋 毛怀、彭绍升 题跋 毛怀十跋（略），时在甲寅（1794）、乙卯（1795）。 彭绍升跋（略） 毛怀兴而题跋多次，可见视为珍爱，题跋中亦多有唏嘘感怀。而跋后有彭绍升题识，言及此为毛怀旧藏。 彭绍升，祖父及父亲皆是状元，其亦高中进士，可谓书风鼎盛。 毛怀（1753-1822年后），字士清，号意香，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工书，善谈谑。彭秋士、吴时中辈皆善之。其书不下于时中，尤工题跋。 彭绍升（1740-1796年），自幼聪颖。年十六，为诸生。明年举于乡。又明年，捷南宫，以名进士终于家。彭定求之孙，兵部尚书彭启丰之子。传家学，兼陆、朱二家，又颇入禅。著有《二林居集》。嘉庆元年卒。 孙云桂跋 跋文（略） 孙云桂，号香泉，长洲人，为毕沅幕僚，有妙香阁诗文稿行世。 「4」 著录、出版 出版：
《祝允明法书》P23-P26 ，天津古籍书店，1992年3月。 著录： 《祝允明年谱》P60，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3月。 《祝枝山诗文集》P79-P80，广益书局，1936年5月。 《祝允明集》下P601，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11月。 「5」 结语 是册祝允明书《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民国时期罗振玉曾用六吉棉连纸以珂罗版影原件印本，集五件祝允明书法，集《祝京兆法书》。而《三畅咏》的创作，在祝允明的文集、年谱中亦有记载，可见其稀珍。 《祝京兆法书》珂罗版 罗振玉出版 内页《三畅咏》 《祝京兆法书》珂罗版 罗振玉出版 内页 张风题跋 关于祝允明册页中张风题跋，曾有一件逸事，不为人所知。由于同集于一册，饶宗颐先生将张风题跋，误当是为《越台诸诗序》所作。此后学界未加辨识，加以引用，如今则可正视听，或将为艺林所乐道也。 《祝京兆法书》珂罗版 罗振玉出版 内页 《越台诸诗序》 此外，故宫博物院藏有张风作《北固烟柳图》，有题跋“昨见倪元镇画狮子林图……戊戌三月三日漫墨此纸……上元弟张风顿首。”，其中时间是“戊戌年三月”与张风题祝允明《三畅诗》、赠笪重光《石室仙机图》，为同一年。 而徐邦达曾在《古书画伪讹考辨》中记载，倪元镇《狮子林图》中有笪重光的题跋及藏印。所以，此可为张风题跋之另一重要佐证。 诸多出版、著录以及对于题跋的考证等，都可以说，此册《三畅咏及致王观信札五通册》应是祝允明的书法珍品，同时对于其吴门交游、生平以及笔墨字迹鉴定等，都有重大参考价值与文献意义，不可不察。 北京东方大观2019秋季拍卖会 预 展 12月1日-2日 拍 卖 12月3日 地 点 北京凯宾斯基饭店二层宴会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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