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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柞林(9)

 福兴堂图书馆 2024-03-29 发布于河南

血染柞林(9)

马成龙心情激动地斜睨李小靖一眼。李小靖此时已激动得脸色胀红,难以控制心中的喜悦。他暗暗佩服马成龙智多谋广、料事如神。要不是他提前向全城旧物商店做了布置,时至今日这个突破口还不知何时打开。但送给吴恒武手表的吴恒文,他又是从何处得到尚青云的手表呢?

马成龙向吴恒武讲明了手表的来历,征得他的同意,带着那块手表回到公安局,向谷正红局长请示要正面接触吴恒文,得到批准后,与李小靖驱车直奔新城贸易公司。

马成龙和李小靖跨上二楼,来到经理室门前。门关着,李小靖刚要伸手敲门,玻璃门被人从里边拉开,象是有人要出来。

马成龙忙闪到一旁,向室内望去。只见门边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他的左臂吊在胸前,头上缠着绷带,左眼乌青,肿得象个小馒头,只有右眼半睁着,象个狰狞的独眼龙。他正欲出门,冷丁发现门旁出现两位民警,吓得倒退两步,浑身瘫软地偎依在门旁。

“胆小鬼,不是冲你来的,走吧!”长着一幅娃娃脸的青年经理,边推着他的后背,边揶揄着说,“别耽误我们的正事。”他以为马成龙又是为金库被盗案而来呢!

受伤人迟疑片刻,如犯人遇到大赦般夺门而去。“怎么,打架了?”马成龙望着怆惶下楼的人后影,不解地问。

“该打,谁让他手指痒痒了呢!”

马成龙瞅着青年经理气得猪肝色的国字脸:“因为什么?”

“耍钱!”青年经理恨铁不成钢地说,“是狗改不了吃屎,批评他多少次了,嘴皮都快磨出茧子,他只当耳旁风。这不,昨晚让人家打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马成龙估计那人便是吴恒文了,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面孔,但从身高很象吴恒武,但为准确起见,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吴恒文。”

马成龙惋惜地说:“迟来了一步!”

“怎么,你们怀疑他偷了金库里的钱?”青年经理惊异地问。

马成龙解释说:“不,现在还没有。我们找他要核对另外一件事。”

青年经理焦急地说:“是不是因为赌博?”马成龙说:“比赌博还严重啊!”

第八章赌博出贼情

吴恒文从公司出来,把兜里几个零钱划拉在一起,在临街一家个体食杂店买来一瓶鱼罐头和四两老白干,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当马成龙和李小靖把“长江-750型”侧轮挎斗摩托车,停靠在吴恒文家门前时,吴恒文正盘腿坐在炕桌旁,自斟自饮地喝着闷 酒。他刚把第二杯又苦又辣的白酒倒进嘴,一眼瞥见从角门外进来两位民警,吓得他忙把酒咽下去。不料,咽得过急,竟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他颤抖着身子,哭腔赖韵地说:“同志,你……你们不能抓我呀!我可没有偷拿金库里的钱,只是配了金库的钥匙……”

嘿!不打自招!

马成龙和李小靖来找吴恒文,是想核对一下吴恒武出卖的那块手表的来历。没想到吴恒文做贼心虚,意外地交待了偷配出纳员钥匙这个重要线索。

这是马成龙意想不到的事。

新城贸易公司金库被盗案和卧虎岭尚青云被杀案,都是马成龙亲自办的案。这两宗案件,无论那个案件有了线索,对他们来说都是重大收获、重大突破!

马成龙安慰吴恒文几句,向他询问了是在什么时间、什么目的偷配了出纳员开金库的钥匙。

吴恒文眼里噙着泪水,追悔莫及地说:“我有罪,我该死,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染上赌博这个恶习、结果,把家里的积蓄输光了,还走上邪路……”

“你都在哪儿赌博?”

“卧虎岭下黑熊谷里的水帘洞。”

"说下去,说下去。”马成龙有这么个习惯,无论审讯罪犯还是讯问有犯罪嫌疑的人,只要对方叙述案情的经过,无论真伪,都耐心地听、然后再在对方交待的事件中去伪存真、逐条筛选,找出有价值的线索,寻根溯源地遍问下去,直到水落石出。尤其是吴恒文交待出在水帘洞赌博这个敏感问题,更发生了极大兴趣!因此,尽管吴恒文交待的问题离题尚远,他依然是耐心听着,并诚挚地鼓励他按着自己的思路,不受干扰地说下去。

吴恒文嗜赌成癖,每年春节前后都腰揣巨款溜到乡下聚赌。在赌场上,他结识了一些赌友,其中最要好的是卧虎岭的王文华,他们早在十年动乱时已经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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