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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反对宋英宗追认其父为皇帝不成,自请辞职回家,修书《资治通鉴》

 文石斋 2024-04-25 发布于河北

“人”说宋朝十八帝 之 宋英宗:我这是被生活逼的!被生活逼的!

  十三、朕要让父亲当皇帝(六)

  在免去吕诲“侍御史知杂事”职务当天,宋英宗任命起居舍人、谏院副长官“同知谏院”傅尧俞兼侍御史知杂事。

  司马光上言:“今陛下徇政府一二人之情,违举朝公议,尊崇濮王,过于礼制。天下之人,已知陛下为仁宗后志意不专,怅然失望。今又取言事之臣群辈逐之,臣恐累于圣德,所损不细。伏望圣慈亟令诲等还台供职,则天下翕然皆歌陛下之圣明,虽禹之乐闻善言,汤之改过不吝,不是过也。”

  吕公著上言:“陛下自即位以来,纳善从谏之风未形于天下。今诲等何罪,全台被黜?窃恐义士钳口,忠臣解体。臣愿陛下以天地之量包荒含垢,特追诲等敕命,令依旧供职,则天下幸甚!”

  但傅尧俞一向反对尊崇濮王,受任不几天,三月初,就和谏官、侍御史赵鼎、赵瞻一起被外放,傅尧俞出任和州(治今安徽和县)知州,赵鼎出任淄州(治今山东淄博淄川区)通判,赵瞻出任汾州(治今山西汾阳)通判。

  傅尧俞在接到受任侍御史知杂事的“告牒”即“不受”,对着诰命“稽首”跪拜说:“臣初建言在诲前,今诲等逐而臣独进,不敢就职!”

  赵瞻则在出使辽国回朝,就自称曾“与吕诲言濮王事”,家居待罪,宋英宗几次劝谕挽留,而尧俞等“终求去”,“故有是命”。

  反对尊崇濮王最为坚决的司马光见各级、各位谏官受到处罚,给宋英宗上言:“比蒙圣恩宣谕濮王称亲事,云'此字朕本不欲称,假使只称濮王与仙游县君,有何不可。’臣乃知陛下至公,初无过厚于私亲之意,直为政府所误,以至外议纷纷,必谓旦夕下诏罢去亲名。其已出台官,当别有改除,现在台官,亦优加抚谕,使之就职。

  今忽闻傅尧俞等二人相继皆出,中外之人无不惊愕,此盖政府欲闭塞来者,使皆不敢言,然后得专秉大权,逞其胸臆。

  伏望陛下勿复询于政府,特发宸断,召还傅尧俞等,下诏更不称亲。如此,则可以立使天下愤懑之气化力欢忻,谤诽之语更为讴歌矣。”

  但宋英宗“不从”。

  司马光礼即“奏请与尧俞等同责,且家居待罪”。又奏:“陛下即位之年,臣已曾上疏,预戒追尊之事。及过仁宗大祥,臣即与尧俞等诣政府,白以为人后者不得顾私亲之义。

  当两制、礼官共详定时,臣又独为众人手撰奏草。

  若治其罪,臣当为首,其吕诲等系后来论列,既蒙谴逐,如臣等岂宜容恕?

  纵陛下至仁,特加保庇,臣能不愧于心乎?”

  宋英宗下诏,“促光赴经筵供职”,催促已经被罢免谏官职务、专任皇帝老师“侍读学士”的司马光上班讲课。

  但司马光又奏:“臣与傅尧俞等七人同为台谏官,共论典礼。凡尧俞等所坐,臣大约皆曾犯之。

  今尧俞等六人尽已外补,独臣一人尚留阙下,使天下之人皆谓臣始则倡率众人共为正论,终则顾惜禄位,苟免刑章。臣虽至愚,粗惜名节,受此指目,何以为人?

  非徒如是而已,又使讥谤上流,谓国家有所偏颇。

  臣用是昼则忘餐,夕则忘寝,入则愧朝廷之士,出则惭道路之人,藐然一身,措之无地。

  伏望圣慈曲垂矜察,依臣前奏,早赐降黜。”

  接着,又连上三章,“凡四奏,卒不从”。

  司马光无奈,请求宋英宗批准自己回家修撰已经写成八章的史书《通志》,宋英宗知道不可能留住司马光,予以批准,并特准在崇文院“设局专修”,提供皇帝专用的笔墨、缯帛,划拨专款,供给书局人员水果、糕点,调宦官给予服务,可以报准朝廷后选聘助手,借调龙图阁、天章阁、昭文馆、史馆、集贤院、秘阁的书籍参阅。

  19年后,书成,是为中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宋英宗之子宋神宗赐名《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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