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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梦非咖啡 5（续） “你说的陈大夫，我知道，他为什么说让你来找我，我想不到陈大夫为什么让你来见我，我除了能把你身上那个多余物拿掉，不能再为你做什么，可听你这么说，我想，他让你来，应该不止这个意思。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陈大夫和你怎么说了。我也知道今晚和你在一起，我应该怎么吃这顿饭，你弄这么个仪式，我想的是，不应该只是吃吃喝喝，听听音乐，起码我应该知道该为你想些什么。”戈剑说道。 “正如你说，如果陈大夫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来找你，比如你说，拿掉我身上的那个癌，可能，我不会来，可他只是告诉我，可以去见见戈剑，我再要问他，我自己也感觉到是多余，辜负了陈大夫的心意，那样，比我不来见你，更辜负他。所以我来了。陈大夫给了我药，他的话和他的药，在向我表明，我来见你，不是让我来作什么手术。今天，是我来见你的第十天，在这十天里，我已经明白了陈大夫的第一层意思： 你在丰谷有一套房子，面积不大，离你上班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你没有车，你没有结婚，崇拜你的女性很多，你不收病人的钱财，有人有求于你，依如今的仪式，对你有所回报，你不拒绝这样的好意，但你把这样的好意扩散给一些真正需要的人，而那些人，基本上和你没有关系，不能这样说，那些人，百分之九十九与你的心情有关系，你虽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从一个方面，让你这种心情得到了安慰。你如此做，有不少很生动很感人的故事，我在那些故事里，看到了你，明白了，陈大夫为什么让我来见你。” “我想知道的是，你看见了我什么？你明白陈大夫的意思，明白了什么？”戈剑说。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了你什么，可我说的那些话，就是我得到的你的信息，那是你做下的，是和你息息相关的事情，你所做的，是你无意之下做的，或者说，是你由不得自己而做的，你不是为做那些事，而去做那些事，更不是为了博取什么而地那样做。一个由不得自己的人，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坏人，一种是好人，坏人由不得自己而坏，是真坏人，好人由不得自己而好，是真好人，剩下的人，全是不好也不坏的人，这些人，还可以这样说，说他们是好人，他们不是好人，说他们是坏人，他们又不是坏人，这个世界上，多数是这样的人。 我明白陈大夫的意思，我在没有见到你之前，就明白了，虽然这一明白只是个大概，但也是根本，我，身上，没有，或者缺乏你的所有。而你的所有，很容易看到，也很容易说，但这很容易说的有，为什么能够有，这是不容易的，不容易在，我可以学，可以像你那样去做，但学来的所有，不是陈大夫让我来见你的心意，他的心意，是我能不能见了你，明白这意思，明白他的心意。就是说，你，如此做的那样由不得自己，换句话，那样的自然，我也有，但的这样做的由不得自己，或者说自然，它怎么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也从来没有左右过我。我打个比方，就像我和你，是两颗豆子，在一个盆子里，有着同样的温度和湿度，而你发芽了，生了根，然后，长成了豆芽，我，却迟迟不发芽，现在，陈大夫，把我放在你的身边，他知道，我不是一颗毫无灵性的豆子，或者说，凡豆子，都有豆子的灵性，他想看看，我这颗豆子，能不能受你的启发，引动自我的灵性。当我有了如此明白，我才敢有了今晚这个想法，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凭着你们的非凡的性情，就像不拒草叶上的一滴露珠一样，不拒我在你们鞋子上的一丝滴湿。” “你又在你的仪式感里，跨出了不该有的一大步，我说的一大步，包括你的话，所表达的你的心思。” “所以，我又明白，我的灵性启动，不在这第一层明白。我在这十天里，在丰谷走了一些地方，我决意留下来，也就是说，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站，我能做的，就是把这种仪式感人生，具化为一种事务，把它落实在丰谷这个地方，把你和你朋友的深心深意蕴含在这一事务里，也许，被具化的事务，是一座高楼，一片特别的景地，具有着现代化的外表，以有高度文明的设置，但它的内核却是对人性的揭示。而这个揭示，我必须从二位那里得到启示，我相信，我会得到这样的启示的。你们不是自觉的设计者，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你们这样的设计者，你们用自己的人生，早已设计了这样的一项事务，我来将它实现和具化。” 真是一个绝妙的小说题材，这个人物，不用我花心思去塑造，他本身，已经高于小说，他就是现实中的文学艺术。我这样想。两个姑娘正在弹奏《春江花月夜》，戈剑手捧茶杯，看着刘若生，我在想着如何开始这一小说，当然，这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或者两年的事，我有两种可能，一是，看着刘若生把他的设想实现和具化，二是，我在他没有实现前，通过文学手段，把他的想象虚构出来。如果他半途而废，或者说，事实不允许他完成自己的设想，那么，我可以把他的所想用文字具化。我不知道戈剑怎么想，我不能放过刘若生，我要把他挖掘到底，这也许也是一种仪式。刘若生的仪式感，对我有所启发，但对戈剑可能是另一回事，我想戈剑对此天性反感，从他这会的眼神里，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反感，也许是我有些敏感吧。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晚上啊。 “这是另话，我和两位朋友再说我的故事。我们到了今天，或者说，人类进入到这一世纪，我们用文明来称谓这个时代，我们对自己的历史有过那么多的称谓，其实都一样，人在一定的生活里活着，为了这个活着，人在不断地追寻一种仪式，人类的发展，或者说进步，其实就是仪式的改变，一种仪式替代另一个仪式，但我们发现，在这些不同的仪式里，包含着不变的东西，那就是，人欲，所有的仪式都不过是这一东西的一个形式，掩盖它的形式，美化它的形式，使其更满意的形式。如今的文明，把它最大化，但文明本身的一个主题是，最大化之后再最大化，把这样的最大化，把最大化的实现，叫文明，在如此最大化，和实现最大化的过程里，仪式成也人活着的唯一，似乎人的活着，或者人类的存在，就是为了人欲的满足，而不管怎样的欲，都只能是人之所有，可仪式，也就是所谓的文明，在被创造之后，自身有了它的自我性，文明的自我性，就是它不能停下来，文明要把昨天的文明抛弃掉，发展，或者说变化为今天的文明。人欲因为属于人，就有了自限性，而是文明的如此发展，却不无限的，没有限制，所以，文明的无限性，就像炸弹一样，当新的文明产生之后，就是对人欲有限性的一次轰炸，因为人欲的有限性，阻碍了文明的无限发展。如此一来，有一些人，就成了文明无限性的魁首，他们把持着文明发展的方向盘，脚踩油门，要不断地把这辆车开向更加遥远的地方，这就必须有更多的人成为文明车轮下的尸首。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文明仪式的尸首，我自己就是。 这种生存的仪式感，让人迷失了自己，成了如此仪式下的奴隶，之所以成为奴隶，是因为生存的仪式感，让人失去了生存的自然信仰，只有仪式，如今，在资本成为世界的霸权时，我们的仪式核心就是资本和金钱，在如此核心下，人的生存仪式，既简单又粗暴，资本和金钱的仪式，抹杀了人的黑与白，本性没了，粗暴能不发生吗？具体到一个人，是一样的。 人是该有信仰的，因为人有智慧，人的智慧，最终服务于人欲，因此，人的智慧就有了两个方向，一是向内，内即是自己，自己，即是私，一是向外，外为自身以外的一切，这一切可以称之为公。这是很明白的，所以，人类的历史到了所谓的文明时代，就出现了两种对立的社会制度，一是资本主义，一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相应的是向私，社会主义相应的为公。围绕着这样的两种信仰，人类在不停地挣扎，在如此挣扎里，资本主义一方用尽了各种手段，文化的，宗教的，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马克思对此看得非常清楚，知道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而这个最高阶段的目的，就是垄断，所谓的垄断，不过是为了私利，为了这一私利，资本主义很是残忍，但我可以这样说，站在资本主义的立场，我们应该理解，资本主义的如此作为。而社会主义的思想，则是要消灭，并且是彻底地消灭私欲，把每一个存在的人，放在同样的社会平台上，真正地实现，人人平等，把这个世界交给每一个人，只有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平等的生存，那么，这个世界者真正的和平。 我们来看一下，两者究竟谁是真正的文明。如果我们只是站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各自立场上，或者说，把人类放在历史的你你我我事实中，去看，就很难说谁是真正的腐朽，谁是真正的文明。那好吧，让我们跳出人类的两种对立思维——为私和为公，从我们所依赖生存的天地或者世界来说，日月星辰，天地万物，是我们人类最终的生存依赖，我们看得十分清楚，日月星辰，不为自己生，天地万物不为自己，再具体地说，山水不为自己生，草木不为自己生，鸟兽不为自己生，这一切的存在，我们今天已经认识得很清楚，是它们的各自生存，凝聚成这个宇宙间的大势，而这个大势，是天地一切存在的根本，换句话说，这个根本是由天地万物共同的不自生成就的。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天地万物，虽然没有智慧，但它们有自己的信仰，天地万物的信仰是不自生，为天地生，为万物生。如果不是天地和万物的如此信仰，哪是轮到我们人类在这个宇宙间张牙舞爪，横冲直撞，横行霸道，不知天高地厚，而自我厚颜无耻。 天地万物的如此信仰来自于什么？来自于道，道是什么？道是序，我们来看一下，天地之道的序：一是无和有，我们生存依赖的这个地球，依道的序，是从无而有，这是第一序，如今，所有的一切，其存在，都依然遵循这一道序；第二是阴与阳的运化，从无生的是有，有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是阴和阳，阴阳之序，今天的万物存在，都可以证明，两样事物的存在，有阴阳，一种事物的存在，自身有阴阳，任何事物存在本身的局部，一样有阴阳；阴阳的相生运化，有了第三序，即阴阳之和，没有和，和是阴阳运化的大序，由阴运渐渐化为阳，由阳运渐渐而为阴，反复恒常的阴阳运化，有了和；世界万物的生成，是由第四序来有的，这就是三生万物之说。 我们对于宇宙和地球存在的如此理解，知道了天地万物的存在，一个根本是不自生，正是由于了此，才有了我们人类与之共存的天地和万物，然而，只有我们人类，因为有智慧，有人欲，万般怎私，然后，当我们看到自己的如此不堪时，不仅不去抑制它，消灭它，反而动用各种手段，维护人欲的无耻。由此，我们看清了资本主义思维是多么的腐朽。因为，社会主义思想的信仰，首先要消灭资本主义思想的存在，具体地说，就是消灭人欲的自私性，从而，拒绝人的私利智慧。” 2024-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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