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夜。温一壶烈酒，等你。   五-生物科技之花---穆里亚文明 - 文/欧阳尘炎- 灰幕消散，穆里亚文明呈现芳容。 我们置身于一个傍晚的大城市，太阳把明亮而温柔的金黄色洒满城市每一处角落。我们正面对着一条大河，河上波光粼粼，太阳离河面还有一寸光景，落日融金，暮云合璧，风光如此美好。河上有一座大桥，桥上有几个高高的雕塑，虽然很远看不清楚仍然感觉到神采飞扬，风姿不凡。河两岸是一大片哥特式大教堂，巍峨雄伟，高高的尖塔直入云天。这些建筑一直延伸到远方。而我们落脚之处，是一座房舍的阶梯。   我望着布达拉，他说：“这里是三十万六千年前，穆里亚文明的首都哥萨城。刚才我检查过，巡天钥机器过热，需要24小时的冷却时间。我们可以在这里停留一天再走。”我笑了笑，我也希望看看这异域奇特的风情。于是我和他一起走下阶梯，沿着河滩向桥那边走去。 河滩人来人往，许多妇女带着小孩赏玩落日，小孩子们在河滩边玩水嬉戏。这里的女人都戴着一种奇怪的头巾，向一边倾斜，蓝白相间的花纹。小孩子们手上戴着各种各样的手链。一种奇怪的小兽跟着他们，像一只小鸟，却有平坦的脸，一双大黑眼珠，额头上又有第三只小很多的眼睛，像企鹅般走动。 布达拉见我一直盯着这些“企鹅”看，说：“这个是这里的生物机器人，非常普及，作为孩子的宠物，样子很可爱吧。”我一惊：“生物机器人？什么意思？”他说：“就是DNA事先设计好，然后在自然的动物子宫中孕育，完全的血肉之躯。但是可以通过一种仪器在必要的时候对它发出指令，同时有生物和机器人两者的特性的东西。”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桥面前，夕阳像一个蛋红色的球垂在河面上，圆润欲滴，宛如珠宝，说不出的可爱。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桥头那个青铜雕像：一个雄伟的男人，短发，峻鼻深目，穿着长袍，身后有一对健美的双翼，手里拿着一把剑，剑尖指着下方。桥的另一头是个女子的青铜像，身后的双翼高展，意气风发，一手拿着一支三叉戟，一手举着一个圆环。 我想：“原来当初我在超弦空间模拟器入口第四个铁门看到的是这个！” 我们走入城市，城市里人流如织，男人都戴着帽子，女人们都戴着那种头巾。房舍一般是我以前见的那种四四方方的，但有时也有很奇特的房屋。有小姑娘在街头卖花，小男孩卖报，满目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点。 我很好奇从那个小男孩手里抽了一份出去，看他卖的到底是什么报。原来他卖的“报纸”并非由纸张制成，是一张很薄很软的塑料一样的东西，上面有许多文字一排排缓慢的动。那小男孩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报纸突然消失。 布达拉指着旁边一栋楼房说：“这个就是一家报馆。”这是一栋有点古老的红砖房，侧面墙壁上有许多油画，一楼入口处有一对洁白的天使像，天使人面兽身，低垂了宽广羽翼，两只前肢跪倒，似在迎宾。我暗叹：“这里真够艺术啊。米索不达亚是科技与环保结合，这里是科技与艺术结合。” 天渐渐的黑了,街市间的各色灯火亮起，这里点的都是贝壳灯，用贝壳做灯罩。我从未想过这里如此繁华，卖珠宝首饰的，买衣服的，卖日常生活用品的，卖各种小吃的，卖宠物的，卖古玩珍本的，卖盆景的，根本看不完，我眼睛都看花了。  我看到一个商贩举着一件衣服，他每把衣服转一遍衣服就变一种颜色。布达拉说：“这不是靠什么高科技，这衣服是用这里的一种变色貘的皮毛做的。”说着他递给我一串烧烤。我说：“这里居然也有这个！我倒吃一下。”果然十分好吃！ 卖衣服的摊子上可以看出，这里的衣服和我的世界的衣服大异其趣，没有衣裤之分，全身一体，只有袖子分开。不过有很多华丽的帽子，帽子的一边都有一支翅膀。还有许多头巾挂着售卖。布达拉说：“这里男人戴帽子，女人戴头巾。帽子是男性的标志，如果女人敢戴帽子的话要被钉在木板上的。” 我正看着，忽然又一大群人流涌过来。这群人打扮格外不同，都带着羽毛面具，十分豪华夸张，就像马戏团的。布达拉说：“今天是这里的狂欢节，这些是城里艺术社的来街头表演。”漫天彩屑洒下，一个断头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立起来，一个戴着白色假发的人被押到断头台前，脑袋放进孔里。高高悬起的断头铡落下，人头滚落。那个没有头的人摇着袖子站起来，众人惊恐，只见他突然又长出一个头来。围观的市民大声喝彩。 这时来了三个人，搬了两面很大的镜子来，立在地上。那两面镜子映着周围的人群，只见左边映出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右边映出的一切都是彩色的，比真实世界还要更艳丽几分。三个人中的一人拿着一个绳套往左边镜子一扔，绳套直接飞入镜面，进入镜子之内的世界。周围市民发出一阵惊呼，我已经见过布达拉玩过这一手，倒不以为意。那人手一收，绳套拉着一个小孩出来。那小孩睡眼惺忪，意态迷蒙，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市民中忽然有一个女人尖叫：“这是我死去的孩子！他死了七年了。。。”那女人奔出来抱住小孩，又哭又笑！ 接着那人套出一个又一个小孩，人群中的父母纷纷出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惊喜与悲伤交加。原来他套出来的都是早夭的孩子，转眼间套出了十七八个，站了一群，还在往外套。这回我也看呆了。 三个人中的另一人将右边那面镜子一拍，镜子里立刻多了一人，是一个优美修长，皮肤苍白的少年。那少年走出镜子，人群中立刻有个女人“啊”了一声。少年也看到她了，全身发抖，两人情不自禁的走到一起。女人泣不成声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你不是远走高飞了吗？我已经嫁人了。。。”少年温柔的吻她：“可你还是那么美。。” 右边那面镜子不断的走出各种各样的人，人群中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走向自己昔年的最爱，拥抱在一起。原来右边那面镜子里走出来的都是人们从前没有结果的爱情，往昔的遗憾，唤起人们对以往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的思念。 三个人中的第三人双手一拍，所有从镜子里走出的人化为乌有。人群中一片沉寂，然后开始有人鼓掌，最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们继续向前走，时常看到人群中有特别奇怪或特别高大的人出现，衣着华贵。他说：“这些是通过基因技术改变了自己DNA的人。穆里亚文明的先民来自于米索不达亚文明，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世界被太阳风毁灭，深深的感到在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所以特别致力于生命科学，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他话没落音，忽然前面人群出现一片骚动。一个男孩尽力拨开人群向前冲，他头发蓬乱，帽子歪斜。在他身后几十米处，几个异常高大，足有五六米的警卫正在追他。那些警卫全身是暗绿色，大腿就像一个马腿一样特别发达。他们跳跃着前进，像一团看不清的绿旋风，一蹦就是五六米，转眼就要追上了。 人群以为又是狂欢节的节目，嘻嘻哈哈，并不惊慌。这时男孩已经跑到我的面前，我看清了他秀美的面容，精巧的五官。他是一个女孩！  此时警卫已在十几米外，再一个起落就要追上了！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她的肩头。警卫的动作顿时停顿，面面相觑，惶然向我们看来，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果然，我们在模型里碰到的一切除了自然物之类的东西，包括人，马上就会和我们一样归入“观察者”的范围内，不再属于模型，从而人群眼前暂时消失。 警卫还是跳了过来，四处环顾，眼睛都快贴到我们脸上了，呼吸都能感觉到。 女孩骇极欲喊，我赶快捂住她的嘴巴-----却还是没看见我们。他们骂道：“他娘的，鹰琪这小丫头还学会隐身了，越来越出息了。”互相商量了几句，就离开了。 鹰琪全身松弛下来，就欲滑倒。我赶快扶住了她。 鹰琪定定神，对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是。。。？”我说：“我是谁以后和你解释，你是？”她正要说：“我是。。。” 布达拉马上接口：“自然圣殿的会长，哥萨城十六岁的少女鹰琪，政府黑名单上的通缉人物，以后天体运动的领袖。”鹰琪睁大一双眼睛，比刚才还吃惊：“你怎么知道？什么天体运动的领袖？”他嘿嘿一笑：“我看你的录像带已经看了几百遍了，怎能不知道？”鹰琪头上的黑线越发浓重：“我什么时候拍过什么录像带？” 我笑笑说：“呵呵，其实这位先生是一位神仙，万事都晓，你看他都会让你隐身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鹰琪转转眼珠，忽然露出热切的神情：“既然这样，先生肯定知道我那几名被抓去的会员关在什么地方了。先生，请你帮我把他们救出来，好吗？” 布达拉顿时语塞：“我知道是知道的，不过。。。”他总不能说“不过我其实啥本事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凶多吉少。”于是他说：“不过神仙不方便干涉凡间事，这样吧，我告诉你他们在什么地方， 你自己去救。”于是他便仔细告诉她会员关在何处，从哪里进入，何处有机关，何处有哨卫，何时可进，何时可退。鹰琪一一记下，满怀感激地对他行礼,转身走向人群。隐身效果渐渐消失，她的身影重新出现。 此时夜已深沉，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投宿。在房间里我问布达拉：“自然圣殿是什么东西？天体运动又是什么东西？”他说：“穆里亚人致力于生物科学研究，高层意欲改进全体人民的基因，将各种动物的优势结合在人身上，又渐渐研制出身材高大的巨人，与大自然对抗。你刚才所见的追捕那小丫头的卫兵，很明显是结合了马的基因。 高层的这种行为激起全国人民的剧烈反抗，一些政治团体风起云涌，比如鹰琪组织的自然圣殿协会。他们强烈反抗将人的身体任意糅合动物的因素，认为这是一种兽化，一种历史的倒退，是科技对大自然的不尊敬。后来自然圣殿发展得越来越大，直到引领起全国性的天体运动，坚持了16年。”我问：“后来呢？”他说：“没有后来了。基因改造运动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这些对抗他们的组织，到最后只有消失。” 第二日我们起来，又在城中晃荡。下午，我指着一处金碧辉煌，就像个合拢的莲花的建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那是万象馆，类似于你们马戏团一样的地方，可惜昨天晚上没有去。” 这个万象馆实在让我想起悉尼歌剧院，不过大小比得上好几座悉尼歌剧院，形成一个巨大的花蕾形状，远远地看着都气象万千。我们走到一个公园里的大湖边，榕树的树干自然长成一列坐凳形状，我们坐下去。 许多雪白的鸽子从湖上飞过，在浅绿的湖面上飞掠过影子。阳光明媚，令人心旷神怡。我问布达拉：“等我帮你们平定叛乱了，你怎么送我回去？”他说：“我们国家有一座巨大的人形机器，是超弦空间模拟器的一部分，叫'伦卡德’，可以送你回去。但现在塔夏娜夺权，这机器控制在她手里，她是不会送你回去的。所以你想回去，只有帮我这一条路。”我“哦”了一声。 这时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提着一个小笼子走过来，笼子里有一只奇怪的动物。他对我们旁边的一个女子说：“三岁的小朱丽，买一只不？”我看那动物，像一只猴子，嘴巴一咧开露出一排獠牙，实在可怕。我对布达拉说：“这么可怕的动物也能当宠物？这里的人也太重口了。”他却来了精神：“你别看这小东西长得吓人，它在我们那里可是稀世奇珍。它平时是一种凶狠的食肉动物，但是当月相变为晦日时，它的面容会逐渐地化为一个娇嫩的少女，而且在这段时间吃素。它的智慧堪比人类。我们总统就养有一只。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可是千金难买。” 我大为奇异，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那里也有月相？你们那里也能看到月亮么？”他说：“那当然了，我们那里算起来也在太阳系内，不然我们制作地球以后几个文明的模型哪有那么容易。我们的星球就在金星和地球之间，只是维度不同你们看不见。” 我非常吃惊：“你们星球离地球这么近？！怪不得，那你们传授给玛雅人的卓金历，是根据你们星球制定的了。”他说：“不错。。”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人影越过公园的围墙，翩然落地，原来是鹰琪一手夹着一个人翻过墙头。他笑道：“这丫头身手不错！”鹰琪快速向公园出口奔过去，她身后的围墙碰的一声爆开，一群卫兵气势汹汹的追过来。那卖朱丽的小男孩吓呆了，都忘了躲开。 我叫道：“鹰琪！”她转头看到我们，身影一晃，向我们这边奔来。她身后的士兵分两队，前面一队有十余人，全身碧绿，细高个子马腿。后面一队三人，简直不能算人类，是半人半虫的怪物。一个全身碧绿长翅膀活像个螳螂，一只手臂像一柄绿刀。一个就是个巨型黑蜘蛛长了个人头，一个恰似放大几十倍的马蜂和人体的混合物，一双黑色复眼，双爪如毒刺，全身极其恐怖！ 鹰琪用一把手枪对马腿士兵开火，马腿士兵大叫，有两人身上爆出血花，跌倒了。 她露出一丝笑容，把那两个重伤的会员放到坐凳上，然后回身迎敌，她疯狂开枪，又击倒几个马腿士兵，其他的马腿士兵纷纷逃跑了。 这时候后面三个人也追上来了，鹰琪对着马蜂人开枪，砰的一声巨响，马蜂人只是被震退一步，身上一处冒烟了而已。马蜂人狞笑，原来它全身是坚硬异常的外骨骼，普通子弹根本无效！ 蜘蛛巨兽忽然口吐白丝，像一道飞速的水流把手枪打飞。然后扑向鹰琪,鹰琪反手招架，手又被白丝缠住，如果蜘蛛巨兽抓住，那还有命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坐视这个女孩不管。我飞速冲上去，用匕首尽全力刺向蜘蛛巨兽的肚子。匕首刺入一分，就像刺在又硬又滑的圆石头上一样滑了开去。蜘蛛兽那个人头狞恶的面容转向我，倒退了几步。鹰琪总算逃得一命，大口喘气。 接下来是一场昏天黑地的混战。我和鹰琪一起对付那三人，那三人中任何一人比我们厉害，战况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我手里的匕首锋芒无比，我们早已败得惨酷不堪。 三人中一人口吐白丝，一人手臂如利刃，一人指尖如毒蜂，而且三人皮肤都坚硬光滑，我手里的匕首只能刺入一分，让他们有点痛苦而已，基本不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我气喘吁吁地问鹰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鹰琪喘着气回答：“他们分别是糅合了蜘蛛，螳螂，马蜂基因的怪物，政府的中级战士。他们在改变基因之前已经很厉害，我们碰到他们，是倒了大霉。” 说着那个螳螂人又一刀砍来，我们分散跳开，地上立刻多了一条笔直的线。螳螂人的手刀锋锐无比，我的匕首太短，不方便招架，鹰琪更是只有躲的份。此时蜘蛛巨兽又向我吐出一匹白丝，马蜂人则向鹰琪扑去。我倒地躲开蛛丝，匕首向蜘蛛人脖颈间直射。这回终于刺中，照样被磕飞。 我暗暗叫苦：“全身刀枪不入，神仙也难办。我当初不如不管这门闲事，现在怎么脱身？”布达拉猛的想起什么，说：“打他胸腹之间！”此时蜘蛛人正全身向我扑下来，，我来不及多想，一拳打入他胸腹之间。蜘蛛人忽然全身一个激灵，行动变得迟缓。我翻身爬起，一拳接一拳对准胸腹之间打下去。蜘蛛人咬咬牙吐出一匹白丝缠住我左右手，我便打不下去，它也无力再攻击。 此时马蜂人向我抓来，我已经无力反抗。在这极其危险的时刻，布达拉拿出他那支笔，向那三人一指。一股巨大的力量终于把三人推出了几步。 鹰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出一个喷雾器，对着这三人喷出大量白色烟雾，这三人忽然痛苦无比在烟雾中咳嗽。 鹰琪大骂：“杀虫剂好吃吗？你们不过是些虫子，畜生都不如。”我大笑不止，这小妮子原来是去找杀虫剂了！趁这个机会，布达拉和鹰琪赶快拉着我走了。 公园的人早就被吓的走光了，他们两人扛着我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栋大房子面前。大房子的墙壁上挂了很多名画，鹰琪按下一幅名画画框上的按钮，然后她拉开那幅名画，露出一个黑暗的通道。我们走入通道，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灯火明亮的大屋子。鹰琪从壁柜里拿出几个药瓶来给我上药，一边上一边说：“这是我们协会开会的地方，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来的。”我歇了一会儿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几个人的弱点？你怎么知道蜘蛛人要打胸腹之间？” 布达拉说：“我也有些昆虫学的知识，蜘蛛胸部与腹部之间是纤细的腹柄，应该最容易攻破。我想这几个人既然融合了昆虫的基因，也许会出现这些特征，所以叫你一试。这些人身上都有外骨骼，你砍其他的地方砍不进去的。” 我不禁佩服他的渊博。鹰琪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对布达拉说：“走吧，一天已过，巡天钥应该可以使用了。”他说：“不和鹰琪告别吗？”我说：“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再呆了，太恐怖了，我们快走吧。”我在桌上留了个字条说我们走了，布达拉拿出魔方和巡天钥，系上腰带，我们再一次进入那个灰色的世界。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欧阳尘炎，主修艺术设计，曾师从陈西川多年，美术功底深厚，对水粉画，油画，中国画都有涉猎。现在定居湖南省邵阳市双清区三中，是邵阳青年美术家协会成员。 老板丨婉清扬 老板娘丨夕夏 管家丨六郎 店小二丨安默 / 小七 门客丨无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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