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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廻峰山樵夫 2024-04-19 发布于江苏

       那天在有人的地方,关于喝茶,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结果遭人之讥,原来我应该说品茶而不应该说喝茶。

      固然,我一粗人并不知道有品茶,也不知道茶有茗、碧霞、仙芽、云华等之雅称,只知有喝茶,故也不足为奇。一想人家既然把茶看得如此尊重,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茶有千年之传承,况且也避免了我下次再有“喝茶”之讥。

       喝茶原来也不是这样,早先就是喝一些苦菜叶子,比如荼。我记事的时候喝的是大麦茶,把大麦炒熟,有点微焦,后泡水,即大麦茶。后来在历史的路途中,慢慢的人们经过精挑细选,最终确定茶叶作为固定饮品,加上“茶经”的正名,茶就流行起来。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也只有上等人才能品尝。时至今日的七八十年代,也是官僚们的杯中之物。

       我们的文人雅士以及有钱有闲的人就喜欢做一些一般人找不到或不能做的事,于是就选中茶来故弄玄虚。一些文人还附会出一些关于茶的诗句来,使本来用于解渴的东西成了文人雅士独有的上品,甚至于卖弄风雅的媒介。

      白居易《山泉煎茶有怀》中的“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就表达了对茶的热爱,尤其文人特有的情怀。而元稹《一七令·茶》中“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则写尽了茶不仅能让人喜爱,还有能洗去人的疲倦和醉意的特效,还是有闲人会玩。

       至于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的“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又表达了作者用新火试新茶的闲适心情。我想,也许只有有钱有闲的人才能有如此的优雅吧。如果我们天天羁于案牍之劳,天天赶会场,夜夜填报表,断不至于能有像张可久《人月圆·山中书事》中说的“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宁静和惬意。

        原来我一直以为茶仅仅为了解渴,用一大罐头瓶子,泡一杯炒青放在案头,在填写报表之余或加班写汇报紧急时,猛喝一口才觉得过瘾。还有像工地工人和酷阳下环卫工人手持一个大大的太空杯,吊在车把上,一把粗茶往杯子里一放,挥汗之后,仰头灌下一大口。然而,雅士们说那是牛饮,很显鄙陋。

      后来又知道,于今躺平者甚众,无所事事,苦乐不均。这就给一些闲士“乐”者有了品茶的机遇。再一翻资料,他们不仅仅是品茶,还给喝茶这本来解渴的生理需求赋予更多的雅称,诸如,品茶、品茗、饮甘露、佳茗、沏香茗等,每一种说法都能彰显他们这些雅士的高贵。当然那些苦乐之不均的“苦”者是不在其中的,甚至没有权力去品茶、品茗、饮甘露、佳茗、沏香茗装雅士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累渴之极,脖子一仰而已。

       溧水有好茶,品种有碧螺春、雨花茶、炒青、白茶、红茶等等,品牌也有许多,如“严景万牌”系列、“溧峰牌”碧螺春、“傅家边牌”系列等省级名牌茶叶;区产业集团的“望悠牌”、晶桥“逸程农林牌”、洪蓝“涧之东牌”、和凤“月牙湖牌”、“倪春香牌”等地方知名品牌。听听这些知名品牌和品种让我们的雅士们就能任意品尝,随意装样,互相攀比。

       那些埋头苦干的人或鄙陋之流,估计如我者,也只能做解渴之用,即使偶获一杯名茶,情急之下也只能解渴,不知雅品。只有那些坐在那里品茶想秦淮女,端杯讥讽干活人的雅士们,才能将茶经的真谛发挥出来甚至光大。不过,回头一想,长此以往,茶叶终于没有销路,连粗人也把推销不出去的雅品当粗茶喝的时候,估计想品也不能够了。

       以我之想,还是放下杯子,与大家一道,与众乐乐,共同苦干,那样品茶才能长久,草民我也可以尝试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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