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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08章》 李建华的许多长处，越来越深深地吸引着维涪尔，他在她面前常说：中国（国学）古典文学、儒学，是国家昌盛学术，历史唯物、辩证唯物主义才是治国安邦根本学术。 维涪尔的艺术生涯中，尤其她投入到大学自考阶段，对李建华的话逐步从费解到理解。几年来她整日整夜的在外景地、电影城区、风景区转悠，现在该要找个安逸的地方去处。自从维涪尔和罗漫玉敞开心腹地谈起她和李建华的婚姻关系，她心里凭借的是罗漫玉靠山，她要把与李建华拉开的距离拉近。 维涪尔一鼓作气地调来距湖北县城几十公里外的A省江宁市，在这里她会得到更好的发展。维涪尔为此想要休整一段时间，30多岁的女明星，嫁给个风华正茂的县长不算难堪。何况她能深层次地理解，李建华骨子里的思想---他对她的从艺生涯，有着奇迹般的见解和造化。 李建华在择偶方面曾经动摇过。一个优秀从政者的背后，不光要有个好女人，着重地要有个精通经济命脉的女人。兵工厂曾经投资乃全国数得上名次的进口汽车发动机、工字梁生产线，一次千万元企业扩建贷款，赵涯娥“惊心动魄”地一手操办得合情合理，从内心讲他对她产生过信任的好感。赵涯娥对湖北县三环路扩建工程投资贷款，态度更是严谨、合理，且对这笔款项计划的合理合法。 兵工厂曾经的贷款，李建华拟定以企业资产抵押，被当初浦江县工行信贷处长赵涯娥否决，她说：“李厂长，我给你们贷的款是国家资产（动产），您用国家不动资产作抵押，万一发生理赔，坑害到的仍是国家！咱们谈到这份上，就不能谈知青战友关系。”那天浦江工商行信贷处的赵涯娥处长特别认真，坐在她对面的李建华，受启发地看了看她，轻声“嘘”了口气。当时李建华、赵涯娥对面坐着银行和兵工厂的几个随员，李建华的目光在天花板上漫无目的地搜索了一圈，返回到桌面上。当他的贷款方案被赵涯娥否决后，他对自己要求开始严肃认真起来，突变的话题让在座的难以始料。 李建华解嘲道：“赵处长，你说得有道理，贷款无论如何我得要，为此在企业资产抵押方面，增添我的人格——法律严惩担保。”短短两天时间，李建华人格担保一千万贷款签字担保书，附有兵工厂投资大货车发动机，国产、日产、德产汽车工字梁生产线技术资料，前景周期分析报告。那次，赵涯娥给在座者的直觉，不仅是人的长像漂亮潇洒，且工作性格特别的认真直爽。一个部门一把手就像冲锋陷阵中的指挥官，仗打到快要全军没时，指挥官必定要挺身而出。 赵涯娥认为，李建华为了工作需要，竟拿自己的人格：法律惩罚作抵押。他的心胸何止是中国80年代青年知识分子的胸怀！那天赵涯娥和在座的随员，一下子全部被他感动得软化了。李建华上任湖北县县长，赵涯娥和李建华的接触机会少了。工作上更缺少了有机的接触和必要联系，地处咫尺毕竟不是一个省。作为下放知青战友，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通话和偶然的书信联系。 湖北县一次招聘财政局长的机会，赵涯娥决定应聘湖北县工作。未婚男女之间的引力，在常人那里是组织婚姻家庭，在志向者那里是工作事业需求互补。 李建华担任兵工企业负责人时，赵涯娥的确帮了他不少忙。每次交往，一方对另一方，都会加深互补好感和印象。说来也巧，李建华在湖北县政府招待所房里的电话，同县财政局长住宅电话，几乎每周日都会响。有空隙时间不是赵涯娥拨电话过来，就是李建华打电话过去。 赵涯娥在电话里左一个李县长，右一个李县长称呼他。李建华一次说：“赵局长，我们都免称了吧，随便点更好”。 赵涯娥在电话的一端问他：“那我能叫您什么哩”。 李建华说：“老李同志”。 “不象话，你是县长”。赵涯娥认真地说。 李建华说：“完全可以，我比你大。” 赵涯娥说：“我比你大月份，按湖泊地方俗语'大你一周牵你过沟’”。 李建华说：“我觉得咱们随便点好。”李建华也开始浪漫起来。 赵涯娥说：“你是县长，外好我就叫你的电话番号。” 李建华问：“ 我还有电话番号”？ “9520是你的电话号码呀。”说着赵涯娥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起来。“9520”李建华重复了一遍。赵涯娥说：“嗯，韵音'就我爱你’呀，邮局给你安装电话，看透了一个人的心思。” 李建华在电话一端默然起静，刹时不知说啥好了。 自从那次赵涯娥和李建华通话，以及经人介绍见了一面，他们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系。包括李建华在内没人知道赵涯娥报考了“中国财经大学研究生”，赵涯娥重新坐上她阔别六个年头的母校，她的心里才稍许平静了些。 赵涯娥离开湖北县前，想约李建华见个面，可他住房的9520电话号码，一直在困扰着她。她知道约他，他一定会赴约，但她恐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确不知道李建华和维涪尔，存在着事实婚姻关系。她平生第一次，明智地向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敞开心扉地求爱。李建华没有任何接受的表示，她认为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或是否会对他的工作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接着她竟然听他说，他李建华身上存在有婚姻关系，而且是他接受了女方的要求，替女方保密的守信奴。赵涯娥又不是躲在男人保护伞下生存的女人，她所做的这些努力、苦心，不乏是抱着李建华已撑开的理想大伞，她想助他一撑之力。 李建华任湖北县长3年即将期满换届时，赵涯娥财经大学研究生毕业，回到湖泊地区。她虽没被直接安排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湖泊地区人事部门将她的档案接管下来，瞄准要将她安排在湖泊地区金融系统，更适合这位高材生的岗位上。可有人事先耳闻，赵涯娥是李建华知青年代的战友。根据她的现有条件，赵涯娥被破格任命为湖泊地区财政局长。这是湖泊地区人事部门，第一次破例任用应届毕业生为一把手。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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