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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注意力的时代，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在捕捉人的注意力。人们奔跑着进入快节奏，不停快快快的同时，多巴胺不断升升升，也许瞬间就爆表了。 散文，就能让人慢下来，让不正常的多巴胺统统平静。至少，在散文营造的世界里，没有KPI，没有时间焦虑，没有极端的情绪爆炸。一切都是缓和舒适的。 《我谨以此对抗孤独》就是一本集合名家散文的书。史铁生、丰子恺、梁实秋、周作人、汪曾祺、林徽因等散文都收录在中间。 虽然这本书以孤独为题眼，但个中内容未必与孤独是直接相关。孤独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玄妙难言的。也因此，书名里的孤独也许只是个象征而已：奔跑在人生路上的一个人。
梁实秋写雅舍，写了它的位置，它的材质，它的单薄。其实写的也是他独自一人的生活。 邻人的饮酒作乐、鼾声、喷嚏声都是他生活的背景音。时而来光顾的老鼠，成了他的敌人。 他想尽办法对付老鼠，偏偏没辙。 除去这些烦恼，最好的还是雅舍的月夜。梁实秋是这么写的：清光四射，天空皎洁，四野无声，微闻犬吠，坐客无不悄然！ 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不是很美吗？ “人生本来如寄，我住雅舍一日，雅舍即一日为我所有。” “一日雅舍能给予的酸甜苦辣，躬受亲尝。” 这样平朗的心情，不是快速短视频可以给予的。
汪曾祺擅于写美食，毋庸置疑。 《手把肉》就讲述了蒙古人爱吃羊肉。从蒙古人爱吃肉，一路说到怎么吃肉，怎么切肉，又如何喝酒。 梁实秋呢，写北平的零食小贩。小贩的吆喝声抑扬顿挫，变化多，个个不同，像唱大戏的。他还介绍了豆汁儿。 豆汁儿，对一个南方人来说，很神秘。好似是北京特产，北京人特别喜欢。于是想了又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味呢？ 听北京的朋友说：“你肯定受不了的，那酸馊的味儿……” 梁实秋介绍这是绿豆渣发酵后的东西，味道酸还带一点霉味。 霉味？？？ 那确实比较劝退南方的孩子。
之前不是很了解梁实秋，读过他的散文，会发现他的观察很入微。 男人，在他笔下，实在是令人生厌：脏兮兮，不知道干净。看不起女人，找老婆像找保姆，还长舌。 女人，在他笔下，也不见得可爱。谎话连篇，会哭善变，胆小又聪明。总是用相反的语言表达内心的想法，叫人戳不破，搞不懂。 丰子恺说也许人生就是有一本大帐簿。谁也不知道命运如何。年幼的时候，他想过，读书的时候，也想从哲人那里得到答案，但到了中年，也没能解惑。 他始终被疑惑和悲哀缠绕，最后想到也许就是那么个大帐簿把一切事物的过去、现在、未来都记录下来，这些因因果果没一个会漏掉。瞬间，疑惑就消除了。
散文，是疲倦路途中的一抹闲适。它不用像小说那样一口气不喘看到最后，也不用像议论文那样绞尽脑汁去思考。 扔到手机，拿起这本书，会发现时间就慢下来了。 平平淡淡地读，细细地品，就是阅读的乐趣。 现代生活多少还是急躁了。短视频、短文，用最短的时间把人的多巴胺快乐值拉到最高。 阈值这个东西只会越来越高，原来的大刺激最后变成不够刺激。就不知道最后是没有刺激了，还是人的阈值感受器先坏掉…… 【文/云玖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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