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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嗡嗡嗡的读书声中，我也在清醒与迷糊之间左右摆荡，读都不怎么读出声，思绪翻腾，不断地涌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在读与不读之间思考，背书的内容与李菲菲所讲过的内容交织在一起，书上的各地特产与两位老师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在氤氲的雨气中，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得朦胧而虚幻。 李菲菲讲的故事虽然只是平面单线的叙述，但在我的脑海中吸收养分茁壮成长，并渐渐变得立体，有血有肉。我似乎也在上帝的视角，从空中俯视着他们故事在一点点展开。 我们的班主任江波和数学老师代明霞都是很年轻的青年老师，二十来岁，正是充满活力的青春靓丽的年纪。江波老师教我们英语，身上自带一种异域的洋气和神秘气息，他的五官有点偏西方化，深深的眼窝，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部骨架和轮廓，让人第一眼都忍不住认为他是外国人。就连他的头发都是卷曲的，只差不是金黄色。但是他每日都精心侍奉那一头卷发，用浓厚的摩丝给头发定型，并梳得油闪亮，脸上也抹有很多护肤品，身上也喷有香水，当他走过来时，各种奇异的香味接踵而至。每变换一寸的距离，就有一种不同的香味，他仿佛就是一个香味聚合体。他也喜欢穿时髦的新衣，每天变换着穿不同风格的夹克，冬日里的棉衣也有着奢华的大翻毛领，他身材修长，个子高挑，每天都活力四射，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动，一举一动都不同于乡野间的粗犷和原生态，面对我们时，他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天生的优越感，而我们对面他，也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自卑。 这种自卑很大程度上，源于我们对他课堂以外生活的不了解，他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只有在我们需要他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他才出现。 我们的数学老师代明霞，此刻就站在我们的讲台上，她难最大的特点就是白，皮肤就像薄薄的一张纸，任何光线都可以穿透皮肤，照射到里面，再从身体里面折射出来，所以她的白似乎是从里面透出来的，让她成为一个自源的发光体。 她的白中也透着圆润，不像寻常的少女因为清苦的乡下生活而充满骨感：她像《红楼梦》中走出的大家小姐，特别像薛宝钗，面如满月，有一种熠熠的光辉，且所有棱角都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肌肤所打磨、所衬托、所填充。她的五官也同样大气，眉毛天然的乌黑，高高地占据眼睛上方较高的位置，圆圆的眼睑下面，是细细的眼睛，鼻子像温润的玉雕，脸像成熟饱满的苹果，嘴唇也像西方古典油画和雕塑，浑圆而厚重，在光线的渲染下，充满质感的光泽。她虽然并不具有让人惊艳的美，但却耐看；仿佛还保留着婴儿肥，但鲜嫩中有一种无法言传的成新和大气。 也许是我还太幼稚，还从来没有把江波老师与代明霞老放在一起思考，他们教不同的课，在不同的时段出现在教室里，仿佛从来没有交集。但这只是终日端坐在教室里的学生的视角。现在想来，他们都是青年少，且男未婚女未嫁，更况且在规模不大的青田一中，老师并不多，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女老师更是了了无几。 故事不知起源于哪里，更不知道好感产生于何时，我听到的但闻是，有一天晚上，江涛老师喝了点酒走错了房间。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青田一中校园的最后，是一排两层楼的教师公寓，江波老师住在一楼，我去送作业曾多次经过他的住家兼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也一如他的打扮，处处充满着洋气，尤其是挂在墙上的那把崭新的吉他，像一个神圣的雕像，让整间办公室都筑罩在一片圣洁的光中。那阵旧的墙壁，也仿佛刻意为之，要不然，衬托不出他的意艺术气息。墙上的明星海报，男的帅气,女的靓丽，全然不像我日常所遇到人那样充满了乡间的泥土气息。靠里面的那张床，挂着粉红的蚊帐，又是一种迷幻般的温馨。我把他看作仰望的偶像，把他的办公室当作理想的家，我想不明白放着这么漂亮的家不进，怎么会走错，走进二楼代老师的房间。 （网图，侵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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