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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都教我们班，不是经常在一块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没有多想，天真的以为世界上的事天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并不会改变。 “就是他们俩经常在一起块儿，在一块儿教我们学习，所以这回真的在一块儿了。”李菲菲说的像绕口令，我虽然听不懂，但也隐隐觉得他们俩之间是有了男女之情，只是片刻的功夫，李菲菲已将她知道的故事讲了个清清楚楚，并深刻面且深情地总结道：“冲动是魔鬼啊！可是这些陷入情呀爱呀中的男女，往往都是冲动的，一冲动，就对上眼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心只想对对方好，像傻了一样，天天心里只想着对方，眼里只能看见对方，就像飞蛾，完全看不见自己的渺小了，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扑向火焰。” 我听得心中火辣辣的，脸上也火辣辣的。我还没有听到一个人这样直白而准确地描绘爱情，虽然我也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不懂男女之间何以会有爱情，更不知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我对安莉莉的感觉，只是觉她很特别，她很美，单纯地想靠近她，并不敢靠近，即便是真的靠近她了，也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而可能因无所适从而跑开。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什么。 “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歪理！”语文老师李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听我和李菲菲的聊天。但至少，李菲菲后来激情澎湃的高论，他听了个大概，“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真是不知道羞耻。还有你，青言！你不好好学习，怎么天天喜欢找小闺女儿们聊天？” 李菲菲也生气了，忽地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声：“老古董！”然后甩了一下袖子，气呼呼地冲出了教室。在教室中的李鸣有些尴尬，情知自己紧张则乱，说错了话，看着我想解释，终是摇摇头，跟随着他女儿的脚步冲出了教室，见没有其他学生，李鸣便一路小跑，追上李菲菲，拉住她的袖子，说：“菲菲别生气,是我关心则乱，口不择言。” “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伟大的李老师竟然也知道自己错了？你这是道歉啊，我一个小小的初中生，怎敢劳动伟大的李老师道歉！” “菲菲，你小点声。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离这些农村放牛娃远一点！” “放牛娃？你当年也不是放牛出身？动不动就给我讲你放牛的故事？以前放牛怎么了，现在大家都是平等的初中生！” “平等？你爸爸我最起码是吃公家饭的，是领的皇粮，我可不允许你以后再嫁回农村，去当一个天天跟庄稼打交道的婆娘。” 李菲菲脸一红，终于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了。他并不是专门针对班里的农村学生，也不是对他们的出身有偏见，而是误认为他的宝贝女儿进入了青春期之后，就动了心思。他是要把心理早熟和朦胧的感情扼杀在篮摇里。李菲菲关于感情的几句感慨，显得过于早熟，也难免让李鸣老师误会她与我之间有什么。李菲菲挣脱了袖子，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多的心思。”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我在教室里，只是盯着书看，连什么时候上课也不知道。数学老师是位女老师，格外年轻，肤白貌美，只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冷冷的。她还教我们生物课，今天她的情绪似乎是在冰点，连讲课的心思也没有，只是让我们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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