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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景:母亲陪伴的温暖岁月(四)

 乡土大河南 2024-04-14 发布于河南

无论走多远,家乡总是我们最温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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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   

母亲陪伴的温暖岁月(四)



作者 李道景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1)

母亲的陪伴默默无闻,零零碎碎不值一提;就像那手上的老茧,看不到功绩但又确实存在……。

小的时候每次生病,都是母亲背着我去打针,打完针再把我背回家。我上吐下泻又发烧,像是瘫了一样。大人跟着遭罪,小孩儿也瘦了一圈儿。

别人说我个小是心赘的,这话也有一定道理。每次母亲说她挨打受气的事,我的心就会疼好几天。母亲没有姐和妹,除了回娘家还能向谁倾诉呢?

我常寡寡郁欢,一个人发呆: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或许,我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陪妈妈走过一段艰难的岁月。

记得有次家里生气,母亲哭着说:“要不是俺景小,喝毒药死了算了。”一句话说得,像是把针扎在了我心上。孩子就是母亲的安慰,和活着的希望啊!

(2)

老天单找弱儿欺,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有次生病脖子上长了仨榨菜疙瘩,我这瘦弱的身体怎能承受得住。感觉喉咙眼儿冒火,脖子底下贴了三张膏药。

五年级时出麻疹,浑身上下都是小米粒儿;连眼睛里都有,眼珠子胀疼。母亲给我炖鸭蛋糕吃,说是俵内里的毒气。整整两个星期没出门,避风避光线。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又天天流鼻血,真是遭罪啊!早自习流,晚自习也流;来来回回去上学,感觉都走不动,头不晕才怪。

母亲愁得把我拉到了妇科,询问医生是什么原因。她以为是生理期,倒经从鼻窟窿里流出来了。真是笑死人了,亏母亲想得出来,根本都没有这样的病例。

没办法只得给我买补血素喝,吃了西药换中药。堵住这个鼻孔儿,又从那个鼻孔儿里流出来。用手沾凉水狠拍眉头,稍微有点效果。

有时,两个鼻窟窿都用纸巾塞住。出不来气就张着嘴儿,鼻血又从喉咙眼里呛出来。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头晕腾腾的,还咋上学?

(3)

初中勉强上了一个月,当中还请过两次假。月考一结束,我便搬着桌凳回了家。因为那年新生,除了交学杂费,还另外交了桌凳费。学校统一订制,教室焕然一新。

我与读书无缘,这份不舍只能永存心间。走的时候有点仓促,没给老师打招呼,也没有向任何同学提起过。晚自习一下课,便匆匆收拾书包。和二姐一起,把东西抬了回家。

后来,有十几位同学曾去我家。说我的成绩还行,在班级的十几名额里。可我已经下定决心,选择辍学。同学们看我是铁了心,便无可奈何的离开。

放下了学业,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忙时随父母去务农,闲了就去放羊。流鼻血了就薅一棵刺角牙,放在手心里揉一揉。浸出水来就塞进鼻孔儿,效果极佳止血很快。

(4)

渐渐长大的我,对母亲也有了偏见。自己不中用还不承认,拙嘴笨腮还爱掉泪。可能,这就是叛逆期吧,翅膀硬了总想飞。

父亲也是胡子拉碴,没有一点儿俊模样。我都怀疑母亲口中的父亲,是哥哥现在的样子。我出生那年,父亲四十三岁,母亲比父亲小六岁,也是体弱多病。

多羡慕同龄人的麻花辫儿呀,还有那整齐的衣妆。自己始终都是,乱蓬蓬的蘑菇头。坐在镜子旁边,自言自语:“眼睛再大点儿,皮肤再白点儿该有多好!”

张开嘴巴吓死人,满嘴的龅牙里一层外一层;感觉自己这硌撩牙儿,咋跟疙瘩姑奶有点儿像。奶奶长得白白胖胖、五官端正,我一点也不像她的孙女。

怪不得奶奶总是瞪我,说我是个“多头儿”。母亲笑着说:“屎壳郎说它娃儿香,刺猬说它娃儿长得光。”父母都不嫌我丑,我哪有资格挑他们的不是?


作者简介

李道景,社旗县郝寨镇人,平时喜欢音乐文字、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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