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子刊：衰老时，这种脂质变化最关键！好在运动可以逆转

阳光ewi5000 2024-04-21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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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明康德内容团队编辑

在我们体内，脂质和健康与疾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例如，俗称“坏胆固醇”的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就是臭名昭著的心血管“杀手”，是冠状动脉疾病及动脉粥样斑块形成的主要危险因素之一。而作为人体含量最高的脂类，甘油三酯也是心血管和代谢性疾病的风险因素。

不过，脂质与疾病的关联可远没有这么简单。胆固醇和甘油三酯属于“简单脂质”，这是因为从结构上来看，这些分子只由两个部分（moieties）组成，例如甘油三酯可以水解为甘油和脂肪酸。有简单脂质，自然也有“复杂脂质”——它们由至少3个部分组成（例如甘油、脂肪酸和磷酸）。例如，组成生物膜的磷脂就是一类典型的复杂脂质。

伴随着脂质组学技术的发展，近些年来科学界认识到，很多复杂脂质与代谢和疾病有关，例如心磷脂（cardiolipin）在脂肪肝中起到重要作用，溶血磷脂酰胆碱（lyso-phosphatidylcholine）则会影响胰岛素敏感性有影。在动物模型中，特定的复杂脂质还与衰老和寿命有关。

复杂脂质很重要，但一直以来，对于它们与衰老的关系，科学界的认识还十分有限。在衰老过程中，复杂脂质是如何变化的？这些变化能否通过干预得到逆转？解开这些难题，对于理解衰老机制、促进健康老龄化都至关重要。

在一项发表于《自然-衰老》的近期研究中，阿姆斯特丹大学医学中心（Amsterdam UMC）的研究团队发现，在衰老过程中，一类名为双酰基甘油磷酸酯【bis(monoacylglycero)phosphate，简称BMP】的复杂脂质在多个组织内显著积累，而仅仅通过运动就能逆转这个过程。作者指出，这些发现让我们能够更深入地了解衰老过程，并且寻找新的干预方法。

为了解析复杂脂质与衰老的具体联系，研究团队首先使用脂质组学平台，分别对年轻和老年小鼠的肌肉、肾脏、肝脏、心脏等10种组织进行分析，绘制了复杂脂质在衰老过程中变化的全面图谱。这张图谱包含了超过1200种不同的脂质，它们来自如下图所示的21种脂质类型。

▲在小鼠组织内发现的21种脂质类型（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结果，随着年龄增长，大多数组织都表现出了明显的脂质积累。这些伴随衰老的脂质有着怎样的特征？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在21种脂质类型里，BMP脱颖而出——大多数组织中，富集最为显著的前10种脂质都属于BMP！因此，BMP积累是衰老小鼠脂质组中最为显著的变化。

BMP也被称作溶血双磷脂酸（lysobisphosphatidic acid, LBPA），它们具有未见于其他复杂脂质的独特结构，这也使得BMP在晚期内体和溶酶体中稳定存在。已经有研究指出，BMP的积累与神经退行性疾病、溶酶体贮积症等先天性代谢障碍和癌症等病理状态相关，但这类脂质对疾病的具体影响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未知。

▲在不同组织中显著积累的脂质，其中BMP类脂质最为突出（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既然研究发现BMP在老年小鼠的组织中显著积累，那么类似的变化是否也发生在人体内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研究团队获得了收集自不同年龄、性别人类的肌肉组织活检样本，并再次利用脂质组学工具进行了检验。结果，他们鉴定出属于28个脂质类型的超过1500种脂质。

在1500种脂质中，只有104种在老年男性与女性个体中均显著积累，这其中就有11种属于BMP。这一数据进一步支持了BMP富集是人类衰老常见且保守的特征。此外，BMP和另外3类脂质一起，代表了随年龄增长，以性别保守的方式积累最显著的脂质类型。

好在，BMP的积累还有救。研究团队进一步对12名年龄在45~70岁之间的超重女性开展实验，检验中等至剧烈的运动干预是否会影响BMP水平。在4天的时间内，“锻炼组”每天静坐13小时，运动1次；而“静坐组”每天静坐14小时而不做运动。结果与静坐组相比，锻炼组个体的BMP富集水平明显更低。事实上，如果介于锻炼组与静坐组的中间状态，即每天站立3小时、走路2小时，个体的BMP水平也会下降，只是效果没有锻炼组明显。

此外，对比锻炼组与静坐组的脂质变化表明，受运动影响最明显的3种脂质分类里，BMP就名列其中（另外两种是溶血磷脂酰甘油和二溶血心磷脂）。因此，实验表明BMP随衰老而积累，其水平可以作为一种保守的衰老标志物，但短期运动就可以调节这种脂质的水平。不过，这种改变能否长期维持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