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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人生——序王保吉先生诗集《生命与使命的合唱》

 三驾马车1966 2024-04-01 发布于河南
诗意人生
——序王保吉先生诗集《生命与使命的合唱》
刘向军
“诗,横溢四处,有美与生命的地方就有诗。”——屠格涅夫如是说。
“诗是至上的幸福,至善的精神,至佳而且至高的瞬间幸福的记录。”——雪莱如斯说。
《生命与使命的合唱》,当我品读了王保吉先生这200多首诗歌汇成的诗集后,我沉浸在王保吉先生那四处横溢的诗海中,感受着诗海传达出的真、善、美的幸福。
心有“铅铝情结”,这是作者追求的幸福和幸福的追求。
古人云“立德”、“立功”、“立言”,是谓之“三不朽”。王保吉先生作为一名在戏剧战线上跋涉了数十年的老兵,为繁荣平陆的戏剧事业立了德,立了功,也立了言。而今,已逾耳顺之年的他,把心中的“铅铝情结”编织成戏剧般的诗歌、诗歌般的戏剧。
“我爱你——铅铝情人/与你结缘是我此生不变的誓言”(《爱你深深》),“因为把你追求/白发几缕又上头/你知我钉在十字架上的——心/那根弦最柔最柔”(《铅铝情人》),正是这样,文字、文学、立言,这就是王保吉先生的“梦中情人”,更是“身边情人”。
他对“铅铝情人”爱得执着无悔,爱得鲜美如画,爱得如痴如醉,“铅铝情人啊,我不会忘记给你个满意的回赠”(《我不会忘记》),“你虽不是那么诱人完美/我总算吻住了铅铝情人的嘴唇”(《美丽的心情》)。不错,王保吉先生通过自己创造的并不“诱人完美”的铅铝情人,吻到了至真至善至美的缪斯女神多情的嘴唇。好美的一吻!
心有“耕牛情结”,这是作者幸福的艰辛和艰辛的幸福。
牛,人类共同的朋友。然而,西班牙的斗牛,荷兰的乳牛,日本的肉牛,印度的神牛,都不如中国的“耕牛”动人魂魄。一个“耕”字,凝聚了升华了也讴歌了华夏五千年文化的真谛。

于是,王保吉先生亮开他在黄土高坡上练就的嗓门自信地高歌:“老黄牛迈出坚实的步履/用蹄花绽出五谷丰登。”(《超越自我》)“我们像牛/愿肩头的负荷加大/用蹄花/绽出光彩与绚丽。”(《我们是文化人》)因为“我明白自己的使命/在播种丰收的勤奋/我似耕牛拉着古老的木犁/用心血汗水把荒芜的土地开垦”(《我是耕牛》)。
作者知道,在“回家/的时候,应带一份厚礼/借斜阳的光亮/把残缺的部分描画”(《我心想作牛》)。耕耘,是艰辛,更是幸福。“双眸里滚落着感激的泪水/静静地思索着你的一生”(《一条退役的牛》),这是大幸福。
心有“青春情结”,这是作者幸福的人生和人生的幸福。
塞缪尔·厄尔曼这样阐释青春,他说:“青春不是生命的一段时光,不是指红润的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和柔软的双膝;它是一种精神状态,是指不懈的干劲、丰富的想象力和滚烫的情怀。它是生命之源勃勃生机的涌泉。青春意味着战胜懦弱的那股大丈夫气概和摒弃安逸的那种冒险精神。往往一个60岁的老者比一个20岁的青年更多一点这种劲头。”
王保吉先生则这样礼赞心中的青春精神:“只要心不老/精神就不会倒。”(《心不苍老》)“只要真诚去付出/定会铸造属于自己的辉煌。”(《永远的朋友》)《生命不能留下空白》,“最艰难的一幕是奋击/此生,谁也别当匆匆过客”(《为你唱首歌》)。“哀莫大于心死”,则幸福莫大于有颗青春的心。虽老而青春的人,是心怀使命的人。这样青春的人生,是生命与使命合唱的人生。
“铅铝情结”、“耕牛情结”、“青春情结”三位一体,是诗集中的三足,是王保吉先生诗意人生的三味。
“铅铝”,求其不朽;“耕牛”,贵在坚韧;青春,美在热诚。于是乎,在平平仄仄的诗行里,平淡中含着雅致,质朴中显出华丽,简洁中透着深邃;于是乎,在仄仄平平的诗韵里,流淌着黄河的水,吹拂着中条山的风,回荡着黄土高坡古老而年轻的足音。
选择了诗,就选择了幸福的痛苦,痛苦的幸福;
选择了诗,就选择了青春的不老,不老的青春;
选择了诗,就选择了崇高的卑微,卑微的崇高。
“哪怕有一小粒爱的果实/生命的终点也感到心里平静。”(《无语的情愫》)——这是《生命与使命的合唱》中的最末两句。
至此,人生的诗意,已幻化成诗意的人生。
是为序。
(注:王保吉先生的诗集由金陵出版社出版,此文是为应王保吉先生之邀于2000年秋为其诗集所作的序。)
2001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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