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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 我的朋友 ‖ 树人

 窦小四 2024-04-11 发布于重庆

         你好啊 我的朋友

                   /窦小四  文/树人

好久不见,总觉得“你好啊”是句俏皮话,用广东方言的发音与语调。在路上,随便见个朋友就敞开怀抱向他迎去嘴里说着“雷猴哇!”拥抱一下就开始寒暄,说一些发生过的或者为了说话而编造的发生过的事。不过少有人在乎到底发生过没有,若是记不得,也只怪自己记性太差,为了掩饰尴尬而附和着挑起话题的人,完善着这个谎言,最后你就是在乎真假,也辨不得到底是不是真假。只要你足够的热情,你的朋友也会被你的热情而冲撞的晕头转向,趁他昏着头脑时,问他一些事,他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不一会儿,便光溜溜的站在你的面前。还傻乎乎的说“这人竟如此的记挂我,我却不记得他了,真是惭愧呀”。这样的是在同学会升学宴,婚庆等等,宴会上往往万无一失,若是被戳穿了也无伤大雅。若是成了讨了一顿饭,还能带些什么走,空手套白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我不是为了教会你去做这些事情,不过有一天若走投无路了,无可奈何,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我倒觉得煞是有趣,在街上随便一个人便向他说“你好啊!”。写到这儿,我想起了一件趣事,是在一条街上,一个小毛贼忽着窜了出来,抢了一位小姐的包,因为今年冲了出来,把那小毛贼按在地上,极其流畅,像是拍电影似的。一个小朋友说:“警察叔叔,我看见这个人一下跑过来抢了那个姐姐的包,又被那个哥哥按住了”

那个青年说:“那个小贼抢了这位小姐的包,我当机立断冲了出去一下把他摁倒在地上”

一位老爷爷又出来说:“没错没错,就是这位小青年,警察叔叔……”。

这位老爷爷神气十足的说着。那位小朋友肯定很乐意与这位老朋友玩一玩。只是留下那位警察叔叔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皮直跳,那是一个失调了的玩偶,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在看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走上前去对那位老爷爷说:“你好啊!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想他一定会邀我去见见其他老朋友或许会有那个小朋友,他定不会怀疑我的年岁,毕竟我也称呼警察们,为警察叔叔。下次若是见到称呼警察叔叔的小老头,我定是要和他侃一侃,那肯定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我想他定是要请你吃饭的,大概率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的事情让我想起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当中描写的一个场景,主角和他的朋友绿子坐在天台前喝着咖啡,闻着空气中塑料被烧焦的味道,望着远七八里的处的,房子正冒着滚滚的浓烟,像一条夜晚的不息的河流。房子正发着橘红色的光,这让我想起了过年时的红灯笼。天空中除了那烟,便别无他物了,想来天气是相当好的,那是一片即将拆迁的城区,消防队还是很忙,大概是没有人伤亡的。主角和绿子轻松惬意地坐在躺椅上摇晃着,吹着天台的风,中途绿子还下去做了一份玉子烧,是用特制的长方形锅具,加入打发好的蛋液,煎上一层蛋皮后不断的加卷起来,成一个长方形柱体,用勺子拍打后颤颤巍巍的,像是果冻一般,异常嫩滑。撒上些许盐,淋上酱油,我自己做会比较喜欢再煎一点洋葱淋上去,洋葱在新疆等地,运用的十分广泛,可以去腥,用油煎过之后芳香异常,让人食指大动,这些地方称洋葱为皮牙子。

有关于《挪威的森林》这本书,中学时还发生过一件趣事,那是我第一次读这本书便爱上了,手不释卷,翻来覆去看了二三十遍,直到书页都开始掉落。后来被朋友借去看,不知怎么了,一来二去竟同时被两位朋友借着,一位很快便冲到了后面,一位还徘徊在开头,大概是中午时分,无事可做,他们俩同时来找我借这本书,看着他们,我心中忽地冒起一个念头,问了问那位看在后面朋友的页数,并找到那一页,从中间撕成两半,一位拿着前头,一位拿着后头,各自心满意足的看去了。只是后来他们还回来后,我又想重新回味时,竟发现中间少了两页,不过凭着记忆大概还记得内容并不影响阅读,每次路过那里时,便只好略过。不过后来日子长了,我便渐渐忘了那两页具体是什么内容,只好看着前面,又看着后面,把那断桥用自己的枯枝烂叶的想法拼凑而成,渐渐的也算缝好了。后来每次和你朋友再次相遇时,总会提起这件事情,他也总会说出一句话:“那时真的太单纯了”。

那时候有太多的时间去幻想,有太多的时间去游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自己的生命,像是一颗还未落脚的蒲公英种子在天上飘荡着,觉得自己是一片云朵,就该飞翔于天际。我总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一片云,在这艳阳天里。

现在买的新书,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把一本书翻到四分五裂了偶尔掸掸尘也算是聊以慰藉,至于那丢失的两页,我想就让它留在从前里吧。

人把失去的,得到的全部都抛给时间,若我是时间绝是不肯受这恶气的。在面临终结时,你怪我给了你们死亡,半途而废时,又怪我给了你们充满希望的开始,大声叫嚷着天地不仁,我倒觉得你们应该是好好做人。

不过他倒是很仁慈,我想他究竟是为了何而存在呢?痛苦快乐生命,难道存在只是为了存在。花朵开在废墟中,它只是为了自己而开,这生命一次又一次的绽放在这世界上,海浪如常。如何生活,如何生存,不是活在他人的言语当中,这是我们自己的生命,不是他人编织的梦。他们如何,又如何?你走在春夏秋冬,美好的一如往常,生命只是为了生命而存在着。

就这样,你才能够去认识到你生命中的那些痛苦,那些不安,不是你不好,不是你懦弱,不是你自卑,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知道,你应当知道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它们只是存在了而已,仅仅如此。若遇见他们时,请对他们说:“你好啊!再见啦!谢谢你!对不起!没关系!”如同唱着三字经。

你还好吗?我的朋友。我近来忽然晓得,回忆是为了与那些分别已久的人或事重逢而存在的,或许仅仅是擦肩而过,或许是情深意重的,此时都生机勃勃的活在你的回忆当中,纯粹美好。弘一法师的《送别》把离别写的让人觉得“人间若此真情,纵九死绝无恨”柳咏的《雨霖铃》让人觉得分别如此的美好,美的让人窒息也可能是先窒息再看见的美好。我们不是一根线穿梭在生活这块布里,是一万根线交织翻滚在一万根线里,像是一种万花齐放的生活。好像是心脏的膨胀收缩,我们正在这心脏的运动当中,每一个时代都是一次生命的跃动,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心脏轰鸣出它的声音。他们把分别写的太美好,以至于我们忘了那万分灿烂的开始。我们的生命经历着童真的美好,经历着现实的残酷,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压迫,但这都是过程,死亡也绝不会是终点,我们正在这趟旅程当中,进行着你那伟大的人生。

写到此处,肚子饿了,准备去做一份伟大的玉子烧,在路过厕所时,望向了镜子,发现一个的发胡花白的人,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老人一定会称呼警察为警察叔叔。

“你好啊!我的朋友”。


作者:

树人,十六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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