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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的考古发现让世界充满惊喜和好奇，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的器物艺术价值非常突出。虽然目前人们对于三星堆的认识还比较模糊，但我们可以通过对比其他地区考古资料得出一些答案，笔者就它的器物艺术造型简单剖析一下。三星堆器物艺术造型设计非常独特，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与其他著名文化圈比较来看。与同时代位于中原地区的商朝器物相比，三星堆器物具有明显的生活用品特征，甚至有某种消费元素，例如，造型幽默可爱的“大嘴青铜狗”、“青铜五角星（方向盘）”、 “网式玉石盒”这些都具有明显的生活欣赏性特征，而不是商朝青铜器的祭奠仪式特征。尽管目前测试认为三星堆这批青铜器均为三千两百余年前所铸造，但我们可以推演出一个道理：没有上千年的文化沉淀根本无法企及这种文化水平，更不会在短期之内形成如此出色的艺术效果。与西亚地区及古希腊的青铜器艺术相比，三星堆青铜器物具有更高水平的抽象概念与纹饰设计理念。三星堆青铜器物让人感到“天外来客”的感觉，原因在于它具有极高的抽象造型艺术水平。我们观察到了一个显著现象，那就是所有三星堆器物都围绕着某种特定生活方式场景展开设计，每件器物都具有自己独特角色，在这个场景中表达出某种象征意义，这与西亚及希腊神话器物显然不同。西亚古青铜器不但体型较小，而且多用于祭奠目标，生活器具则造型简陋，品相不佳。古希腊的青铜人物造型居多，基本是都是与某种神话故事有关，他们之间非常雷同，相互抄袭模仿，连表情都是千篇一律，缺少三星堆器物的场景角色意义。许多中国人盲目崇拜希腊写实造型艺术，其实恰恰是写实主义造成了希腊绘画及雕刻艺术千年的发展停滞，直到文艺复兴之后才逐步形成了抽象艺术理念，近代才出现了印象派、抽象派、观念艺术。三星堆的青铜器物具有拜火教文化特征。要形成一个让所有青铜器物都扮演角色的的场景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宗教信仰和宗教仪式，没有宗教意识就无法形成如此复杂的文化传承体系。三星堆青铜造型中有许多“面具”，一是几乎所有青铜人物造型都带有造型一致的面具，大眼、高鼻，大平嘴巴，这种造型非常独特，只有古印度北部和伊朗地区有出土过类似面具，但远不如三星堆的标准统一，且十分简陋。三星堆的巨形青铜面具不但造型与人物面具一致，而且还有“突出眼睛”，仔细看这两个突出眼睛其实是一种“探镜”，上面带有一个圆形接口，可以调节远近大小，可能是巫师用来看火的工具的象征物造型。三星堆的金面具为大家所熟悉，这种面具是拜火教比较典型的仪式器物，代表着巫师的身份地位，也象征着信徒们的虔诚之心。值得注意的是，三星堆目前还没有发现青铜器上有文字，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类遗骸，这可能与拜火教的“焚化仪式”有关，在古代西亚地区和北印度地区的拜火教都有类似仪式，他们焚烧所有文字、遗体、钱币（包括象牙）用来祭拜火神。拜火教认为焚化是通往天堂的唯一通道，人们由此把今生的财富和智慧带往天堂。这导致我们很难发现文字和遗骸。三星堆考古发现许多器物都有烧过的痕迹，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告别仪式的一部分。三星堆文化发源于四川盆地，这个地区曾是一个相对封闭的肥沃地带，没有强大外力打破这种文化传承体系，四面八方都有小股部落流入避难，得以实现如此辉煌的文化技术成就，直到周朝初期才发生了重大变故，出现了断崖式中断现象。目前对于三星堆文化起源有两大派不同说法，一是西来说，认为西亚文明流入四川盆地所形成的，二是本土说，认为三星堆是中原文化流入四川的产物。前者的主要漏洞是西亚地区青铜制造技术不如三星堆，且造型艺术水平差距很大，文学思想意涵更相去甚远，西亚青铜器早在公元前十世纪已经衰败不堪，几乎消失。后者的漏洞是与三星堆同期的商朝青铜器主要与祭奠有关，突出人牲血祭仪式，其宗教信仰与三星堆截然不同，即使某些中原文化元素与三星堆有联系，但并非本土文化形态，可能是商品流入而已。对于三星堆的理解离不开拜火教文化，对于商朝文化理解离不开巫师文化研究。两者都属于中华文明源头文化，是人类文明的摇篮。 三星堆考古始于1929年的春天，当地一位农民在田里劳动时，偶然发现一块精美的玉石器，因其浓厚的古蜀国地域特色引起世人广泛关注，也碰醒了沉睡3000年的三星堆文明。1986年，考古工作者发掘了两座大型祭祀坑，出土了1000多件美妙绝伦的珍贵文物，引起了世界轰动。随着一大批精美、神秘的珍稀文物的出世，一连串历史之谜也接踵而来。三星堆位于中国四川省，也是古代蜀国的所在地。 2022年3月20日，在四川国际传播中心揭牌仪式上，三星堆考古英文官网"Sanxingdui Archaeology"正式上线!据悉，该网站是一面向全球考古、文博领域人士及中国文化爱好者的三星堆考古国际传播网站。 
作者简介：霍卜思，侨居美国华人，政治学学者，人力资源部经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