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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当下世界，是现代社会。其典型特征是：个人是独立的，目的是自由。因此，法治成为理所当然。法治能够让人的心智得到最大发挥。而传统的人治，只会压抑个人自由。儒教是人治性质的。因此，儒教之下，人的心智本能会减弱。 而且，儒教是一种社会伦理，是“礼教”，它优先于出于个人自由需要的道德，因此，儒教也导致不道德。鲁迅就说过，中国历史写满了“吃人”二字。 从“臣民”变成“公民”，从身份依附走向契约关系，就是传统走向现代的标志。而儒教注定只能培养臣民，产生不了公民。因此，在儒家“教化”之下，一个人的心智往往会受到极大桎梏。 关于这方面的论据，实在太多太多！而且，都是出自大思想家之手。例如，孟德斯鸠、赫尔德、亚当·斯密、黑格尔、马克思、尼采、韦伯，等等。遗憾的是，崇儒者从来都对这些人的言论置若罔闻。 黑格尔说过，中国人“完全缺乏对自由概念的基本的自我意识”；在东方，“主观自由还未获得合法性”；中华帝国“以家族关系为基础，它是一个父系监护人的国家，全体人民是由告诫和惩罚结合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传统中国之下，没有个人道德，只有国家伦理。因此，即使到了今天，个人自由意味着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仍然相当陌生。
自由，就是“自己决定自己”。不仅如此，自由的个人还意味着，他得承受其所在的整个外部世界善恶、好坏的责任。黑格尔说“我即我们”，因此自由并不是一件什么轻松的事情，他得为自由而奋斗，与剥夺个人自由的行为作斗争。马克思也说过，每个人的自由只能是互为条件的。 02 很多人可能会说：古代西方也是这样的，那时的人们也没有什么自由。读过一点历史的人会知道，西方文化的核心精神是批判性思维，自我否定是其传统。不像儒学，只知道自我肯定和自我褒奖。实际上，儒学从无公共精神，牟取的都是私人利益。 黑格尔说过，“唯有在西方……自我意识的自由才首先得到发展”，因此“自由的道德能够在希腊得到地位，也必然在希腊得到地位，因为自由的精神实质是希腊人的道德、法律、制度的基础。” 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与孔子（前551-前479）差不多一样时期的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约前544-前483）。两个人的思想，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在孔子那里，只有一些伦理教条。而赫拉克利特的思想极其丰富，并且，仍然十分现代。例如，他认为，宇宙是有规律的，逻各斯（logos）是世界万物运动变化的原理原则，人可以通过语言和理性思维把握世界规律；“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按一定尺度燃烧，一定尺度熄灭。”“万物皆流”；“我们存在而又不存在。”“战争是万有之父和万有之王”。 而且，古希腊哲学家灿若繁星。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宝库，至今都挖掘不尽。他们关于神灵、人性、政治的论述，至今都没有过时。不像儒学，生下来就差不多衰朽了。列文森的《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认为，儒学不得不接受走进博物馆成为陈列品的命运。
03 儒学即使作为修身养性的功能，也不如古代印度哲学。例如，被视为中国经典的《金刚经》，实际上是译自印度的佛经。其思辨性远高于中国古代典籍。由于自我封闭，传统中国的心智一直受限于“我为圣贤”的道德想象。因此，很难产生独立自主的“个人”。 “理性”其实是在人的自由交往中形成的超越性思维。没有自由，也就没有理性。中国传统文化抑制个人本能，也就压抑了人性和个体心智。韦伯认为，“儒教徒抑制自由发泄及原始冲动”。“中国人缺少典型的清教徒所具有的那种由内而外的、中心的、由宗教所制约的、理性的生活方法论。”“中国人彼此之间典型的互不信任，是所有的观察者都能肯定的。” 中国人也缺少最集体、共同体的责任意识、亏欠意识，因此，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而活着。韦伯认为，“儒教只神圣化那些由人际关系——譬如君臣、上下、父子、兄弟、师生、朋友之间——所产生的人类的恭顺义务。然而，清教伦理却相当怀疑这些纯粹的个人关系是生物性的”；“……一个有教养的中国人同样会断然拒绝去不断地背负'原罪’的重担。” 中国为什么没有像西方一样发展出资本主义？韦伯的答案是：“（中国人的）'心态’（Gesinnung）——在这里意指面对世界的实际态度……是强烈阻碍资本主义之发展的一个有利因素”。“在家产官僚体制的制约下，支配阶层的竞技完全只限于受俸者和士人猎取功名禄位的竞争，其他所有的追求都被窒息了。” 04 马斯克最近又语出惊人，他说90%以上的学术论文毫无价值。在中国这个数字只会更大。因为，几千年中国，有无数人在钻故纸堆。结果，培养了无数代五谷不分、滋润地剥削着劳动人民、又拒绝与外界来往的“儒士”。 今天，还有一大帮人在吃“儒家饭”。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真学问，靠几句“仁义道德”忽悠韭菜们上当。躲在儒家套子内的人们，骄傲地相信自己生活在“桃花源”中，外界水深火热犹如地狱。但他们并不拒绝电脑手机。 如果儒学真有崇儒者所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崇儒者数量少得可怜呢？其实，即使在中国，也有很多人并不生活在儒家传统之内。我们也没有见到他们活得多么不堪。 “国学”其实是经不起分析的，因为它们缺少清晰的范畴、概念。因此，“国学”在现实生活中也用不上。即使用了，也全是现代人的附会。很多人不知道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故意绕开科学，而将“国学”神化。究其实，这些人一定是吃“儒家饭”的。 在生物进化上，有一种现象：一种生物经过分化后，其下一代就不再具有生育能力，例如骡子，再如，澳洲的生物无法跟其他洲的同种生物繁衍后代。从根本上来说，儒学就是这样的一门死学问。当然，你一定要附会，说它能够适应现代社会，甚至能够拯救人类，我也没什么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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