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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说 || 教化不是教育

 麦芽公益悦读馆 2024-04-11 发布于广东


费老先生在《乡土中国》中,总结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权力结构,它既不是产生于社会冲突中的横暴权力也不是产生于社会合作中的同意权力,而是产生于社会继替下的教化权力。

教化权力是老一辈对小一辈施加的“小横暴”。它具有横暴权力的很多特性,比如:教化权力下不允许小辈们有反对意见,小辈们只能服从于长辈的权威,一旦做出“出格”的事必受惩戒等等。

在教化中的小辈得将长辈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不变的经验奉为圭臬,不可有丝毫违背。在教化中,长者永远是强势的一方,是不容质疑的,是由上而下的强制。

我们总期望孩子是“芬芳的花朵”,在他们成长的时候,却一再强调他们要服从,要安静,不能做出不受允许的行为。这是强迫行为下的压制,是一个强者对弱者做出的控制。

在孩子处于未知的状态中时,要将已知的知识传递,会遇上人类先天的一些性格影响,诸如:耐性。长者在这个时候如果使用一些“教化”手段,也是可商榷的。然而若是将孩子的学习阻碍视同为仇敌,需斩草除根,那时,教化就会成为凶器。

教化,是工具。工具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去使用它,同时将它用得合理。假使,你拿了一把锤子,却要去切割玻璃,那只能让玻璃支离破碎。

教育,是温和的,是榜样,是以言传身教进行的。在教育中,无论是教育者还是被教育者,二者之间是对等的,是可以平等对话的。知识在二者间的流淌是平静的,是相互的。

教化,是动词。往往伴随着压制、惩罚、规训。这些动作如被过分使用,将导致教化变形为横暴。被教化者只有全盘接受不许质疑,而断不能有思考、舆论的自由。

孩子的自由往往被成人曲解为容易受伤的怪兽。这个怪兽在成人的眼中有着无法抹除的妖魔印记,在他们的“以爱之名”下,绝不可以让孩子拥有自由!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做为“人”的孩子和做为“自由”的自由本身是具有权利的。他们也从未想过自己如何从“孩子”长成“大人”。

教育,是名词。是在阐述一个过程,将之诠释并做出的行为。在这个行为里,有一股心灵的力量在二者之间传送,将彼此链接。

教育是在帮助孩子储存知识,培育精神力量。一个人只有在拥有了足够的知识后,才会将这股知识的力量,化为内在的力量,从而塑造自己的人格,创造自己的价值。

在当今这个高度发展的社会,迟滞的落后的教育只会拖教育的后腿,将过时的不新鲜的食物给孩子吃,孩子能健康地成长吗?

教育着眼的是未来!未来的社会,未来的国家,未来的幸福。而不应是当下。将教育放在“当下”的,是那些失败且无能的“教育者”的口号,他们将自己对于教育的偏见强加到孩子的身上,并毫不惭愧地大声宣告:这就是教育。

倘使我们的孩子被教化成了“夫子步才步,夫子趋才趋”的傀儡,那将是教育之殇!未来之殇!

倘使教育不能拥有教育的自由,不能以育人育德为本分,不能与时俱进,反而布满了戾气,充斥着焦灼,那不叫教育,也不叫教化,那叫: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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