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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人比男人爱说话?为什么女人会记住男人记不住的吵架细节?

 安喜的空间 2024-04-10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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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爱说话?为什么女人会记住男人根本记不住的吵架细节?为什么女性比男性更注重于建立紧密的关系?这些和其他问题一直困扰着两性。

神经精神病学家、医学博士卢安·布里曾丹汇集了最新科学研究成果,并且通过多名患者的亲身经历,展示女性大脑的独特结构是如何决定女性的思维方式、价值观、沟通方式的。

【美】卢安·布里曾丹 / 著

超过99%的男性和女性基因编码完全相同。在人类基因组的三万个基因中,两性之间的差异不到1%。但正是这些细微的差异,影响着我们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从记录快乐和痛苦的神经,到传递感知、思维、感觉和情绪的神经元。

从观察角度看来,女性和男性的大脑并不相同。即使在校正了体型之后,男性的大脑也大了约9%。19世纪的科学家曾经以为,这意味着女性的心智能力低于男性。然而,女性和男性的脑细胞数量相同,只是这些细胞在女性体内堆积得更加密集——像穿着紧身胸衣一样被裹进更小的头骨里。

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大多数科学家都认为,除了女性的生殖功能,无论从神经学还是其他意义上说,女人本质上就是小号的男人。这种假设一直是对女性心理和生理长期误解的核心。当你更深人地研究大脑的性别差异时,它们才揭示出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男人之所以成为男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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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世纪90年代,研究人员都很少关注与男性不同的女性生理学、神经解剖学和心理学。20世纪70年代,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读神经生物学本科、在耶鲁大学接受医学教育以及在哈佛医学院马萨诸塞州心理健康中心接受精神病学培训期间,目睹了种疏忽。在上述每一间机构就读期间,我对于妊娠之外的女性生物学或神经学差异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

在耶鲁大学时,有一天一位男教授介绍了一项关于动物行为的研究,我举手询问这项研究雌性受试者的结果是什么,他驳回了我的问题:“我们在这些研究中从不使用雌性受试者——她们的月经周期只会将数据搞得很乱。”

然而,那时这方面极少的研究表明,两性间大脑的差异虽然微妙,但却是深刻的。在我担任精神病住院医师时,女性与男性抑郁症比例为二比一的事实令我疑惑——没有人能对这种差异给出任何明确的原因。因为我读大学期间恰逢女权运动的高峰期,我个人倾向于对此做出政治学和心理学上的解读。

基于20世纪70年代的典型立场,我认为西方文化中的父权制一定是罪魁祸首,正是它让女性感到沮丧,并使得她们在功能表现上不如男性。但仅凭这个解释似乎并不合适:新的研究在全球其他范围内发现了相同的抑郁症性别比。我开始认为这有着更大、更基础和更加“生物学”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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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男性和女性的抑郁症发生率直到女性12岁或13岁时才开始出现差异——那正是女孩平均初潮的年龄。看来青春期的化学变化在大脑中的某些作用引发了更多女性的抑郁症。当时很少有科学家研究这之间的联系,大多数像我一样接受过传统精神分析理论培训的精神病学家,注重分析患者的童年经历,而从未考虑过女性特定的大脑化学变化可能与此相关。

当我开始对女性患者进行精神病学评估时也考虑到她的激素状态,我发现她的激素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对她的欲望、价值观形成以及感知现实的方式有着巨大的神经学效应。

当我开始治疗患有我称之为“极端经前期脑综合征”的女性时,我对性激素造成的不同的现实感有了第一次顿悟。所有经期妇女的大脑每天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女性大脑的某些部分每个月的变化高达25%——情绪有时会变得摇摆不定,但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这些变化是可控的。

然而,我的一些患者来找我时,我发现她们有这样一些共同点:某些日子会被激素搅得心神不宁,无法正常工作或与人交谈——因为她们要么突然泪流满面,要么突然大发雷霆。一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她们可以很投入,聪明,富有成效,乐观处世;而在激素涌入她们大脑的那些日子,又突然像变了个人,感觉未来暗淡无光,讨厌自己,厌倦生活。那些想法如此真实具体,这些女性应对起来就好像它们是会永远这样持续下去的现实一般——尽管它们完全是由大脑中的激素变化引起的。一旦激素退潮,她们又可以重新做回最好的自己。这种极端形式的经前综合征只存在于百分之几的女性身上,这让我了解到女性大脑中的现实感是如何快速转变的。

如果女性的现实感每周都可能发生巨大的变化,那么贯穿女性一生的激素巨变也必然如此。我希望有机会在更广泛的规模上发现更多关于这些可能性的信息,于是在1994年,我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精神病学系创立了女性情绪和激素诊所。它是美国最早致力于研究女性大脑状态以及神经化学和激素如何影响女性情绪的诊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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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女性大脑深受激素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正是激素的影响创造了女性的现实。它们可以塑造女性的价值观和摩望、每天告诉她什么是重要的事情。从出生开始,在生命的每个阶段都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每种激素的状态——少女时期、青春期、约会时期、母亲时期和更年期——为不同的神经联系充当“肥料”作用,而这些联系负责产生新的想法、情绪和兴趣。由于早在三个月大时便开始并持续到更年期之后的激素水平的波动,女性神经学意义上的现实感并不像男性那样稳定。打个比方来说,男性的现实感就像一座山,数千年来不知不觉中经受着冰川、天气和地球深层地壳运动的侵蚀;而女性的现实感更像是天气本身——不断变化且难以预测。

新的脑科学迅速改变了我们对两性之间神经学上的基本差异的看法。早期的科学家只能通过对尸体的大脑或脑损伤个体症状的研究来观察这些差异,但遗传学和非侵入性脑成像技术的进步给神经科学研究和理论带来了一场彻底的革命。新的工具,如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和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扫描技术,让我们在大脑进行解决问题,产生文字,检索记忆,注意面部表情,建立信任,坠入爱河,听到婴儿哭泣,感到抑郁、恐惧和焦虑这些活动的同时,可以实时看到人脑内部的变化。

科学家的研究结果记录了女性和男性在大脑结构、化学、遗传、激素和功能等各方面惊人的差异。我们了解到,男性和女性的大脑对压力和冲突的敏感性不同。两性使用不同的大脑区域和回路来解决问题,处理语言,体验和存储相同烈度的情绪。女性会记住第一次约会时最小的细节,以及最激烈的争吵,她们的丈夫则几乎不记得这些事情发生过。大脑的结构和化学与此息息相关。

女性和男性的大脑以不同的方式处理刺激、听、看、“感觉”和衡量他人的感受。女性和男性不同的大脑操作系统大多是兼容和娴熟的,但它们在工作和完成相同的目标和任务时会使用不同的回路。在德国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对在头脑中旋转抽象的三维形状的男性和女性受试者进行脑部扫描,两性间在表现上并没有差异,但为完成任务而激活的大脑回路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女性触发了与视觉识别相关的大脑通路,并且比男性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来想象她们脑海中的物体。这一事实意味着女性花费了更长的时间得到与男性相同的答案。它还表明,女性运用了男性所运用的所有认知功能——只是她们使用了不同的大脑回路来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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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或功能磁共振成像扫描揭示,男性和女性大脑之间的差异是复杂而广泛的。例如,在大脑的语言和听觉中心,女性的神经元比男性多11%。情绪和记忆形成的主要枢纽——海马体——在女性大脑中的体积也更大,用于处理语言和观察他人情绪的大脑回路也是如此。这意味着平均而言,女性更善于表达情绪和记住情绪事件的细节。相比之下,男性专注于性欲的大脑空间是女性的两倍半,处理行动和攻击性的大脑中枢也更大。性的想法平均每天在男性大脑中会闪现很多次;而女性每天只有一次,在性欲最强的日子里可能达到三到四次。

这些基本的结构差异可以解释两性在感知上的差异。一项研究在受试者观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交谈的中性场景时扫描了男性和女性的大脑。男性受试者大脑的性区域立即被激发——他们将之视为可能的两性约会;而女性受试者大脑的性区域则没有任何激活,女性大脑将该情境视为普通的两人对谈。

在男性大脑最原始的核心区域,记录恐惧和引发攻击的杏仁核也有着更大的处理器。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男人会在几秒钟内从平静无事到互殴起来,而许多女人会想方设法去化解冲突。但冲突带来的心理压力出现在女性大脑区域的更深层。我们生活在现代都市世界里,但我们居住在为在野外生活而建造的躯体中,每个女性的大脑中仍然携带着她最强壮祖先的古老回路,为遗传成功而设计,但又保留了为应对在远古旷野中经历的压力而发展起来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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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压力反应是设计来应对身体危险和危及生命的情境的。将这种压力反应与在没有足够支持的情况下兼顾家庭、孩子和工作需求的现代挑战结合起来,我们常见的情形是女性可能将一些未付的账单视为威胁生命的压力。这种反应促使女性大脑做出类似家庭因即将发生的灾难而受到威胁一样的应对。男性大脑不会产生相同的感知,除非威胁是直接的身体危险。两性大脑中这些基本的结构差异是造成男性和女性日常行为和生活体验差异的基础。

生物本能是人类了解我们如何被装备的关键,也是我们今天成功的关键。如果你注意到生物大脑状态正在引导你冲动的事实,就可以选择不采取行动或采取与可能感到被胁迫时不同方式的行动。但首先,我们必须学会认知女性大脑的基因架构和塑造如何受到进化、生物学和文化的影响。没有这种认识,生物学因素便主宰了我们的命运,面对它我们将束手无策。

生物学因素确实代表了我们个性和行为倾向的基础。但是,如果以自由意志和政治正确的名义,我们尝试抵触生物学因素对大脑的影响,我们就会开始与自己的本性做斗争。如果我们承认生物学因素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包括我们的性激素及其变化,就可以防止它创造出一个固化的现实来统治我们。人类的大脑如果不是一台天赋异禀的学习机器又有何用。没有什么是完全固定的。生物学因素当然影响巨大,但并不能将我们的现实锁定。我们可以改变那个现实,运用我们的智慧和决心成就自己,并且在必要时改变性激素对大脑结构、行为、现实和创造力的影响,最终也改变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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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和女性的平均智力水平相同,但女性大脑的现实经常被误解为在某些领域(如数学和科学)的能力较差。2005年1月,时任哈佛大学校长的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在对美国经济研究局的一次演讲中震惊和激怒了他的同事和公众。他说:“在许许多多不同的人类特质上,譬如数学能力和科学能力,有相对明确的证据表明,无论平均值的差异是什么——这一点是可以争论的——男性和女性人口的标准偏差和可变性是有差别的。不管那些特质是否合理地由文化决定,这种差别是真实存在的。”公众推测他是在隐射女性天生不如男性适合成为顶级的数学家和科学家。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萨默斯既对也错。我们现在知道,当女孩和男孩踏人青少年时期,他们在数学和科学能力上并没有差异。他在这一点上是错的。但随着雌激素充斥女性大脑,女性开始强烈注自己的情绪和交流,所以你会看到她们在逛商场时还会打电话与女性朋友们联系。与此同时,随着睾丸激素占据男性大脑,男孩们变得不爱沟通,无论在体育比赛中还是坐在汽车后座上都痴迷于得分。当男孩和女孩规划他们的职业轨迹时,女孩们开始对需要多单独工作,较少与他人互动的职业失去兴趣,而男孩们则可以轻松地独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玩几个小时的电脑。

我的患者吉娜从小就具备非凡的数学天赋。她成为了一名工程师,但到了 28岁还在与自己内心的渴望苦苦争斗,她希望有一份更加面向人的职业,这也会让她拥有向往的家庭生活。虽然能从解决工程问题时涉及的思维谜题中获得乐趣,但她错失了与人的日常接触,因此她考虑转行。这对女性来说并非罕见的冲突。

我的科学家朋友科里·巴格曼告诉我,很多她最聪明的女性朋友放弃了科学,投身她们认为更具社交性的领域。这些价值决策实际上是由激素对强烈需要联系和沟通的女性大脑的影响而形成的。科学界少见女性的事实与女性大脑在数学和科学方面存在缺陷无关,这是萨默斯大错特错之处。他说在顶级科学和工程职位上缺乏女性是对的,但以此暗示女性因为缺乏天赋而最终不能从事这些职业是完全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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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大脑拥有巨大的独特天赋——出色的语言敏捷性、在友谊中建立深厚联系的能力、近乎通灵般通过读取面部表情和语调来解读情绪和心理状态的能力,以及化解冲突的能力。所有这些都深于女性大脑中。这些是女性与生俱来的才能,坦率而言,许多男性并不具备。男性天生具有其他才能,这是由他们自己的激素现实塑造的,但那是另一本书讨论的主题了。

20年来,因为一直在治疗我的女性患者,我热切期待着女性大脑和行为方面知识的进展。直到新千年之交,才开始出现令人兴奋的研究,揭示出女性大脑的结构、功能和化学成分如何影响情绪、思维进程、精力、性欲、行为和健康。

这本书为大家解读了关于女性大脑和令女性成为女性的神经行为系统方面的新研究;也借鉴了我作为神经精神病学家20年的临床经验;汲取了我们对遗传学、分子神经科学、胎儿和儿科内分泌学以及神经激素发育的理解的惊人进步;展示了来自于神经心理学、认知神经科学、儿童发展、脑成像和心理神经内分泌学的样本研究;在灵长类动物学、动物研究和婴儿观察方面展开探索,以图了解特定行为如何通过先天和后天的结合而被编程到女性大脑中。

正是因为这样的进步,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女性终于可以开始理解她们独特的生物学特性以及这将如何影响她们的生活。从经验中我们知道,女性和男性都可以成为宇航员、艺术家、首席执行官、医生、工程师、政治领袖、父母和儿童保育员。我的个人使命是教育那些对此感兴趣的医生、心理学家、教师、护士、药剂师和他们的学员,从而让他们服务的妇女和少女受益。我也利用一切机会直接教育妇女和少女,让她们了解自己独特的大脑-身体-行为系统,并帮助她们在每个年龄段做最好的自己。我希望这本书能造福我在诊所里无法接触到的更多的妇女和少女。我希望女性大脑能被大家看见和理解,就像被精心调校的乐器一般发挥出它的才能。

(本文摘自 [美]卢安·布里曾丹 著《女性大脑》,经湖南科技出版社·原力授权发布。)

翻译 | 人文社科 | 普及读物

《女性大脑》

[美]卢安·布里曾丹 著

尹健 译

湖南科技出版社·原力

2024年1月

内容简介: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爱说话?为什么女人会记住男人根本记不住的吵架细节?为什么女性比男性更注重于建立紧密的关系?这些和其他问题一直困扰着两性。神经精神病学家、医学博士卢安·布里曾丹汇集了最新科学研究成果,并且通过多名患者的亲身经历,展示女性大脑的独特结构是如何决定女性的思维方式、价值观、沟通方式的。

这些特点让女性在工作与生活中变得灵活、感性,也更加长寿;但同时也让女性的身心健康面临更大的挑战——她们有时过分依赖别人,也更容易产生焦虑与担忧。这本书告诉你,女性应当如何爱护和利用好自己的大脑、怎样发挥这些独有的“女性”优势。

值班编辑 | 吴佳妮

值班主编 | 刘羿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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