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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05章》 要说维涪尔决定不想出国，一是夫妻语言、生活习惯存在隔阂差异；二是婚姻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若存在严重生活习惯差异，语言隔阂组成婚姻家庭，终究不会有幸福。维涪尔的生活习惯，无法摆脱都市女性，处处显示荣华富贵又小鸟伊人。都市女人的普遍生活规律-----早晨支配男人起床和她一起吃泡饭上班，节假日逛街男人要陪伴在身边。男人挎着女人的包，背着女人采购的值钱和不值钱的商品。维涪尔在把握男人是否真心待自方面，细腻得比什么都认真，她觉得男人负心、出轨的责任，大都在女人那里。对此她的格言：一个男人的负心、外遇，主要原因在于女人身上缺乏魅力和温存。 现在维涪尔去商场、采购物品，专门选择怎样使心爱男人欢心的化妆品、服饰、生活用品。饮食生活中的都市女人，有专门服侍男人一面的传统，情感生活中的都市女人，处处显得娇声嗲气、乖巧可爱、纯洁善良。正因为根深蒂固的城市生活习惯，现实生活对维涪尔就是个大舞台。以维涪尔为代表的都市女人，吃透了一个道理：女人在男人面前的魅力，不仅在于女人美丽、漂亮、温存，更在于女人的宽容、得体、贤惠。 都市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有种种其它城市男人不一样的习惯：在外替女人拎箱背包，在家围着围裙上锅灶。短短六个月转插生活，越来越使维涪尔感慨，一直在人民公社食堂就餐的李建华，由于她的到来一日三餐亲自下厨做饭。 纵然李建华和公社大部分工作人员一样，该下乡的下乡，该坐班的坐班。他每天棍打不动，要去几家社办企业，了解社办企业生产经营情况，管理人员的工作激情。要说李建华的饭碗，整天有人替他端到了嘴边上，他去哪家企业甭说酒肉招待，吃个工作餐理所当然。维涪尔到来就不同了，中餐、晚餐他都得赶着回木质屋做饭，早餐他也干脆用白开水泡饭。开水泡白饭，是多年来都市人的首选早餐，不是维涪尔一个人的生活习惯。 五月份转插来到刘李庄的维涪尔，早餐想吃开水泡米饭还能维持，到了六、七、八月份，在农村想吃泡饭已经很困难。第一天剩下的米饭，等到第二天早晨一定全会酸掉。为此李建华特意在木质屋拐角处，挖了口两米深的地窑，从区医院姐姐那里要来柱温度表。保持地窑常温在15。C左右，温度不能确定，他就去黄庄水井里取水回来控制。 有一天李建华在公社油厂，参加招待区企业办主任一行，中午、晚上未能及时回木质屋做饭。维涪尔将就着吃她从都市带来的特产。第二天早餐，他为她做了两只香甜可口的荷包蛋，美得她从此早餐在也不吃泡饭了。在饮食生活方面，李建华没那点不像都市男人，语言沟通方面，维涪尔进行过仔细品味和衡量，他们之间生活用语基本都是普通话。一些生活细节上她用都市方言，李建华又是那么运用的恰到好处，这与他牙牙学语时，生活在都市有关。蒋晓倩在事业上为维涪尔奠定了基础，生活上却替她找到了教训，她还有什么对李建华不满意。 自从她被他不讲个人恩惠推荐回到都市，自从她找到了自己真实的事业定位，李建华这个男人，一下成了她一辈子的追求目标。人就怕不用心去待一个人，用心对待这个人在你面前全是优点，分心相待其人在你面前缺点层出不穷。 夫妻感情原来更是如此，这句话不是维涪尔产出的名言，而是在一部电影剧本里，导演需要她重复了多遍的一句台词。知识使人聪颖明智，实践同样如此。 在都市电影制片厂，维涪尔有自己的单独宿舍。每到休息的日子，她独自依在宿舍里，看着窗外那些真正长年累月住在这里的人家，门前窗户上五颜六色被晒满了衣被，她就联想到在知青农场的情景。 休息的日子里她很少逛街，道不是她出了名，走到哪里会前呼后拥跟着一帮人，而是她身边缺少李建华的陪伴。她逛街的最大范围，是制片厂和就近一家百货公司，买点女人需要的生活用品。这年代出了名的影星，星期天节假日没什么额外的事可做。什么广告代言、企业宣传、小舞台表演，在他们眼里均属于不正当行为。轻的引起社会舆论谴责、领导的批评，严重的要被开除工职。业余时间她能干什么，他给李建华写信练写作，练书法毛笔字。父亲及李建华时常在家书写毛笔字，对她有着根深蒂固的感染。人在工作稳定，前途无量的生活中，业余时间的精神需求，无处不在寻找古人的优雅生活方式。 要说维涪尔有一定的社会知名度，她能“安稳地”不受外界“干扰”，那是不可能的事。像她这样漂亮出名的女人，不知让多少“高官达人”为之神魂颠倒。尤其是电影制片厂副厂长许宏伟，出身高级艺术家家庭，本人文革后期经过专业培养分配进厂的大学生。处于家庭背景、个人能力、下放履历、年龄偏大的资本，进厂不到半年被提拔为副厂长。他对维涪尔特别看好，大家有同样的知青生活阅历、年龄相当，又同一座城市长大。他给她写过好几封求爱信，要说一个副厂长不至于那么没见过世面，写第一封信时他的脸红的像发高烧。 最后他不得不将写给维涪尔信，放进她洗涤后难得凉在集体晒衣架上的衬衫口袋里。他接连不断地通过不同方式，传递给维涪尔他写给她的求爱信。她倒不是十分反感他，维涪尔始终没给他留下机会因为她是个有配偶的女人。许宏伟虽说是高级艺术家子弟，制片厂副厂长，他人很讲仁义，不像一些领导，现在整天刻意地把自己打扮成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人物。许宏伟长得白净，一看上去就是个演员坯子，爱好体育，吹、弹、鼓、拉门门在行，长年兼制片乐队的指挥。 维涪尔和许宏伟初次接触，是在进厂第一年五、一劳动节，制片厂在大礼堂召集部分才艺演职人员会议。厂长会议上提出五、一节，制片厂要出台几组节目联欢。要求于会者人人上台，即兴表演个节目。临维涪尔上阵，她唱了首王洛宾“在那遥远的地方”歌曲，优美而动听的音律，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乐队伴奏突然被歌声完全淹没，礼堂的座位上，人们全都站起来鼓掌。 原本屁股朝着台下的指挥许宏伟，转身面向台下的观众。这是个人们对爱情需要释放、渴望到极至的年代，纷纷把目光集中到这位，传导给人们情感快乐和精神享受的使者身上。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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