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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女儿国 文/林宪君（重庆） 正值春暖花开暮春季节，我跟随牛牛旅行团走进了泸沽湖“女儿国”。来此旅居的目的，就是看山看水，看花和游湖；顺便了解摩梭人“走婚”的习俗，再体验一下母系社会“女儿国”的生活。
四川盐源和云南宁蒗交界的泸沽湖畔，住着当今中国唯一母系氏族社会的摩梭人。千百年来，这里一直延续着“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摩梭人独特的走婚习俗，不受任何法律约束，不需办理繁琐的结婚登记手续，只要男女双方两厢情愿，即可结为鸳鸯佳侣。摩梭人的家庭，既没有父亲，又没有丈夫，只有年高长辈女性当家作主。
当我走进了泸沽湖的“女儿国”，最先被这里的湖光山色所诱惑。泸沽湖，是一个深藏于群山之间的高原湖泊，四面环山，风光秀丽，被誉为“高原明珠”。碧蓝的湖水，如镶嵌在群山之中的一颗宝石，湖面波光粼粼，映照着明朗的天空，芦苇丛中野鸭游弋，天空海鸥翱翔，苍山如黛，绿草如茵，林荫郁郁葱葱，遍地鲜花盛开，远看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上，如诗如画，如梦如幻，仅凭泸沽湖的湖光山色，就会让人醉眼朦胧，不忍离去…… 来泸沽湖旅居，时间可以自由支配，除了旅行社赠送的猪槽小船，湖上观光游览，还可自己租车环绕泸沽湖任意遨游，途经情人滩、泸源崖、大小洛水码头、女神湾、里格半岛等著名景点，饱览泸沽湖景点的全貌。 坐在猪槽小船上，乘风破浪，行驶在沪沽湖面上，可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一边观看湖中魚儿潜行，颇有一种“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的感觉，又有一种“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的顿悟。
我们住在草海五支落村一家《有缘客栈》，女老板是一位姓左的摩梭人，她给我们介绍了不少当地的民风民俗。饭后闲暇时光，即可徒步将五支落村摩梭人的民居参观一遍；又可穿越草海木桥步道，游览摩梭人恋爱订情的“走婚桥”，在鸟语花香和清新的空气中感受大自然的神韵。
每当夕阳西下，黄昏降临，摩梭人盛大的篝火晚会便开始了，俊男靓女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盛装，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大圆圈，载歌载舞，跳起了欢快的民族舞蹈。红艳艳的篝火，映照着人们微笑的脸厐，灯光闪闪，如七彩祥云环绕；清歌曼舞，如天空星星跳跃闪烁！歌舞表演结束，载歌载舞的摩梭演员便与游人互动，邀请观众下场共舞。游客纷纷下场，与舞者手牽手，边唱边跳，共享篝火欢乐！ 这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谈情说爱的好时候！男女之间一旦对上了眼，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便轻轻抠一下对方的手心，一旦得到回应，便互赠信物，于是拉开了“走婚”的序幕……
泸沽湖，这里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女儿国”。提起女儿国，人们总会想到《西游记》中哪个女儿国，唐僧取经来到这里，放眼望去，美女如云，佳丽遍地。特别是那位妩媚多情的女儿国国王，更是艳冠群芳，让人腿酥脚软，心跳如捣兔！可惜呀！脑壳有包的唐僧，就是懂不起，他鬼迷心窍，一心向佛，不为女王美貌所动。我在想，唐僧一定是一个有生理缺陷，心理不健全的男人，见了美女才无动于衷！你我凡夫俗子，一旦到了美女如云的女儿国，绝对经不起美女诱惑！欣赏美女那种精神亢奋，可分泌荷尔蒙和多巴胺快乐素，还是艳福不浅，一种超级享受呢！ 恰好在现实生活中，就有一个真实的“女儿国”。这就是四川与云南交界处，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女儿国“。走进了女儿国，可亲身感受和体验摩梭人的生活，他们的民居，大多为木质结构，古朴典雅，房屋周围挂满了经幡，富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摩梭人的性格，淳朴善良，热情好客，我们的女房东摩梭人左女士，每天笑脸相迎，顿顿做好饭好菜给我们吃。 摩梭人的姑娘，虽然算不上顶级美女，却也风情万种，面容姣好，吸人眼球。至于妩媚多姿的女子，只有在篝火晚会上才能遇到。看美女是一种享受，有益于男人的健康长寿。据说巴西有个150岁的老人，记者询问他的长寿之道，他毫不隐诲地回答:“天天坐在街边看美女！有时还要和她们搭讪几句呢！” 沪沽湖女儿国，以它独特的自然风光、民族文化、生活习俗，养育了勤劳的摩梭人；又以引人入胜的“走婚”习俗，丰富了摩梭人神秘的人文传说。正是摩梭人的走婚习俗，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探奇寻幽，体验妙趣横生的“走婚”生活。
我们住在草海《有缘客栈》，时常在草海附近转悠，一边走一边打望。四月十七日这天，我在“走婚桥”湖边，邂逅相遇一位妙龄摩梭少女，她貌美如花，婀娜多姿，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她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倾国倾城，让我神魂颠倒！ 我在想，如果再退回七十年，正当我弱冠之年，一定会与这位姑娘对上眼，死皮赖脸追求她，俗话说“贞节女就怕厚脸皮”！她肯定经不起我的胡搅蛮缠，一定会和我对上眼，一见钟情，墜入爱河。当夜深人静之时，我将与她相约，想方设法爬进她的窗口，幽会于这位摩梭阿夏的闺房花楼。
据考证，摩梭人的走婚制，可溯源于远古，正式形成于公元1840年，即清朝咸丰年间。这种走婚习俗，应该属于群婚制向对偶婚姻的过渡阶段，属于“男访女家”，“暮合晨离”的一种婚姻制度。 走婚的关键在于“走”，即男人要走，女人要守。其实，这种婚姻习俗，仍保留着旧石器时期以母系血缘组成的家庭关系，母亲乃这个家庭的核心人物，为掌握一家实际权力之主。
听当地百姓介绍，参与走婚的男女，男称自己的情人为阿夏；女称自己的情人为阿注。走婚之前，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意中人，只是要等到月儿皎洁的夜晚，走婚才能开始。夜幕降临，走婚的男子扛着扶梯，头戴礼帽，手持匕首，怀揣几根肉骨头，前往阿夏的家；男子借助扶梯悄悄翻墙而入，攀上墙头时若有狗吠，便丢下肉骨头堵住狗嘴，再轻手轻脚爬进阿夏的二楼闺房，将礼帽挂在门口衣钩。若有第二个阿注来走婚，大家都遵守先来后到，见到有人先挂了礼帽，便自觉离开。男子进门时要用匕首拨开门栓，有的阿夏早已悄悄将门虚掩，在花楼守候。等待已久的阿夏，见情人来到，立即起身热烈拥抱，此后，走婚便进入了高潮。 夜深人静，二人同床共枕之后，男在天亮之前就要离开女方花楼，不可情意缠绵赖着不走，一旦被女方家人看到，可能吃不完兜着走。走婚后悄悄溜走的男人，不承担法律上的任何夫妻责任和义务，拍拍屁股走人了事。生下的孩子，男方也甩手不管，不存在任何扶养义务。 这种露水夫妻，自由开放得多，男不娶，女不嫁，男不为娶妻的彩礼发愁；女不为嫁奁担忧，通过走婚这种形式，两人的感情便被确定下来了。如果两人的感情好，可以维持几年，十几年甚至一辈子；一旦两人合不来，随时都可以分手，不受任何道德法律约束。分手后的男女，可再与其他人相好，也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绝对属于婚姻恋爱自由。 在摩梭人男女之间，不存在争风吃醋，也没有情敌之间的决斗。既没有原配与小三之间的矛盾，也没有独占花魁的骄傲！男女之间不存在恩恩怨怨，想聚便聚，想分手就分手。一个男人可以拥有许多女人；同样一个女人也可以拥有许多男人，只要双方相互爱慕，随时都可以做夫妻，彼此拥有，人人都可以体验“一夜情”的快乐。男女双方一旦感情破裂，相互厌倦，立即协商分手，二人的走婚关系随之结束。摩梭人这种松散的“婚姻”形式，与古代原始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婚配关系，又何其相似乃尔？这种婚姻生活方式，利耶？弊耶？任凭人们评说。这种由“走婚”而繁衍后代的婚姻形式，是否一种婚姻趋势？是否会取代现今的婚姻制度？可能谁也说不清楚。 我在泸沽湖旅居，住了七八天，也只能从表面现象了解当地摩梭人的走婚习俗。我更多的精力还是纵情于大自然，将时间放在游山玩水，欣赏风景如画的泸沽湖这颗“高原明珠”方面；或乘坐猪槽船游览泸沽湖，放浪形骸于自然美景，陶醉在泸沽湖的湖光山色之中。
泸沽湖的北面，是巍峨矗立的格姆山，据说，摩梭人崇拜的格姆女神就住在那里。泸沽湖的东南面与草海相连，这里水草肥美，牛羊成群，一片田园风光；泸沽湖的浅水边，是芦苇迎风摇曳的草海景区；湖畔阡陌纵横，良田万顷，房屋茅舍，炊烟枭枭；黄昏漫步湖岸，牧歌阵阵，渔火点点，一片世外桃源风光，让人驻足留连忘返，不忍离去…… 人生短促，白驹过隙，漫漫长夜，恍然如梦。在人的一生中，能有幸走进女儿国，置身于泸沽湖畔，体验一下摩梭人的走婚习俗，我这一辈子总算没有白活。
2024.4.22写于泸沽湖草海五支落村有缘客栈 林宪君 1935.1.5生于山东省牟平县，大专毕业，民革党员，四川省团校副教授。1951年参加工作，成都市团委宣传干事；四川省团校教育干事；1957年在哲学教研室任教，因写日记发洩对反右派不满，被划为右派骨干分子；1958年3月因不认罪，被押送峨边沙坪农场大堡作业区劳动教养，数次死里逃生，活到今天；1962年在乐山沙湾中川铁厂摘掉右派帽子，当过炊事员和高炉炉前工；1966年春在《415筑路支队》修筑宜珙铁路；1966年4月因保留公职回到原单位四川省团校，任行政科采购员；1979年右派冤案改正平反，在政治经济学教研室任教；1995年退休，在校外兼课至2009年；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开始在家写各种题材小故事八百余篇，至今鲐背之年，仍乐此不疲，苟延残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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