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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苑】顽皮小子娇娇女

 凤视界 2024-04-16 发布于湖南
顽皮小子娇娇女
文/蒋娟

刚进办公室,量哥儿便迎上来。

我的一条胳膊就被他往下牵拉着。从手腕处,涌过来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呢?它就像翩跹的蝴蝶触碰花丛一样,细切、温存。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两只小手对它有所动作。只听见小手的主人嘴里嚷着:“妈妈,我送你个礼物!”

因为心里记挂着班上的几件事情,我对他的话并没有十分在意。目光浮离地洒向桌面,就看见在桌子中间,许多颗回形针被堆成了一座发光的小山丘。我知道这是量哥儿的“杰作”。

这会儿,量哥儿又急切地把另一件作品推到我眼前来。

“妈妈,你看,你看!”

我一看,哦,一条回形针做成的手链在手腕处赫然醒目,一枝独秀。

听,他已经开始表功劳啦——“我好不容易做成的,你看美不美嘛?”

我便停下手中的事来,认真看看,就觉得——美!

真的,那条历经岁月之潮的浸泡尚可谑为“丰腴”的胳膊,仿佛因为这条特别的银链,竟有了一种“美人不败”的坚实和娇俏。

我向来不爱穿金戴银。当生命的列车驶向知天命之年,好像此心犹盛,甚至矫枉过正。但人生应该是要有所依恋和追求吧?在这波推浪涌的人海里,在这日复一日的篇章中,我寻觅着那点点熠熠夺目的“光”和弥足珍贵的“热”……寻觅着!

当然,自己也要成为“光”,散发“热”……

此刻,我忙着向量哥儿说点感谢的话,大发着感叹:“谢谢量量,谢谢量量!我太喜欢这手链啦!它是一条不会坏的手链呢!”

或许,其实当时我想表达的只是——爱,永恒!而量哥儿很快接口道:“是呀,起码一个星期不会坏!对吧?妈妈。”

“那不是。起码十年不会坏!”我否定了他。

跟着,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 “不!是一辈子,不会坏!”这个声音清晰地响起。

那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些旧事,想起了女儿子墨。有一回,她生病了,得吃药。那药的味道又苦又怪,喝下去后反应特别大。她举着杯子磨磨蹭蹭很久,就是难下决心把药送到嘴边去。情急之下,我不禁叹了一句:“你不吃药,病怎么好?妈妈看着着急呢!”

她一听,就急起来,眼泪涌出眼眶。那般情形,仿佛是我的着急在她心里激起了很大的反应似的。她端起药杯,一口气就喝完了。

这是子墨三四岁间的事吧?那一年,我还在杨小支教。在多少次橘黄色的夕照中,我领着子墨走在杨梓中学长长的围墙外,捡根细长的竹枝儿,叫她骑在胯下。小儿骑“竹马”,“得得”声响起,霞光照在她苹果般的脸……

我把每个孩子看作神赐予我的珍贵礼物,在生活的原野上,我们走着,珍惜着......

作者简介

蒋娟,小学语文教师。工作之余,以阅读、练笔为乐。欣赏迟子建、铁凝、汪曾祺等作家的写作风格。常从母亲的视角,温情地记录生活的点滴。

女性视角看世界

家国情怀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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