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把家的整理当做一件正经大事进行，虽说平时没有很多大块的时间进行大范围的整理，但小范围的比如客厅厨房的抽屉橱柜，已经被我清点了好几遍，有空就打开一个抽屉看看，里面存放着什么物品，有没有可以丢掉的。 自上周起，气温开始升高，春风开始和煦，人在户外开始有了暖洋洋的感觉，地里休眠的植物彻底苏醒，开始飞速地萌芽生长，我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面对着院中大片裸露的黄土地，无法再如严寒冬天时一样地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嗯，是春天了，这里理应呈现更多生机。 俗话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此时正是春播的大好时光，前几年，我的春播一直不怎么成功，因此，去年夏天的黄瓜茄子辣椒之类蔬菜，全部直接买菜苗栽种，各种绿叶菜如油菜香菜茴香油麦菜空心菜等等倒是播了不少种子下去，却也没长出多少来，长出来的有限的几棵要么遭虫咬，要么一不留神就长老了。 如今，又是一个春天，又是新的一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打算重新开始吗？或许可以，但是，且慢，柜子里尚存放着许多三四年前购买的种子，我播种的目光，或者，确切地说，是整理的目光，聚焦在那一堆种子上面。 我想，在重新开始之前，需要先把家里存着的种子清理掉，要么扔，要么种。 请教群里种菜的姐妹，“菜种子可以保存多少年，2020年的菜种子发芽率还好吗？” 有群友答“四年了，不发芽是常态，还能发芽属于意外，看着办。” 答案基本如我所料，既如此，就安心把它们处理掉了，无论如何，我至少应该给它们一个机会，就把它们全部混埋进地里，发不发芽随便吧。 群友说“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最好的结果。” 嗯，是的，不抱期望，长出一棵也是惊喜。 上周六，先往地里拌进两袋羊粪肥，拌肥的时候，没有翻很深，因为我相信地下自有一个微生物的小世界，深翻地会打破地下土壤中生态系统的平衡状态。 每挖一下，都是惊吓伴随着欣喜，翻出来的土里总有一只生物在蠕动，惊吓到我，手一颤心一抖，停下来定晴细看认出它是蚯蚓，随之而来的便是欣喜，但这欣喜并不能阻止下一次看到它时依旧会被惊吓到，对这类蠕动肉虫的怕定是与生俱来，第一年种菜时见到过几百只青虫之后依然做不到直接用手去触碰它们。 好在，蚯蚓并不需要被看见，更不需要用手去触碰它们，若不是我的打扰，它们只是默默地深藏于地下辛勤耕耘，春天想必也是蚯蚓们最活跃的季节，我有理由相信上个冬天埋进地里的厨余已经或正在被蚯蚓们食用、分解，再排泄出来，成为土壤中的养分，也有理由相信土壤下的小世界中看不见的微生物们正在忙忙碌碌地工作着。 现在是春天呢，植物忙，蚯蚓忙，看不见的微生物们忙，养花种菜的园丁们忙，我这懒懒散散的“伪园丁”也不能闲着。 周六上完了粪，周日就来播洒这些过期的种子们。 好多种子啊，各种蔬菜，各种花草，大多购于2020年和2021年，透过这些种子，可以看见自己前两年有多疯狂，后两年又有多怠惰，亦或是被挫败磨灭了心志？ 我把所有的种子全都播洒进地里，最初，还会郑重其事给每种种子寻觅一个位置，丝瓜种在这里，茼蒿洒在那里，菠菜这里种一片那里种一片......扒开一层土，种子洒进去，再用土盖上。 花种子呢，觉得这里适合种这个，就挖个坑，放几粒进去，埋上；那里适合种那个，挖个坑，放几粒进去，埋上；洋甘菊的种子好多呀，在地边沿挖一道沟，洒进去，盖上土...... 后来烦了，干脆也不扒开土，直接洒种子上去，再和表层土胡乱拌一起混合一下...... 当然，也有认真对待的，比如鸡毛菜、小青菜，我直觉地相信，这类青菜种子皮实耐储存易，必定能发芽，出芽率应该不会太差，且等着验证一下，看我的感觉准不准。 把所有的种子播洒完毕，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项大任务，这轻松应该更多归功于将库存的种子全部清空，是对种子的断舍离，也是对于种植的归零，归零之后又可以重新开始。 播洒了一地种子，并没有什么期待，若能出现什么结果，定是真正的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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