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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福州市中心不到二十公里的郊区，有一块被浩浩荡荡闽江冲积而成的一片沙洲，此地水网密布，烟波浩淼，水色苍苍，远山屹立，山峦巍巍，如诗如画，古时文人雅士有诗赞曰：川光镜静，而洲澹拖隐约，状如青螺。故此得名为螺洲。由于这里土壤肥沃，鱼虾成群，自古就是一片富饶之地，有多个自然村连接而成，逐渐形成了一个古镇，其中一个叫店前村有一座富丽堂皇、青漆白壁祠堂格外引人注目，上书“螺江陈氏宗祠”大字的镏金匾额告诉我，这正是这一带陈姓人家的发源地。  进入恢弘大气，纵横规整，布局严谨对称的陈氏宗祠，祠堂采用镬耳山墙，博古脊的平脊身有图案，脊两端以砖砌成几何图案，颇具南方建筑的风格与特点。厅堂宏伟，廊庑秀美，庭院幽雅，同时，内部装饰考究，石材规整，砖雕精细，给人总体感觉是古香古色青砖、灰瓦、镬耳屋、蚝壳墙、麻石街，尤其令人赞叹不已的是，有一块悬挂的牌子上写着：“帝师、三部尚书、进士会魁”的字眼，说明这个小小村的祠堂曾经走出过大人物。  果然，张贴在祠堂的内部墙上资料介绍，我们看到这里的陈家曾经出过清刑部尚书陈若霖，是福州传统闽剧“斩皇子”的主人公，屡获道光帝赐书，后来，他的曾孙陈宝琛又成为晚清大臣，官至内阁学士、礼部侍郎，还担任过薄仪的老师，被人称为末代帝师，死后还追赠太师，谥号“文忠”。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这个陈家代代都有能人出，累计中进士、举人的达百名，直到民国的时候，这个家族还出过一名叱咤风云的中将，那便是被后人誉为抗战时常胜将军的陈长捷。  陈长捷，字介山，福建闽侯县（今更名仓山区）螺洲镇店前村。陈家世代务农，父亲陈大焜早年曾任地方小吏，就在陈长捷不到一岁时候，中年的父亲就病故，家境十分贫寒，哺育家里众多孩子的重任便落在年轻守寡的母亲身上，那时男子的工作不好找，更别说一个女人了，恰好长捷正在哺乳期，经人介绍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给人供人奶的活儿。  一提到“喝人奶”不由联想起曾经大恶霸地主刘文彩，这名出生于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刘家墩子的大地主、大恶霸，因其横行乡里、作恶多端，被当地群众称为“刘老虎”。他住在豪华的地主庄园里，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特别令人震惊的是，他在家里养着年轻的奶妈，喝人奶的事，那时看过一部刘文彩电影纪录片，里最令人发指的一个镜头：一排年轻的女妇，挻着胸脯站立等着供奶，解说员含泪悲愤控诉：万恶的刘文彩为了喝新鲜的人奶，每天都强迫十个妇女为他供人奶，一些妇女没有奶水，还遭到毒打！一时间对这名已经六十多岁集官僚、军阀、恶霸、地主于一身的臭名昭著的反动人物刘文彩恨之入骨，同时对万恶的旧社会的血泪恨，阶级仇感触颇深。  此时，陈长捷的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害怕供不出奶水，可能遭到刘文彩这样富人恶霸之流的毒打！或者被辞退，迫于无奈，只好狠心将小小的他弃置在陈氏宗祠的供桌上，让他自生自灭。试想：一个正常人如果家境宽裕、生活富裕，谁愿意抛弃自己哺乳期嗷嗷待哺的婴儿，受雇于他人出卖自己的乳汁、尊严和人格；如果是有钱人，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女儿、姐妹、亲朋好友做这种违背传统观念伦理道德的事。  幸运的是，陈长捷家里那些比他年纪更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弟弟突然不见了，于是背着母亲四处寻找，终于在祠堂的供桌上看到用一块破布包着的他，他们仔细端详着小弟弟，一双小眼睛闭着，小嘴巴不停的动，因饿时不时哭一下，小脸软软的，小嘴巴一匝一匝，偶然睁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心存怜悯哥哥姐姐们，将他重新抱回家中，大家合计要从自己的口粮中均出一点来哺育弟弟，就这样，陈长捷避免了婴儿时期被遗弃的命运，从这一刻起，村里人给他取了个乳名叫“拾拾”，意思是本已经抛弃的他，重新拾了回来。  这个被拾回来的孩子陈长捷，自幼就意识到自己的生存不易，展现出了过人的聪明才智，后来在家人的支持下，他进入了私塾学习，并很快得到了私塾先生田春干的赏识，这位先生见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小小年纪非常懂事，处事逻辑性很强，学习十分刻苦，便倾自己所学悉心教授这孩子，日夜督促他学习，不仅学习四书五经、背诵和默写名人名著等传统教育，还让他读王阳明的《传习录》，讲求经世致用之学，为以后有所作为奠定基础。  更为重要的是，除读书之外，这位田先生还教他练毛笔字，欧阳询、柳公权、董其昌等名家大腕的字逐个练习，然后一字一字进行讲解，让其融会贯通。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大地培养了孩子的演讲才能，自幼聪颖才华横溢，造就满腹诗文，别开其它不谈，我们单一说其国学功底深厚，精于诗词，更写得一手好字，且书法功底深厚、清静隽秀这一点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不容易。  俗话说，三岁看大。读书几年之后陈长捷因家庭条件问题面临辍学。田春干老师看这名学生，浓眉大眼，五冠端正，长相不俗，可谓是一表人材，小小年纪就很懂礼貌，逐渐显示出谦逊儒雅，不俗谈吐，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加上自幼聪颖，天赋极高，才华横溢，觉得遇到这样一个学生不容易，便主动地找到他的家人，免了陈长捷的“束修”。  束修就是那个年代，孩子去读书拜见老师的时候，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名曰“束修”。这个规矩早在孔子的时候已经实行，作为礼物的“束修”最早是咸猪肉、腊肉，数量也被规定了，“十条腊肉”是孔子规定的拜师礼，其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多收或少收，人们把这叫“束修数条”，实际上就是或多或少的拜师费、学费。家里穷的人家拿不出这些礼物，孩子便要面临退学。陈长捷很幸运地遇到了田春干，不仅给他免了学费，甚至还把自己的漂亮女儿嫁给了陈长捷，又资助他到福州师范学堂读书。  老师田春干对这个女婿是格外的上心，对他悉心教育的同时，还给他取了个响亮的学名“长捷”，一来希望他一生能取得“长长的大捷，永远胜利者的姿态”；二来即使是身逢乱世弃文从武，也要“扌一彐走”，做个永远的赢家，成为一名“常胜将军”。不过，接下来的陈长捷经历，没有辜负这名恩师兼泰山的期望，可以这样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因为感恩，获得了“长捷”。 接下来辛亥革命爆发，象一根导火索一样点燃了军阀阵营的动乱，一些拥有军队的大小军阀纷纷宣布自立，接下来拥兵自重，都想当最高领导，但谁也没有绝对的实力控制局面，谁也没有实力打败对手，一时间陷入军阀割据的时代，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国势日弱，读书时代的陈长捷觉得偌大的一个国家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于是决定弃笔从戎，先是参加了学生军，随后考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七期骑兵科学习，其间与第五期同学傅作义、李生达、王靖国等结为挚友。毕业之后跟随同学兼好友傅作义前往山西当兵。 在部队期间，由于他表现积极，各项训练任务成绩突出，作战又勇敢，再加上他有文化、有知识，思想先进，组织能力强，头脑又很灵活，很快便受到了上级的重用，逐级提升为排长、连长、团附、代理团长、旅参谋长等职，参加军阀混战，慢慢地在阎锡山的部队是脱颖而出，成长为一名中将师长。全面抗战爆发后，陈长捷率领的这支部队，打得最出彩二次战役便是南口战役和平型关战役。 1937年8月8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一个月零一天，疯狂的侵华日军相继占领了北平、天津后，侵华日军派板垣第5师团、酒井第1铃木第11混成旅团以及川岸第20师团之一部总人数约7万人，并配备了大量的火炮、坦克、飞机，沿津浦、平汉、平绥进攻，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面对重兵压境，中国军队在南口地区组织了一场规模空前的阻击战，是役进行了18天，中国军队以伤亡3.3万人的代价，歼敌1.5万人，阻滞了日军西进南下的计划，与同时期“淞沪会战”齐名，粉碎了侵略者3个月亡华的妄想。 南口是个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镇，位于北平西北45公里处燕山余脉与太行山的交会处，是北平通往察哈尔、绥远的必经门户，是居庸关南侧的长城要隘，素有绥察之前门、平津之后门、华北之咽喉、冀西之心腹之称。这一带东西狭长之盆地，南北多山，中央凹下，地形复杂，崇山峻岭，关隘重叠。平绥铁路横贯其中，并有公路相辅行，又是筑在高山脊背的内外长城，山上仅有羊肠小道穿行，守住了南口，即可阻止日寇占领察哈尔省，进而分兵晋、绥之图谋，从而保卫察、晋、绥三省。为了中国军队结集第89、第4两个师，以及陆续支援的第21师、第94师、第72师、独立第7旅及两个炮兵团，总兵力约6万人。在这里展开一场空前激烈的鏖战。 1937年8月8日上午，南口战役打响，日寇凭借其优势兵器飞机、坦克、大炮等，向我守军阵地倾泻数千发炮弹、炸弹，依山草草修筑的工事，总是刚修好就被毁，再修好，再被毁。但中国军队依仗保卫祖国的誓死决心，以步枪、手榴弹、大刀，与敌军拼杀，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战斗之惨烈、残酷，惊天地泣鬼神。 通过数天恶战，在南口各个阵地均与日军展开激烈争夺，反复冲杀，甚至一日之内守军伤亡1200余人。战事异常激烈，但在优势日军以飞机、坦克、大炮的配合下攻击下，中国军队处于不利情势。此时，七十二师师长陈长捷奉命驰援反攻，经过23次血与肉的拼杀，终将日寇击溃，夺回了阵地，后因察哈尔刘汝明怯战致张家口失陷，又陷入敌围。在生死关头，陈长捷指挥若定，出敌不意地率师向敌军密集的方向冲杀，终于突围成功，取得了胜利，他的部队撤回到了山西，保存实力，以待再战。 南口战役之后，取得胜利并立下战功的陈长捷晋升为中将军长。这一年九月，他又率部在平型关打了一仗名气就更大了。不过，要区分的是，陈长捷率部参加的平型关战役，和八路军115师发动的平型关战役不是一回事。虽然时间点上是同一场战役，面对的敌人同样是日军第一主力坂垣师团（即第五师团），区别的是陈长捷阻击的是坂垣师团主力，地点是在鹞子沟和团城口，八路军115师伏击的则是坂垣师团辎重车队，正运送着军用物资到前线去攻打陈长捷。 陈长捷嫡孙陈峥 后来，陈长捷的嫡孙陈峥说，爷爷在平型关战役中，率部与日军展开了长达12天的激战，打得坂垣师团叫苦不堪，自称登陆中国后，还没有遇见过这样顽强、难缠的对手。这场胜利陈长捷最终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八路军对日军辎重部队的伏击帮了他的大忙，如果没有115师的配合，日军是没有那么容易撤退，取得胜利的可能性很低。这次平型关战役的胜利，狠狠打击日军的嚣张气焰，再次撼动所谓的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陈长捷也为此军威大振，人的职务晋升为军长兼前敌总指挥，全权指挥前线部队反攻。 紧接着，陈长捷指挥部队与日军展开“拉锯战”，连续23个昼夜，拉累拉垮日本军队，逼得日军坂垣师团三易联队，孤注一掷，动用了火焰放射器和凝固汽油弹等新式武器。妄图凭借其长长的火龙，以及燃烧的烈焰，使陈长捷的部队感到胆怯，最好发生从阵地上逃跑的现象，面对这种情况，陈长捷采用开掘坑道办法，潜击敌前，躲过日军火焰喷射器的火龙，以及铲除阵地附近的杂草树木，让日军这些武器没有助燃物质，处于失灵状态，使日军的武器不能发挥威力。板垣征四郎很是无奈，原以为在他的精锐师团面前，中国军队都是一触即溃，哪能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在和他死死的战斗着。 特别得知板垣师团败退后的消息后，他紧紧抓住这一有利的战机，乘胜统军南下，对小股日军部队穷追猛打，决不能给以喘息和逃跑的机会，经过数日激战，一举收复乡宁、蒲县，在吕梁山南段建立第二战区指挥中枢，又在泰山庙山地截击日军尾随部队，打得这些昔日威风八面日军满地找牙，大获全胜。他的这一系列神操作使他人气爆棚，被誉为抗日常胜将军。随后，以战功先后晋升为第11集团军副总司令、第六集团军总司令兼第四行署主任，一时进入了人生的巅峰时刻。 陈长捷率领的部队在抗日战场上能取得一系列的胜利，这跟他治军是有相当大的关系。其军纪严明，他经常教育部下要做到官不要钱，兵不怕死，对扰民、赌博、吸毒、潜逃都给予严惩。他言出法随，一经发现就地军法处置。同时，由于他童年的经历，生活俭朴，一向穿着士兵服装，和士兵打成一片，跌打滚爬以身作则。他胆量过人，在战略战术上有他独特的风格。他善于打恶仗、攻坚战。在抗日战争时期，突围冲杀于千军万马之中，杀敌致胜，又常受命于危难之际，挽回战局，因此颇受上司的信任和重托。 一开始陈长捷就职于晋绥军，他经常听到阎锡山的嫡系部队士兵颇多吸毒，阎锡山也知道陈长捷戒烟非常坚决，一开始不敢给他在的军饷中搭配烟土，但到了吕梁山后，军饷不足，便在发给他的军饷中搭配部分烟土。陈长捷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大发雷霆，致电阎锡山说：阎长官，上级发烟土抵作军饷，使我万分诧异。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体力消耗极大，急需营养。吾公此举，祸国殃民，莫甚于此。我已命军需处长，星夜将烟土送回，请调换国币。当时阎锡山的处境极端困窘，所依靠者也只有陈长捷部，从此再也不发烟土。 陈长捷孙子陈峥陪国军上将回抗日战场 平型关战役后，部队驻扎在吕梁山时，陈长捷以“明耻教战”作为全军官兵的座右铭。每一位官兵戴着的臂章上都印有“明耻”二字。在军服内印着“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每当战斗开始时，他就会向官兵训话，提出要以灵魂作战，要有岳飞还我河山的精神，有每战必胜的坚定信念，勇敢杀敌，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视死如归，所以日军和伪军一见到带有“明耻”臂章的士兵，无不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陈长捷还常以“无人纪律”教育每个官兵，即使是没有长官，没有自己的同志跟着你监视你，只身一个人，也要遵守纪律，因此，老百姓见印有“明耻”的队伍，无不爱戴和支持。据跟过陈长捷多年的老军需人员说：在抗战时期，我们当军需的，深深体会到游击区军民的关系的重要性。在根据地，每当我军用粮时，当地百姓便领着我们到深埋粮食的山洞里去取，公买公卖，这都是我们陈军长带兵有方，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深得老乡信任的结果。 令人惋惜的是，这位在抗战时期与八路军有过良好合作，配合默契打击侵略者，并获得连战连捷的抗日常胜将军陈长捷，到了三年内战平津战役期间，面对国军兵败如山倒，大部起义，竟然不识时务蜉蚍撼树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被任命为天津警备司令时还叫着：“有我陈长捷在，天津万无一失。”并并赶修城防工事，妄图固守。结果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给自己后续的悲剧人生埋下伏笔。那么他究竟干了些什么呢? 当年时值隆冬，陈长捷错误地估计我军至少需三个月至半年后始能入关在华北作战，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几天我军迅速完成了对天津的包围。平津战役总前委发出给陈长捷“和平放下武器”的通牒，他却回复“武器乃军人之第二生命，放下武器乃军人之最大耻辱，岂可随便放下。贵军倘有谋和诚意，请派代表前来商谈。” 陈长捷拒绝了放下武器最后通牒，我军只好以枪炮说话，上千门火炮同时向天津城开火，打响了天津战役的总攻。仅仅29个小时，战役就结束了，天津被东北野战军占领，陈长捷成为俘虏。成为一名战犯进行收押劳动改造。不过，他的改造还是很积极的，面对劳动，他心态很平和，自己说我求的只是精神愉快，心理平衡。由于他的良好表现，他在新中国成立十周年的时候成为了首批特赦人员，其后迁居上海与家人团聚，1961年4月任上海市政协秘书处专员，他感奋勤勉，在短短的几年时间，撰写个人亲历的文史资料十余篇，约三十万字，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 他的上海期间，与妻子，还有儿子儿子叫陈示亮，女儿叫陈秋萍，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那个时候的他怀着对生活的无限期待，然而，好景不长，十年运动开始后，陈长捷被当做“牛鬼蛇神”卷入横扫之列，那些所谓的“红小将”天天来找他，要他无中生有地揭发一些人员所谓历史问题之类，其遭到了非人的侮辱和精神的折磨，1968年4月7日，红卫兵又冲进他的房间举鞭就抽，陈长捷痛得满地打滚，而他体弱的老伴根本无力制止，只好跪地求饶，凄楚的哀鸣声换来的却是红卫兵的大笑。 不管什么时候，陈长捷都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要强，一样的刚烈如铁。不堪忍受的他，先用菜刀杀死了妻子，然后自杀，时年76岁，当人们推开他的家门时，看见的还是站立在墙边的瘦弱身躯，一碰他才倒下，他是站着死的。临死之前他曾经对人说，我在监狱里呆得好好的，为什么你们要放我出来呢? 巍巍中土，泱泱古国，载深履厚，灿烂光华。浩瀚的史迹，悠久的文明，蔚为勤劳勇敢、艰苦卓绝的华夏精神。迎战火、冒斧钺、抛头颅、洒热血，外御强敌，他是一名抗战的好汉，后人有诗叹陈长捷的一生云：不惜廿年身，血脉图存，闽侯野老泪儿孙。此去九州乡水远，月亦氤氲；荣辱死生分，玉石同焚。平型关口作鲸吞。但问荔枝今熟未，海上归魂。 1979年2月27日，组织认定陈长捷的冤情，宣布为他平反昭雪，在龙华革命公墓为他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并将他的骨灰安放在龙华革命公墓，以深切缅怀这位勇猛抗击外来侵略立下功勋的英雄。同时，他的老家螺洲陈氏宗祠里写着家训：“常存厚道以培家运，勿因小忿而失至亲。”以纪念这位曾经被遗弃这里的婴儿，后来幸运活下来走出去，为国家做出贡献成为一位大写人的英雄事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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