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有不少朋友给我私信，跟我探讨狂犬病死亡率、治疗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单独写一篇文章，跟大家分享一些你平时可能想不到的内容。从我接受的西医知识训练来看，从我的教科书、指南、专家共识、身边人的经验分享来看，是的，狂犬病一旦发病，死亡率就是100%（或者说几乎100%）。看清楚，我说的是，狂犬病一旦发病，死亡率是100%，是说已经发病了的，不包括还未发病的只是被狂犬咬伤的那些人，目前来看，如果被狂犬咬伤，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立即、马上清洗伤口然后到医院注射狂犬疫苗。还没发病之前，注射疫苗并且产生抗体（或者同时用免疫球蛋白）后就能保命！但我陆陆续续收到不少读者跟我反馈，说只是西医治不好狂犬病，不代表中医治不好......一开始我是觉得说这些话的人太自负了，现代医学（西医）迅猛发展了一百多年，多次强调狂犬病一旦发作无药可治，我自己在粤北医院也亲眼见过2例狂犬病不治身亡的病例，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有任何方法能治愈狂犬病。依然有不少朋友给我留言，说东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就有治疗狂犬病病发的药方，叫下瘀血汤，无不灵验....还有朋友跟我说，清代官方医学教科书《医宗金鉴》也提到了狂犬病的治疗，扶危散就是很好的方子，屡试不爽.....清末还有《急救应验良方》里提到的加味人参败毒散，就可以治疗狂犬病病发....还有民国大医张锡纯，他的书《医学衷中参西录》里也介绍了他至于狂犬病的记录....对于一个狂犬病病发的患者来说，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现代医学（西医）已经十分明确地告诉我们，本病必死！因为西医体系里面，狂犬病毒侵入了大脑，这是个死局，目前没有有效的抗狂犬病毒药物，没有任何治疗能延长病人寿命（一旦发病，基本6天内死亡），更别说治愈。既然如此，如果是我自己被疯狗咬了，病发了（发病前注射疫苗可以预防发病，所以预防处理很关键），我是选择去西医医院接受所谓的对症治疗，然后眼睁睁地等着死神到来么？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我，他有办法可以治疗狂犬病，不敢说100%成功，但一定是有机会的，我会去尝试么？我愿意尝试么？西医医生，绝对不相信有办法。中医医生，很多也是不相信有办法的。普通人，由于接触了很多现代医学知识，也是不可能相信是有办法的。
但我们怎么解读上述口口声声说能治愈狂犬病的文献资料呢？张仲景死了快2000年了，《医宗金鉴》的作者们也作古几百年了，即便是张锡纯，那也是入土快一百年了，我们没办法跟当事人直接沟通，拿不到一手资料了。但是他们的著作留了下来，那就一定有很多后人会参考他们的办法去治疗狂犬病病人，我们只要找到这些曾经用中医药治疗过狂犬病的医生，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我查到的第一个文献是1956年的，发表在《中华医学杂志》上，作者林航。作者所在医院在1951-1955年期间一共收治了3个狂犬病人，死了1个，活了2个。病例1：患者裴X级，男性21岁，广西人，1951年3月21日入院，住院号1639。（有兴趣的朋友，根据这些信息可以直接查到这个病人）1951年2月27日，裴某被疯狗咬伤，怀疑有狂犬病而入院。入院后一直没多大问题，直至4月7日出现烦躁不安，失眠家中，在病房内走来走去，并且高声唱歌（即便到了这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狂犬病，还是说焦虑症而已？），但到了4月13日，有全身痛，发汗，胸内苦闷，呼吸浅促，不想说话，食欲消失，手指发痒，怕风，怕水典型的狂犬病症状出现，病史恶化，确诊为狂犬病发作。但因为没有治疗方法，而使用中药治疗，用的是加味人参败毒散，一剂分三次内服。4月14日呕吐一次，发笑不止，大声说话，更加烦躁，怕风，用被子捂住头，下午出现咬牙切齿动作，手乱抓，并用手抓墙上石灰，完全不能入睡已经3日。4月15日用加味人参败毒散一剂，一日分三次内服。患者连服药时都不敢饮水，出汗很多，两手不能伸直，下午出现一过性神志不清和谵语。因为对中药缺乏信心和没有经验，晚上10点开始用金霉素（一种抗生素）疗法，每6小时1次，吃药后很快入睡，睡得很深。4月16日上午，病人一般情况好转，神志清楚，手足可以伸直，各种症状消失，见到有疗效，又增加了加味人参败毒散。金霉素也一直使用。到了4月17日停止金霉素。这个案例存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病人到底是不是狂犬病，第二，到底是加味人参败毒散发挥了效果，还是金霉素发挥了效果。作者说，一定是狂犬病，虽然没有化验，但临床表现非常典型。至于哪个药物起效，作者所在科室有三种看法：金霉素起效、中药起效、联合用药起效。大家更倾向于金霉素起效。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了第二个病例的悲剧。接下来看病例2。病例2：患者范X，男性21岁，广西人，1955年3月12日急诊入院，住院号8242。1952年1月，范某被疯狗咬伤，当时流血很多，只是做了伤口局部处理，没有注射疫苗，3年来未发病，直至1955年3月10日，突然感到全身疲劳、对光及声音刺激特别敏感，容易发惊发抖，呕吐，不敢进食，呼吸困难，数日来夜间有遗精，当地医院确诊为狂犬病。给病人查体，发现血压很高，神志清楚，但表情痛苦，呼吸困难，不能回答问诊，出汗多，临床诊断：狂犬病，发作期。马上按照教科书上的规定进行抢救，输液，补充维生素，并镇静。根据第一例的经验，迅速用了金霉素，并用针灸。但症状未缓解，痉挛加重，狂躁不安，咽下困难，不能入睡。夜晚7点体温升高至39.7°C，症状进行加重，第二天6点35分死亡。作者很懊恼，说这个病人的死跟他们的处理有关，他应当在入院时就投与大剂量的中药（加味人参败毒散），但由于手中无中药处方以及不是很相信中药会治好狂犬病，同时也没有积极寻找中药，因此造成病人死亡，应该成为血的教训。这个患者死亡后，作者科室马上对金霉素的疗效产生怀疑，而对中药增加了信心。也正因为如此，病例3得以生还。但这个病例有个疑点，病人从被狗咬到发病，有三年了，也就是说潜伏期3年，这跟当前的认识不符合，当前认为基本上潜伏期不超过1年，超过1年的绝少见。要么这个病例属于绝少见的潜伏期较长的病例，要么是中途被狗咬伤而不在意（比如小的咬伤刮破皮）。病例3：患者阮x金，男性，12岁，广西人，1955年5月2日上午2时30分急诊入院，住院号8399。病人两个月前，不慎被疯狗咬伤右足部，伤口并不深，流血并不多，但4月29日开始怕水，怕风，不敢喝水，如有风吹及怕而避之，食欲正常，睡眠尚好，仍能与小孩玩耍，5月1日下午后，头昏，食欲减退，怕风、怕水加重，烦躁，稍有不如意就要咬人，当地医院诊断为狂犬病。入院后查体，病人表情不安，烦躁，不能配合医生检查，拒绝检查。入院后经会诊，确诊为狂犬病发作。入院后上午4点（天还没亮呢）即给予加味人参败毒散半剂做一次内服（小孩，故给成人半量），同时给予金霉素，患者服药后马上入睡，直到第二天8点才醒，性情仍烦躁不安，屡次 想咬人，拒绝服药及吃东西，上午10点，给予乙醚麻醉，用鼻饲法给予加味人参败毒散一剂（比第一次增加一倍的剂量），同时给予金霉素。患者12点开始入睡，到下午5点才醒，醒后精神显著恢复，全身感到舒服，自己认为好了2/3。要求吃东西。到了晚饭后，怕风、怕水的现象已经完全消失。1955年5月8日出院。随访到年底，未见复发。本例一共用加味人参败毒散治疗了7天，金霉素也治疗了7天。作者说，金霉素不会服用1-2次就见效，而且金霉素不会有催眠镇静效果，但第一个病人、第三个病人都是用了中药后就入睡，所以他们认为，本例治愈仍为中药加味人参败毒散的疗效。加味人参败毒散的处方：生地榆一两，紫竹根一大握，人参或党参、独活、前胡、茯苓、甘草、生姜、柴胡各三钱，枳壳、桔梗、川芎各二钱。以上为一剂，用水3碗煎到1碗，一次温服，一日可服2剂。
作者说，根据他们临床2例观察，加味人参败毒散毫无副作用，而且本方有镇静、安眠、镇痛、健胃消除腹胀的功效，更有抗惊厥的作用，对抗狂犬病毒确有著效，名为败毒散，可谓名副其实。正因为上述文献，我记住了加味人参败毒散这个方子。另外，大家注意到了么，中医虽然讲辨证论治，但也有单方、验方的，也就是说，有时候无需辨证，也可以直接套用验方，上面两个救治成功的案例就是这样，他们并无辨证过程，而是诊断狂犬病病发后，直接下方。我第二次看到加味人参败毒散，是在1976年的一个文献了。作者单位是当时湖南省衡东县卫生防疫站，他记录的这个病例很有意义，我给大家介绍。病人肖XX，女，23岁，贫农，三江公社前进大队人（这么详细的信息，你如果有兴趣，可能还可以追踪到这个患者），1976年4月16日在本生产队出工，顺便进邻居家喝开水，被该户狂犬咬伤左脚腓肠肌，共伤三处，每处约1.5x2.5厘米。此犬当天上午还咬伤了本村两个小孩（因隔着衣服，没咬伤皮肤）及一条水牛，证明确是狂犬。
患者当时用盐姜五片捣烂敷了伤口，无痛感，第三天继续出工。
患者在咬伤半月后（当时尚未发病），曾服用加味人参败毒散二剂，及一号狂犬粉剂两包，每四小时一包，服后一小时开始腹痛，呕吐三次，吐出胃液和血水约200ml，两天后腹痛缓解，能继续参加劳动。
患者被狂犬咬伤后1月内无不适感觉，直到5月17日上午8时感到烦躁不安，两耳刺痛，汗出如珠，有怕风，怕声，怕水等症状出现，中午时，出现咽喉痉挛，极度烦躁，乱抓乱叫，神志欠清晰，其母亲接近时，被打了两个耳光，舌尖被自己咬伤。上述症状，持续12小时。
5月17日上午那天，因为突发症状，找了医生，在大队赤脚医生康国钦与本社草医彭国清协同治疗，在公社卫生院医生密切配合下给予治疗。发作后随即服一号狂犬粉剂一包，并加大剂量三分之一，服后无其他反应，半小时后服马钱子合剂一剂，二小时后加服二号狂犬粉剂一包，服后二小时许，上述症状逐渐好转。在极度烦躁时，曾肌注氯丙嗪一支，每天给予静脉滴注10%葡萄糖1000ml，肌注青霉素80万单位，通过上述治疗，第二天狂躁停止，半月后全部恢复健康。作者认为，病人症状典型，狂犬病的诊断可以肯定。所以投了中药治疗。从上文可知，几个医生一起斟酌治疗，用了四个方子（一号狂犬粉、二号狂犬粉、加味人参败毒散、马钱子合剂），其中一号狂犬粉里面含有红娘、斑蝥、雄黄，红娘、斑蝥属于同类药物，红娘是头黑身红，斑蝥是头黑身黄，两者形色不同而功能相近。这个病例抢救成功，到底是哪个方子起效，不好说，或许是盲拳打死师傅。因为斑蝥就是《医宗金鉴》里介绍的扶危散的关键药材。斑蝥，是芫青科昆虫南方大斑蝥的干燥体，具有破血逐瘀，攻毒蚀疮的功效。
本文作者是成都市传染病医院周全善，于1980年发表在《成都中医学院学报》。从题目可以看出，作者这回用的是《医宗金鉴》里的扶危散治愈了狂犬病人。患者闵XX，男30岁，农民，住四川仁寿县青岗公社，住院号2932，入院如期1975年7月1日。1975年5月10日，患者家养狗发疯，咬伤其爱人和两个孩子，以及家养猪鸡鸭。其爱人和两个小孩第二天到县防疫站打了疫苗，至今未发病。牲畜被咬后5-6天相继发狂。患者将猪鸡鸭宰杀，在宰杀过程中患者左腿腓肠肌及右内踝被疯猪抓伤，划破了皮肤，而右内踝原有一溃疡伤口，都被猪血污染。随后病人未做局部处理，也未注射狂犬疫苗。6月28日病人感到双下肢以及被污染处麻木隐痛，心中发慌，到四川医学院（现在叫华西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诊，诊断为狂犬病，介绍来我院（成都市传染病医院）。（知识点：除了疯狗疯猫，疯猪牛马也可是传染源）入院时病人表情痛苦，恐惧面容，明显怕声、怕光，推门声也能引起惊恐，心慌、烦躁、吞咽困难，见到水感到心慌加重，神志清楚，入院诊断狂犬病。入院后用镇静药，向省市防疫站以及兰州无汗联系抗狂犬病毒血清，均无药。只能给予维生素，镇静药治疗，7月3日用了中药，加味人参败毒散2剂。7月4日，病人加重，烦躁不安，恐惧，怕声，畏光，头痛，心慌，出现幻觉，有谵妄，流汗，流涎，双下肢不自主抖动，体温39.3°C。7月5日，作者参加会诊，从病史及临床所见，认为狂犬病诊断成立，祖国医学的病名为疯犬咬伤。作者认为病人目前发高烧，病情正处于邪正相争的危重阶段，由于西医无治疗办法，为抢救病人生命，乃从祖国医学中寻找治疗方法。建议采用《医宗金鉴》治疗狂犬病的主方扶危散内服。扶危散中主药是斑蝥，斑蝥是剧毒药品，治疗法则重在以毒攻毒，逐恶毒从小便排出。经过讨论，决定用扶危散，遂停用加味人参败毒散，西医对症治疗同前。扶危散处方：斑蝥10个糯米同炒黄去米，雄黄3克，麝香0.6克，滑石30克。共为极细末，每日服1次，每次3克，温酒冲服。服药后可能尿血尿闭，再加琥珀碧玉散同服。
7月7日，病人服上方后，自觉症状减轻，体温38.2°C，双下肢抖动好转，全身无明显发麻。7月9日，病情更是好转，体温正常，怕声、畏光、幻觉等均消失。但有头痛，尿血，尿短。继续扶危散，同时用清热解毒平肝熄风煎剂。7月14日，病人头痛好转，体温正常，精神食欲可，可起床写信。《医宗金鉴》说：疯犬咬伤毒最深，刺吮艾灸尿洗淋，顶心红发当拔去，三年禁忌保终身。扶危散中主药斑蝥，入肝肾大肠经，具有攻毒逐瘀，使毒从小便出，为治狂犬病要药。但斑蝥这个药可能引起小便涩痛，所以用滑石通利小便。雄黄入心肝胃经，杀虫解毒，可助斑蝥之力。作者认为，扶危散组方严谨，治疗狂犬病的经验值得参考。民国大医张锡纯也认为张仲景的下瘀血汤好用，治疗狂犬病十拿九稳，他自己也得到别人的传方，治疗狂犬病效果也不错，在张锡纯看来，治疗狂犬病的方法其实不少。但我们这里不引用张锡纯的病例，而是引用最近的病例，更有说服力。这是2002年发表的文献，作者介绍了他老师段富津教授治疗狂犬病的例子。段富津教授是国医大师，是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的终身教授。他在1994年曾经治疗过一个狂犬病病人，如下：
病人张X，男，38岁，工人，1994年10月5日，因恐水由家属陪同到省防疫站做免疫荧光检查，2次都是阳性（确诊狂犬病）。随后出现低热，食欲不振，头痛，恐惧不安，不敢独处，需要人陪伴，怕声，听到大声心率超过120次/分，怕风，见风后周身奇痒，有蚂蚁爬行感，手颤动，入睡困难。到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就诊，诊断为狂犬病。家人请段富津教授诊治，段教授用了张仲景的下瘀血汤加味治疗。处方：大黄15g，生桃仁7个，鳖虫7个，炙斑蝥5个，共为面，黄酒250g，蜂蜜50g，空心顿服。用药后6小时开始排大便，共大便3次，第1次便下恶浊发黄之物，后2次为鲜血之物，小便数次，便下混浊。第二日，症状缓解或者消失。热退，痒止，已不怕水。后面经过治疗，痊愈。随访至今未复发。其实张仲景的原方是：大黄三钱、桃仁7粒、地鳖虫7个（去足）这三种药而已，段富津教授在这基础上还加入了斑蝥。我们刚刚讲了，斑蝥原本就是治疗狂犬病的要药，是扶危散的主药。这个加味方差不多就是下瘀血汤+扶危散了。如果可靠，那说明这些病例都是真的，说明狂犬病并不是100%会死亡，中医药是可以治疗狂犬病的。从我个人来看，这书文献真实性很高。为什么？最大原因是所有病人、医生都是可以查询得到的，病人的姓名、家庭住址、年龄、住院号都有，你如果想跟踪这个病例，肯定有办法查得到。还有医生，都是实名的，他治愈了狂犬病，在当地医院一定是一个不小的轰动事件，还登了杂志，等同于公开宣布：我治愈了这个狂犬病患者。我想不出一个医生有什么理由会去造这样的虚假文章，他毕竟还是需要脸面的。说白了，上述病例，一定是狂犬病么？除了最后一个病例，做了实验室检查，明确是狂犬病了，其他的病例都是靠临床表现、病史来推断的，并非100%确诊。但我个人觉得，结合病人被疯狗咬伤的病史，出现这些典型症状，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诊断来替代了，除了狂犬病，其他的无法解释。也就是说，我认可中医药治疗恰当的话是有机会治愈狂犬病的。即便我存疑，在西医明确没有治疗办法的前提下，如果一个狂犬病病人来到我的跟前，我一定会建议他尝试上述中医药治疗，而不会让他白白等死。他已经要死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坏的局面了，即便治疗失败，那也是死亡而已。面对一个已经发病的狂犬病病人，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我希望中医、西医医生都可以尝试上述办法，上面的下瘀血汤、扶危散等，未必需要确切的辨证论治，即便是普通西医，面对一个狂犬病病人，都可以直接套方使用，当然，如果有专业中医指导那就更好。尝试成功了，你能青史留名，病人脱胎换骨，家庭免于灾难。失败了，那就是失败了，病人原本就是判了死刑的，事先沟通好，签好字，甚至录好视频，他就不会也不能找你麻烦。起码这才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不是躲在角落里一直用镇静药，直到病人死亡。即便是普通人，当你的亲人确诊狂犬病时，如果医生不敢用、不会用、不屑于用上述办法时，你也可以殊死一搏，自己买药自己用，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当然，如果你认为上述文献病例都是虚假的，当不得真，那以你说的为准，无需讨论。最后，提醒大家，如果被可疑犬只咬伤，为了预防狂犬病，最安全的做法是及时注射狂犬疫苗。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明确了狂犬病并非无药可医，也许能改变当前的疫苗接种乱象。只要能筛选进店的都是经过李医生严选严审最实惠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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