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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周处除三害》却是少儿不宜《老狐狸》撕开人性丑恶

 释凡影视 2024-04-11 发布于北京

前阵子,《周处除三害》在内陆公映与大火,让台湾电影重新受到审视。该片在金马虽多达七项提名,但还是颗粒无收,反而《老狐狸》斩获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最佳音乐、最佳造型设计等四项大奖,风光无限!


因为是侯孝贤监制,剧情推进如流水潺潺般缓慢,丝毫没有暴力和情色等镜头,这种老派风格的文艺情片,却像一个少儿不宜的寓言,撕开成年人金钱世界里优胜略汰的丑恶嘴脸,令人回味无穷!

全片以学生小廖的视角出发,从老爸想买房子遭到各种戳折,以及房东“老狐狸”对少年的“谆谆教导”,分别展现了父亲和“老狐狸”房东的处事准则!

开篇交代了90年代的台湾背景,有过一次股市浪潮,两年半内从2000点冲到12000点,随后又在八个月内跌回2000点。而股市涨落尽管跟廖家父子无关,却影响到他们想买的房子,瞬间涨价了!


廖父一生老实本分、勤勤恳恳,会吹萨克斯风,会给廖界做衣服,会为了妻子的遗志练习剪发型!他身为小服务生,唯一理想是攒够钱买一套房子。面对房价上涨,他只能对儿子抱怨,房东是“老狐狸”!

不过,某次房东女助理探访时候,我们也能看出廖界爸爸有一些小市民的狡黠,他让水龙头一滴滴流下来水表不会走,比如在洗澡后马上关掉瓦斯,就是为了省钱!

某天,父亲忙着加班,不能接他回家;想要躲雨,廖界却被霸凌的同学赶出来。他见到老狐狸的劳斯莱斯豪车,居然鼓足勇气上去,人小鬼大地说:“我知道你叫老狐狸!”

蹊跷的是,对于这个不怕绑架的孩子,老狐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让他继续上车,并一起闲聊。他知道孩子叫廖界,清楚他的家庭地址,甚至具体到门牌号!

从此,廖界和老狐狸成为了朋友,后者也开始对他讲述成人世界里的残酷法则。他认为我们就是不平等,还没开始就定输赢,要利用不平等,因为不平等是地图,清楚指出方向,要跟强者混往上爬,跟弱者混就往下掉!



还有一次,老狐狸见到廖界被校霸欺负,给他讲了一个少儿不宜的故事:原来校霸的老妈在仓库里赚外快养孩子,三百元就可以上她,却不知道里面有闭路电视!

这种搞破鞋的卖身事情,让廖界的三观尽毁!但是,他再度见到校霸,只跟对方不屑一顾地说“你怕我吗?”,他让对方回家告诉老妈工厂仓库里有闭路电视,这是一种隐晦地讽刺!

后来,老狐狸还教给廖界一个成功的诀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等同于失败的人。断绝同情的方法:闭上眼睛,喝冰开水,心里默念“关我屁事!”

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从此廖界听从了老狐狸的话,当父亲洗澡让他去关瓦斯时,他赌气地说:“根本没差,蠢死了!”因为他清楚省下着几分钱的煤气,换不来房子!

当楼下的邻居自杀,房子变成凶宅而降价,廖界急忙让父亲去抢购!没想到父亲教育他说:“人家还在办丧事!”,廖凡反而炮轰:“关我们屁事!”,换来的是亲爹的一个大嘴巴的掌掴!


廖界后来再度见到老狐狸,质问他为何不卖房子?这位豪车无数、房产遍地的土豪,却对他讲了自己昔日生活穷苦,发誓要赚到大钱!

当年他老狐狸第一次碰到廖父的时候,那天是他的母亲去世,而廖父刚刚拥有了儿子!刚有宝宝的廖母喜形于色,廖父则劝阻娇妻低调点,毕竟他觉察到电梯里有伤心的人!

老狐狸从那一刻起就知道廖父和自己的母亲是同一种人——失败的人!他认定在乎别人感受的人,等同于失败的人。他能做到今天这一步,成为强大的人,遵行的就是“干我屁事”的原则!


老狐狸曾开敞篷车载着廖界,缓慢驶过那群霸凌他的同学,让对方投入羡慕的眼光!然后,他心满意足地听廖界讲出那句:“我想和你一样”。

老狐狸曾告诫廖界,“世界不会变,我们只能换位置”,这种狡诈的思维方式,也撕扯着一个孩子的心智,想让他变得跟自己一样!

萧雅全还非常聪明,通过摄影的反光原理,让老狐狸的倒影在玻璃上,形成本片最魔幻的时刻——老狐狸看到廖界,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

而老狐狸的女助理也曾吐槽,原先一碗牛肉面只要32,转眼就要35块,物价虽然越来越贵,反而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各种缘由耐人寻味!

偏偏本片呈现而非批判金钱世界的贪婪与人性丑恶,而是客观反映现实。就像廖界被打后,伤心跑出去,深夜遇校霸母亲,后者的一席肺腑之言,更是点明廖界父亲和老狐狸两种人对她的影响!

校霸母亲后者透露自己最后一天被开除,老板明显不想给年终奖金!她痛斥老板很卑鄙,不顾别人感受,反而赞美廖界不会抽烟,并感谢他没向儿子透露自己卖身的经历,这让孩子懂得了善待他人的回报!



结尾,小廖长大成为著名的建筑学家,他跟父亲一样,会将美工刀茬细心包好,再扔进垃圾桶,这样不会伤到收垃圾的人。

小廖提出的方案,在同事看来是为了让建筑不遮挡附近小学生的阳光。廖界则喝了一口冰水,解释道自己只是为了多赚钱,被同事盛赞道:“真是老狐狸!”

结尾聪明地模糊了廖界究竟是成为了哪种人?是父亲那种善良的人?还是老狐狸那种冷血奸商?不过,廖界肯定是商场的掌权者,毋庸置疑!

萧雅全导演对《老狐狸》曾坦言:“也许生命有很多'必然’,但剩余的少数'不必然’就足够我们改变,那些些微的'不必然’,指的就是选择。些微的不必然,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无法跟上时代潮流的选择,他们坚持以本心的纯善去对待这个世界。”

反映了贫富世界的不平等,以及金钱社会的弱肉强食,却通过孩子偶然善意之言,获得校霸母亲的感谢,寄托着未来人性的希望之光!萧雅全导演拍得还是很讽刺和客观,加上陈慕义演技精湛,令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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