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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心情日记 2024 04 20 故乡的春色 今年3月中旬，我离开故乡去外地工作。走的时候，一切都还刚刚萌动，昨日回家，已是落英缤纷的景象，我不禁感叹：我错过了故乡的春天！ 街边的迎春花谢了，枝条上残存的黄色已经被绿色的叶子所掩映，成了斑驳的色带，榆树的亮黄色变深了，变成了金黄色，我知道那是榆荚变老了，马上就要随风飞散了。但是，春天真是多彩的，路边还有火红的一片，不知是什么树（凭记忆应该是一种桃树），依旧在盛开着。说是火红色并不准确，其实那花是深红色，有丝绸般的质地，凭空“挂”在了枝头，那叶子是深紫色，与花浑然一体，在金黄与黄绿斑驳的映衬下，仿佛出水的烈焰，特别醒目。 我开着车，穿街过巷，奔着北河公园而去，心里想寻着春天的足迹，找一下故乡春天烂漫的感觉。 北河边的海棠花早已凋谢，看不见风吹花雨的景象了，有几树粉色的樱花还在开着，但显然没有了那种怒放的精气神。河边的芦苇已经没过小腿，叶子已经神展开，长得肥肥大大，似乎可以打粽叶了。河面残存着荷叶的枯梗，水里飘荡着几只断落的莲蓬，但是水里的苲草已经浮起来了，如乌云一样在水面上氤氲着。远处树林里有布谷鸟在叫，我知道，春已经深了，暖风再吹些日子，水面上又会有荷叶迎风招展，亭亭的，像舞女的裙。 深呼吸一次，微微地腥气夹着淡淡的草香，沁人心脾，那么舒服。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眩，有些晕，脚步也有些蹒跚，难道这春色也会醉人（后来咨询医生，可能我从高原地区回来，出现了醉氧现象）？ 沿着林荫道继续朝前走，发觉今年的柳色不对，不是翠绿，绿色中夹杂着枯黄，柳树顶端叶子尤其稀疏，似乎是刚刚脱落过，无精打采的样子，猜想是刚刚经历过严重的倒春寒。想到去年春天被我摄入镜头的小姑娘，那个笑着、叫着踮着脚扬着小手够柳丝的小姑娘，今年她有没有来过这里？她有没有如愿以偿的够到柳丝，拧成柳笛呢？又或者她今年还有没有那份童心、那份渴望呢？ 一路寻寻觅觅地往前，来到大桥上，这里是居高望远的好去处，波光映着夕阳，风光无限旖旎，往日我会在这里拍很多照片。 今天的情形有些异常，桥上聚集了很多人，似乎发生过重大的事情，又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人们正在默默散去，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肃穆，偶尔会听到有人叹息。我懵懵懂懂地随着人流走，听着人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议论，终于搞清楚了：刚才有人从桥上投水，没抢救过来，死了。 我的头脑非常混乱，思绪打起了转转，原来故乡的春天也不都是美好的事情，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她）为什么会在春光里结束自己？ 脑海里想到了《祝福》里的祥林嫂，不由得说出了她疯了以后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雪天野兽在深山没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的心乱了，一团乱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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