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主要的对手，拿破仑最坚定的反对者——贡斯当

▲本杰明·贡斯当(Benjamin Constant，1767年10月25日-1830年12月8日)

当代自由主义大师哈耶克将他与孟德斯鸠、托克维尔并列，认为他的思想是英国自由主义传统在法国的表达；他对古代自由与现代自由区别的分析，启发了以赛·柏林对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的区分；他对卢梭人民主权的分析，引发密尔、托克维尔等人对“多数人暴政”的警惕。他就是法国思想家本杰明·贡斯当。

贡斯当的一生堪称传奇：他出生于一个躲避宗教迫害的新教家庭。14岁时，贡斯当就开始接受大学教育。后来，受亚当·斯密和弗格森等著名苏格兰启蒙思想家的熏陶，成为古典自由主义思想最坚定的追随者和捍卫者。

23岁那年，他结识了当时巴黎最博学、最耀眼的女作家，也是公认的法国浪漫主义泰斗斯塔尔夫人，从此开始长达14年之久的充满感情风暴的浪漫关系。后来，他还把这段关系写成了一本小说。

▲斯塔尔夫人

他是法国大革命的亲历者，见证了罗伯斯庇尔暴政、热月政变、拿破仑称帝、波旁王朝复辟，以及后来的“七月革命”。

他曾为拿破仑草拟过宪法，但在政治主张上，他和斯塔尔夫人一样，是拿破仑最坚定的反对者，也是波旁王朝的反对派。并因此被驱逐，流亡期间，他完成了大量创作。

1819年，贡斯当发表主题为“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之比较”演讲，被后世视为“自由主义的政治宣言”。

不过，当时的法国，甚至整个欧美，思想界最耀眼的，还不是贡斯当，而是流量最大的伏尔泰，以及影响力更大的卢梭。贡斯当在思想界暂露头脚时，卢梭虽早已去世，但其影响力却更大了，江湖地位更加不可撼动、不容挑战。

而贡斯当在思想界选择的最主要对手，正是卢梭。他认为，卢梭对自由不加节制的推崇，听起来虽然美好，但实际上是对所有类型的专制政治最可怕的支持。贡斯当对“以自由之名，行无限权力之实”，给予最大的担忧。今天回头看，这恰恰是从法国大革命到今天，人类几场大的政治悲剧的思想源头。

贡斯当因为政治上长期作为反对派而被迫流亡，因挑战卢梭而得罪了当时的主流思想界。不过，1830年贡斯当逝世后，法国七月王朝还是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以纪念这位诞生于法兰西的先知。

贡斯当一生的思想精华，都体现在他的代表作《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一书中。有读者说：“贡斯当对人性和政治的洞察力，真是清明到可怕。”法学学者萧瀚说：“贡斯当时刻警惕乌托邦幻觉带来的恶果，他的思考始终能够考虑到构成社会的每个人。”

贡斯当对自由的阐释，对法国大革命的反思，对极权主义的预见，影响了后世几乎所有有影响力的思想家。自由的思想不会一直被埋没，1950年代开始，几乎所有论及自由主义发展的书籍，都会提到贡斯当以及他的代表作《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

万圣书园创始人刘苏里老师说：这部著作最为核心的贡献，就是对自由做出了严格区分；“他看透了法国人和法国人的焦虑，但绝不止于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