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写真 实 故 事的公众号 / 每 天 8:40 与 你 相 约 / 真实故事推荐:最后的最后,我终究没有去做领导的儿媳,周先生你要幸福啊。 跟着我看今天的故事 01 那是2023年的10月,菲菲带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她是在医院,给她妈妈陪床。 陈进已经把孩子接回来了,两个人正在看电视。 菲菲忍不住和他吐槽,你说现在这些00后承受力怎么这么差啊,那个小护士,我说她两句技术不行,她就站在那哭。你说这种心理状态能干什么? 陈进慢条斯理地说,谁不好说谁,不要给一代人扣帽子。一个人开始给下一代扣帽子,就说明她老了。 菲菲有点恼火。她说,陈进!我用得着你给我讲道理?顺我两句你会死啊? 砰,菲菲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放,吓得儿子一哆嗦。 菲菲在余光里看见了,心里泛起一圈悔意。 她去了洗手间,关起门。 好奇怪,这房子也住了许多年了,可她总觉得,只有这间几个平方的小地方,才属于自己。 关起门,按一下香薰,一阵茉莉香味飞出来,安静得让人想哭。 隐隐地,听见儿子说,妈妈越来越烦人了,一回家就闹…… 菲菲心里一颤。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婚姻是场战争,正义的一方不一定胜利,但妥协的一方,一定是输家。 菲菲坐在厕所里,思绪忍不住往回飘。 时光里有许多美丽风影,一掠而过,她找不到幸福在哪一个点坍缩了。 02 陈进是菲菲的大学同学,都是南京人。 同校不同系。 陈进家里都是公务员,平平稳稳的一家人。 陈进说,他是高二参加英语夏令营的时候,注意到菲菲的。 没想到大学又都考进了武汉同一所大学,有种缘分天注定的宿命感。 所以一进校,他就对菲菲展开了追求。 可是,说起这段前缘,菲菲眨着眼睛,想了想说,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陈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200斤。 菲菲笑了笑,没接话。那时候,她真没看上他。 毕竟减了20斤的陈进,看起来依然很敦实。而菲菲心里,有股富贵娇养的傲气在。 但凡送上门的男生,都是看不上眼的。 毕竟菲菲生在小富之家。 爸爸算是儒商,大学教授,开了2家公司。 从小到大,菲菲衣食无忧。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听妈妈的怨气与唠叨。 妈妈很早就不上班了。爸爸工作,菲菲上学。养尊处优的生活,像一个金丝笼。哪里都好,只是寂寞。 高中那几年,菲菲真想耳朵有个开关,见到妈妈就可以关起来。 面对女儿,总有挑不完的毛病。面对老公,总有怀疑不完的偷腥。 一家人很难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三言五语,就会点着火。 当然,不说话也是不行的。 妈妈会说,是不是无视她?是不是不屑她?是不是在对她冷暴力。 所以考上大学后,菲菲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家。 然而寒假来临的时候,爸妈就给了她一个极大的震撼。 03 爸爸自己去机场接的菲菲。 菲菲有点奇怪,妈妈没来。 路上爸爸和她说,家里有位阿姨在等她。 到家才知道,妈妈已经搬去另一套房子了。 而那位阿姨,是爸爸的小三。带着一个5岁的儿子,一脸得意地登堂入室了。 小三假惺惺地招呼儿子说,快问姐姐好。 菲菲忍不住说了一句,走开。 爸爸故作轻松地说,你想和谁住都可以,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可摆明了菲菲不会留下来。 菲菲仔细看着爸爸,样子没什么变化,可眼睛里掩藏的疏离,是她极度陌生的。 她好想破口大骂,可她发现自己被教得太好了。想骂人,却张不开口。 那天,菲菲下楼找了个锁匠,把卧室换了锁。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从此,她的家没有了,只剩一把灿烂虚假的回忆,锁在依然公主粉的卧室里。 04 那是2007年。 菲菲搬去了妈妈那边。 两个人见面,先哭了一场。菲菲问妈妈,什么时候知道爸爸外面有人的。 妈妈说,早就知道了,他俩那个儿子刚出生我就知道了。 菲菲惊讶地说,那你怎么不早离呢? 妈妈说,你还没成人,我怎么离?我得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啊。 菲菲听着心里难过,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抱着妈妈,妈妈瘦瘦的,依在她怀里。 曾经的唠叨,抱怨,疑神疑鬼,一时间全找到了理由。 菲菲第一次那么心疼妈妈,多年的苦楚堆积在心里,只等着自己成人。 而她呢,只顾着厌烦,只顾着躲。她说,妈,对不起。我以前太不懂事。 一瞬间,妈妈放声哭出来。她说,有你这句话,妈妈的付出都值了。 05 也是那一年,寒假返程的火车上,陈进和菲菲又相遇了。 菲菲说,这次不是巧合了吧? 陈进说,不是巧合,是缘分。 这个缘分,其实是陈进从菲菲闺蜜那里打听来的。买到同一个车次,又换到同一个车厢。为了这场偶遇,他铺垫了漫长的前情。 一路上,陈进给菲菲端茶送水讲笑话,各种温柔献殷勤。 而爱情这东西,不是第一眼不爱,就永远不爱的。合适的心情,合适的氛围,就算是枚铜板也能发出金子的光。 彼时,菲菲的心里正空荡荡的,有些凉。 在妈妈面前,她不忍心说。 父母突然离婚,给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冲击。 因为一回想起过去,所有美好的片段都成了虚伪与做作。所谓家庭的温暖,都是父母给自己演的一出戏。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变了。 于是陈进的关怀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 她听他侃侃而谈,附和着嘻嘻哈哈。 那些不为人知的烦躁,在陈进有点冷的笑话里,悄悄排散开了。 06 回到学校,陈进和菲菲的来往,渐渐频繁了起来。 等她下课,陪她自习。周末去看看电影,或是到学校旁边的小酒吧里听听歌。 女孩子接纳一个男生,只要不拒绝就够了。 陈进感受到了改变,也越发体贴。 记得是个午后,不太满的自习室。陈进带了桔子来。 他剥了皮,还细心地把上面的白筋一条一条撕掉,再递给菲菲。 小小的举动,让菲菲心池微澜。 这世上,曾有一个男人也这么细心地对待过他。 没错,是爸爸。 菲菲每次想起来,就会有一只不知明的小虫子在心里肆意啃咬。 近二十年的记忆里,爸爸始终扮演着圣诞老人的角色。 她提出愿望,他来满足。 她受不了妈妈的嘴碎,他给她安慰。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好爸爸,可如今,这些好与慰藉,统统变成了爸爸背叛家庭的愧疚与补偿。 好可悲,也好荒唐。 07 那天晚上,陈进送菲菲回宿舍的路上,他说,菲菲,我……能和你…… 菲菲看他嘴笨,就说,你是喜欢我吗? 陈进脸红了,说,对,我是喜欢你。 菲菲说,那你的喜欢能有多久的保质期呢? 陈进很认真地说,我不说永远那种大话,但我能保证,一定比你喜欢我的时间长。 菲菲看着他的眼睛,微暗的夜晚里亮晶晶的,满是真切的光。 其实,学校里追菲菲的,不只有陈进。但微胖的陈进,给了菲菲一种熟悉的温暖感。 不是每个遭遇父母婚变的孩子都厌爱恐婚的。 特别是那些被父母掩饰得很好的孩子,往往因为接受不了家庭的分崩,迅速寻找一个避风的港湾。 陈进说,那……我是你男朋友了? 菲菲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进高兴地跳起来,像只从峨眉山跑下来的胖猴子。 那时,菲菲真心的高兴过,也幸福过。 多年之后,菲菲再想起那一天,忍不住感慨,怪不得爱神是个光屁股的小男孩,他手里那把爱情的箭都是乱射的。 有时只是一时的悸动,却让他一箭射成了半生缘。 08 菲菲还是享受过爱情的,大部分都在校园时光里。 陈进对她言听计从,嘘寒问暖,从没断过。 本科毕业,菲菲读了硕士。 陈进先回南京考进国企。成功减到175斤他,有了一表人才的模样。 那时候,他一个月总要来一两次武汉,陪菲菲看看电影,逛逛书店。小小的浪漫时常都有,惊喜也不会错过。 2011年的11月,菲菲23岁生日,陈进被派去海宁出差。 一整天,陈进都没给她电话。菲菲心里是气的,想等他下次来再发飙。 可到了晚上10点半,陈进的电话终于到了。 菲菲说,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陈进说,你不想打开门看看,有没有快递? 门铃就在那一刻响了。 菲菲带着惊喜去开门。 果然,手拿玫瑰的午夜快递员,就是陈进。 那时的爱情真美,像童话里的糖果,包着一层梦幻色的玻璃纸。 09 菲菲和陈进27岁才结婚的。 硕士毕业,又忙着找工作。 爸爸让她来公司上班,菲菲不想去。后来,进了家科技公司做财务,也算不错。 爸爸每个月零用钱,还是会打到她卡里。 菲菲说,我有工资了,不用的。 爸爸说,有工资也是我女儿啊。 妈妈说,你爸这话说的对,你不要,就便宜那边两个人了。 可菲菲不想和爸爸走得太近,否则心里就觉得对不起妈妈。 本来都开始准备婚事了。妈妈体验,查出了乳腺癌。 做手术,化疗,终于痊愈出院。菲菲这才和陈进办了婚礼。 那时已是2015年了。 妈妈说,我拖累你的婚礼了。 菲菲说,只要你病好了,我不结婚也行。 那时候的菲菲沉溺在陈进的宠爱里,尽显傲娇。 然而,婚后一年,一切都开始变味了。 10 有好长一段时间,菲菲觉是婚姻拖垮了爱情。 两个人离得太近,就看见了瑕疵。 曾经对自己围前围后的陈进,婚后极速降了温度。 不要说那些浪漫的小把戏了,第二年的情人节,竟然只是随手发个红包。 菲菲质问陈进,是不是太敷衍了。 陈进说,咱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还搞那些干嘛。 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他爱的保质期,一定比菲菲长。 后来,还是去婆婆家,一家人闲聊,小姑子说漏了嘴。 她说,我哥追你追得那么辛苦,都追累了,要不是看你家有钱,早就放弃了。 公公踢了她一脚,让她少胡说。 可这话从耳朵钻进心里,格外的凉。 晚上,菲菲问陈进,和我在一起,很累吗? 陈进已经知道妹妹讲了不该讲的话。他说,讲心里话,我是有点累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应该问问自己,你为我做过什么。 菲菲说,是,我是没为你做过什么,可我爸为你安排工作,你怎么不说呢? 没错,陈进国企的工作就是菲菲爸爸帮忙安排的。 菲菲一句话就戳中了他的软肋。 陈进立马急了。他嚷起来,我笔试第二,不找你爸也照样进! 菲菲看着他的表情,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了。 11 有一些男人,是不能和他揭底牌的。一旦说穿,干脆演都不演。 菲菲发现,她和陈进恋爱的时光太长了。9年,足以麻痹了菲菲和家里人。 菲菲爸爸真把他当半个儿子看的,帮他安排,给他介绍人脉。 如今事业站稳了,菲菲也娶到了,就懒得再去殷勤了。 而菲菲这才发现,婚姻最大的弊端,就是平稳的牢笼。 只要生活里没有大波折,你就只能在这个笼子里住着。 他对你不热情了,你就离吗?他不像以前那么爱你,你就和他分吗? 你不能。 他甚至都不怕你对外人倾诉。 因为别人只会说,老夫老妻的,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爱放嘴上。 慢慢地,菲菲开始理解妈妈了。 理解她的唠唠叨叨。 那是一种闷在心底里的倾诉欲,总是在寻找一个出口。 2017年,菲菲生下儿子。 家里请了月嫂,妈妈也过来帮忙。 可陈进依然说,怕吵,影响工作,躲去了婆婆家。 月子里的菲菲气坏了。 她在电话里怒吼,陈进,你给我滚回来,你是不要这个儿子了吗! 12 曾经,见到爸爸小三都说不出滚字的菲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恶语自如了。 菲菲说,生孩子会破了女人的羞耻心。 因为以前是一个人,现在分出一部分抱在了怀里。以前看见那些带孩子的女人伺候孩子不嫌脏,不理解。如今轮到自己,全懂了。 而且凡事都不由自主的,以孩子为先。 反倒是做夫妻,没有天然这一说。 人与人没了距离,就看见了瑕疵。 菲菲努力告诉自己,陈进最初还是有真情在的,只是时间和环境改变了他。 有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难免心酸。 曾经的热辣滚烫,变成了黯然无光。 菲菲那时候想,没有永远保鲜的爱情,守着儿子,平淡一生,也未尝不可。 可人的一生,平淡只是个愿望。 13 儿子3岁上了幼儿园,菲菲才又重新上班。 她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脱离社会。陈进一路顺风顺水,升职加薪,越来越忙。 两个人进入一个新的相处模式,谁也不要求谁,谁也不渴望谁。挣钱,养家,带好孩子。 然而时间转进21年,一场车祸,撞醒了菲菲。 那是九月末了,陈进出差洛阳。可他走后的第二天,婆婆突然打来电话,说,快去医院,陈进出车祸了。 那一场车祸很严重,陈进的左脚从脚腕处断了半个。 菲菲看见,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等手术做好了,该问的问题也就来了。 那时候,病房只能一个人陪床。 菲菲来医院,换下了婆婆。 陈进躺在床上,疼得撕心裂肺。他说,菲菲,我是不是可以吃止疼药了。 菲菲平静地说,除了这个,你还想和我说点别的吗? 陈进说,我疼。 菲菲说,我也疼。你不是应该在洛阳吗? 是的,一场车祸,撞出一个秘密。 车祸地点,不在洛阳,而在南京的高新区。 陈进百般解释,什么飞机延迟了,去找客户延误了…… 而菲菲只是摇头,一字不信。 陈进急了,大叫,你要谋杀亲夫啊,我说什么你也不信。 菲菲只好把他的手机拿出来。 之前的记录都删干净了,可有新的留言冒出来。 进哥,你还好吗? 陈进不叫了,像个漏气的气球,软塌塌地贴在床上。 14 陈进招了。 他说那是他下属的妹妹,唱酒的时候认识的,一直追求他。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追过,一时糊涂,走了错路。 菲菲猜得到他出轨了,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像被塞进一把碎玻璃。 有眼泪不自知的滑下来,她喃喃地说,你的确像我爸。 她想离了,离开他这个混蛋。 可是,儿子才3岁呀。 妈妈当年的话,忽然就在耳边响起来。 你还那么小,我得给你一个家啊。 菲菲好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妈妈,原来你当年咽下这个秘密,这么难过,这么痛啊! 陈进伤好已经是半年后了,道歉,写保证,声泪俱下的求原谅。 菲菲把这事就这样忍过去了。像生生吞一口刀子,一直割到心里。 菲菲看了那个同事妹妹的照片,完全不明白,出轨的点在哪里。 她问,她哪里比我好。 陈进也坦白。他说,她不需要我追。 菲菲真的好想哭。 她说,我从来没有求你追我对不对?我也从没要求你一定为我做什么对不对?你喜欢我,就对我献殷勤。你不喜欢我了,怪我让你追求我?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一点担当?我告诉你,我没有原谅你。我只是为了孩子。 是的,就像菲菲的妈妈一样,为了孩子。 可是,这样做,对了吗? 15 2023年10月,菲菲坐在马桶上,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对了吗? 刚上小学的儿子就和陈进说,妈妈越来越烦人了。 其实,菲菲的妈妈,4月的时候,癌症复发,扩散了。 妈妈已经经历过一次,她自己不想再争取了。 妈妈自己选了家很好的临终关怀医院。 菲菲每天都去看她。她在和妈妈倒计时。 10月的27日,凌晨,医院打来电话,让她赶紧过去。 菲菲从床上下来,腿都软了。 陈进赶紧扶她,叫婆婆过来看儿子。然后开车,载着菲菲去医院。 菲菲说,谢谢你。 陈进说,我再不好,也是你老公。 这句话,此时此刻,有点感人了。 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尽弥留。听见菲菲喊她,努力地睁开眼睛。 菲菲喊了声,妈,就哭得说不出话了。 妈妈轻轻地说,女儿,这段日子很开心,你天天来陪我。我很开心,谢谢你……。 16 妈妈是带着开心走的。 而菲菲哭得肝肠寸断。 她这辈子只剩下一个亲人,就是她的儿子。 葬礼之后,她对陈进说,不要和我抢儿子好不好? 陈进一怔,什么意思? 我们离婚吧。 菲菲满眼是泪,但心里格外坚定。 因为妈妈的告别,让她看清一件事。就是维系一个假象幸福的家庭,未必是好事。 因为人可以藏住秘密,但很少能藏住情绪。 她心里都是对陈进出轨的憎嫌,又不能说,只能变成一种糟糕的情绪,传递给身边的人。 菲菲说,我妈走得时候,说她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 陈进摇摇头。 菲菲说,因为我和我妈不亲。 没办法,对于孩子来说,一边是经常发脾气的妈妈,一边是被隐藏了错误的爸爸。更亲哪一个根本不用问。 许多人总认为等孩子长大了,再告诉他们实情,孩子就感恩自己的用心良苦。 可是,孩子就会一瞬间和自己变得亲密吗? 孩子和父母的亲密关系不仅是靠血缘建立的,也是从小到大的依赖与被依赖培养出来。 就像菲菲一样,当妈妈告诉她爸爸出轨,养小三,又能怎么样。 菲菲说,我知道我妈对我好,我妈也是为了我。可从小,我都是找我爸说心里话。对着我妈,我说不出口。我们错过了培养亲密关系的最佳时间,等我看清了,她也不在了。 17 菲菲和陈进是在今年3月离的婚。 菲菲带走了儿子,陈进没有争。 婆婆舍不得孙子,菲菲答应他们可以定期探望。 有朋友问菲菲,离婚不怕对孩子有影响吗? 可菲菲以过来人的角度讲,也不一定。 有时候,孩子比成人的适应力更强一点。 毕竟年纪小,痛得直接,忘得快。不像成年人,凡事咽在心里,脸上笑着,却要不死不休,慢慢捱。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菲菲目前都不想碰了。 她只想好好带着儿子,陪他长大。 在他受委屈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不是那双虚伪的臂膀,而是妈妈一直敞开的怀抱。 菲菲不想再做那个满腹牢骚的妈妈了。 离开陈进,是为了她和儿子生活的更好。 她已经错过了与母亲亲密的机会,再不能错过和儿子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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