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阳台一角
死亡的蜜蜂成堆
死亡这时候
似乎轻描淡写
没有举行什么仪式
一场春雨过后
我再重新打量死亡
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
譬如曾经年少轻狂
之二
在我的谦逊里
大半属于不屑一顾
其余的倾向孱弱无奈
据说南方暴雨肆虐
温和的人经常被伤害
这是二十年前素描画室
一个雌雄难辨的模特
它大概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姿势也并非欲望之谜
之三
剧场剧终留下空虚
出门以后暴雨还未停
此刻我和几只鸟儿
都躲进同一个屋檐下
卸掉装扮剧情有点狗血
今天之前的所有日子
她消磨自己和别人的时光
怎样把牛排火鸡一起推入烤箱
导游提醒西京兵马俑复活
包括街道秦砖汉瓦泛滥
我不确定模仿霓裳羽衣舞
男伶直勾勾地盯着她
千万年的头晕目眩
暗夜的光困惑于梦境外圈
超市收银处人流如织
其中参加过半马我们奔跑
这儿没有天长地久
向可怜的肉身唏嘘吧
我在图书馆发现马尔克斯
的小说写道失眠症逐渐贪婪
很巧合他以为她爱上他了
实际上她惦记着他身后
烤箱里的牛排火鸡
之四
过一会儿我觉得此刻
正午气温大概超过30度
柴犬无精打采路边花园竖起
一块禁止踩踏的告示牌
樱桃树纷纷坠落鹅黄色果实
无论什么生物绕道过来
可以忽略树荫隐匿想象中
肥料发酵许多泡泡升空
异乎寻常讨论温柔女歌手
我认为胡椒还是大颗粒够劲
就像五月明媚灿烂她齐耳短发
还漂浮着蔚蓝色大海的碎末
那反复无常过程迅速枯萎
草莓每筐十元钱地面殷红一片
月月那么几天他强迫自己对她说
喝杯锡兰红茶吃块红烧肉
然后黄昏了他们不知鸢尾其名
这一切似乎虚构了许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