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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肝安神汤治疗肝郁化火型不寐疗效观察

 仁哥文档 2024-03-29 发布于湖南

新中医2017年第6期

马桂芳 西宁市中医院康复中心

[摘要]目的:观察清肝安神汤治疗肝郁化火型不寐的临床疗效。

方法:将120例肝郁化火型不寐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60例。对照组给予口服艾司唑仑片治疗,治疗组给予清肝安神汤治疗。评估并比较2组治疗4周和随访3月的治疗效果,观察临床症状的改善情况。

结果:治疗4周,治疗组总有效率95.0%,对照组总有效率78.3%,2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后随访3月,治疗组总有效率85.0%,高于对照组的63.3%,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前,2组烦躁易怒、头晕头胀等症状发生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烦躁易怒、头晕头胀等症状的发生率均低于治疗前(P<0.01);治疗组各项症状发生率均低于对照组(P<0.01)。结论:清肝安神汤治疗肝郁化火型不寐,能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有较好的近期和远期治疗效果。

[关键词]不寐;肝郁化火;中医疗法;清肝安神汤;艾司唑仑片

不寐是指患者对睡眠时间和(或)质量不满足并影响白天社会功能的一种主观体验。轻者表现为入睡困难,或时睡时醒,醒后不能再入睡,重者彻夜难眠。长期不寐会给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带来严重的不良影响。近年来,笔者采用清肝安神汤治疗肝郁化火型不寐,疗效满意,现报道如下。

1 临床资料

1.1 纳入标准 ①符合《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1]中肝郁化火型不寐的辨证标准。症见烦躁易怒,失眠多梦,甚至彻夜不眠,伴有头晕头胀,胸闷胁痛,目赤耳鸣,口干而苦,不思饮食,便秘溲赤,舌红、苔黄,脉弦而数;②未使用精神药物或停药2周以上的患者;③自愿参与本次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患者。

1.2 排除标准 ①不符合纳入标准者;②有妨碍睡眠的其他器质性病变和诱因者;③合并严重肝肾功能不全或神经系统疾病者;④精神疾病患者;⑤妊娠或哺乳期妇女。

1.3 一般资料 选取本院2010年1月—2013年10月治疗的120例肝郁化火型不寐患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60例,男27例,女33例;年龄28~71岁,平均(47.9±5.9)岁;病程0.5~9年,平均(4.51±3.42)年;既往服用安眠药者19例。对照组60例,男24例,女36例;年龄23~70岁,平均(46.6±6.7)岁;病程0.5~10年,平均(4.74±3.25)年;既往服用安眠药者21例。2组性别、年龄、病程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 治疗方法

2.1 对照组 予以艾司唑仑片(山西亨瑞达制药有限公司)治疗,每晚临睡前口服1 mg。

2.2 治疗组 给予清肝安神汤治疗。

药物组成:钩藤、白芍、当归、川芎各15 g,黄芩、牡丹皮、栀子、炙甘草各10 g,酸枣仁、龙骨、牡蛎、磁石各30 g。

随证加减:肝阳上亢者,加石决明、川牛膝;

肝郁气滞甚者加柴胡、郁金;

肝肾阴虚者加生地黄、山茱萸。

每天1剂,加水文火煎煮2次,每次取汁200 mL,混合后温服,早晚各1次。2组均用药4周,治疗期间停用其它影响睡眠的药物。

3 观察指标与统计学方法

3.1 观察指标 比较2组治疗4周和疗程结束后随访3月的临床疗效,根据患者睡眠质量的改善情况进行评估;治疗后观察患者烦躁易怒、头晕头胀、胸闷胁痛、目赤耳鸣、口干而苦的改善情况。

3.2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6.0统计学软件包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4 疗效标准与治疗结果

4.1 疗效标准 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第1辑》[2]中失眠的疗效判定标准拟定。临床痊愈:睡眠时间恢复正常或夜间睡眠时间在6 h以上,睡眠深沉,醒后精神充沛;显效:睡眠质量明显好转,睡眠时间增加3 h以上;有效:症状减轻,睡眠时间较前增加不足3 h;无效:治疗后失眠无改善或反加重。

4.2 2组临床疗效比较 见表1。治疗4周,治疗组总有效率95.0%,对照组总有效率78.3%,2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7.212,P<0.01)。

4.3 2组远期疗效比较 见表2。治疗后随访3月,治疗组总有效率85.0%,高于对照组的63.3%,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7.350,P<0.01)。

表1 2组临床疗效比较 60 例

​与对照组比较,①P<0.01

表2 2组远期疗效比较 例

与对照组比较,①P<0.014.4 2组治疗前后临床症状发生率比较 见表3。治疗前,2组烦躁易怒、头晕头胀等症状发生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烦躁易怒、头晕头胀等症状发生率均低于治疗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组的各项症状发生率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3 2组治疗前后临床症状发生率比较 例(%)

与同组治疗前比较,①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②P<0.015 

5 讨论

中医学认为,不寐总的病机为脏腑失衡,阳不入阴[3]。

笔者在临床实践中发现,随着生活及工作压力的不断增加,肝郁化火型不寐患者日趋增多,主要系七情内伤或情志过极致肝失疏泄,肝气郁结,日久化火,火热伤阴,肝血内耗,肝血不能上润于心,心神失养所致。马捷等[4]检索国内外有关中医药治疗不寐的文献,发现从肝论治不寐多获良效。《素问·刺热篇》记载:“肝热病者……热争则狂言及惊,胁满痛,手足躁,不得安卧”,表明不寐与肝热相关。《普济本事方》提出:“平人肝不受邪,故卧则魂归于肝,神静而得寐,今肝有邪,魂不得归,是以卧则魂扬若离体也”,指出肝受邪可致不寐。综上,肝郁化火型不寐发病为邪入于肝,气机不畅,火热伤阴,心神失养所致。

治疗上应以清肝火、疏肝郁、滋阴血、安心神为要旨。本研究采用清肝安神汤治疗,方中攻补兼施。其中,钩藤善清肝热,有止痉、平肝之效;黄芩虽以清肺为主,但与钩藤配伍,可清肝经之热;牡丹皮清热透达,能使热退而阴生,常与栀子合用以清肝泻火;白芍苦酸微寒,入肝脾血分,酸能收敛,苦凉泄热,可养血敛阴、柔肝缓急,既能疏泄肝郁,又与当归共奏养血补阴之功;酸枣仁酸甘而气平,补血、滋肝阴、平相火而安心神;川芎行气活血,并助当归养血和营之效;龙骨入心而镇惊安神;牡蛎、磁石性寒,长于平肝潜阳、镇惊安神;炙甘草缓急和中、调和诸药。以上药物合用,共达清肝火、滋肝肾、安心神之功。经治疗后,治疗组的近期疗效和远期疗效均高于对照组(P<0.01),烦躁易怒、头晕头胀等临床症状的发生率较对照组降低更显著(P<0.01)。提示采用清肝安神汤治疗肝郁化火型不寐,治疗效果优于口服艾司唑仑片,值得在临床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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