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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世界知识产权日专题】 “因某游戏项目诉讼事项胜诉后确认营业外收入 3181万元” 中文在线不久前发布的2023年财报中提到了一个重大诉讼进展，结合裁判文书网公开消息，我们了解到该诉讼案为中文在线、紫龙游戏以及悠米互娱的合作纠纷。总结来说是研发和发行“闹掰了”。
案件梳理 中文在线于2017年7月和2018年8月与紫龙游戏（代理商）、悠米互娱（开发商）签署了关于《天空之门》的授权合作协议。授权金总计3500万，预付分成款2000万，支付分别在协议生效、付费测试和游戏正式上线3个节点。 （补充背景：此时悠米互娱尚未拿到字节跳动融资，紫龙游戏是其大股东，占股比例超40%，悠米互娱实为“紫龙游戏北京研发中心”） 该产品于2019年2月28日上线。 此前中文在线已支付3000万授权金和800万预付分成款，但是游戏上线后剩余的500万授权金和1200万预付分成款，中文在线却不支付了。 背后原因是“游戏崩了，没做好修复”。
交流记录中，中文在线提到了大量问题，包括游戏双端上线连续出现崩溃、物品丢失、玩家按要求洗练但无法获取对应属性、充值奖励无法按时发放、战力无故下降、副本无奖励等。 以装备丢失为例，中文在线从3月10日开始反馈，一直到5月10日仍旧存在该类问题，中文在线提到了游戏BUG带来的用户损伤，如“现在安卓和iOS还是有丢东西的问题，服务器里面的几个大户都组团离开游戏了，说经常丢东西都伤心了”。 中文在线一度因玩家的大量投诉，被行政部门到场检查。 2019年的4月和5月，紫龙游戏和悠米互娱分别起诉了中文在线要求支付剩余款项。中文在线随后起诉了紫龙游戏和悠米互娱，要求退回授权金和预付分成款。 中文在线作为原告起诉的案件中，在2021年9月一审法院判决紫龙游戏返还1750万授权金，悠米互娱赔偿损失1000万，三方均提起上诉，2023年9月最高院做出终审判决，维持原判。之后中文在线收到了两家公司的付款。 律师解读 【游法解读】栏目曾剖析过不少定制合同/代理纠纷案，但该案的情况和结果都较为特殊，为此，我们特邀请了合作律师-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曲虹潭老师解读该案细节。
游戏产品没有取得商业化成功，属于正常商业现象。本案存在几个焦点问题，如授权方是否构成根本违约，被授权方是否享有约定解除权及法定解除权，授权方能否要求被授权方支付后续分成款1200万元及利息，已付授权金是否应返还等。 本案为计算机软件专业技术性较强的知识产权民事案件，一审程序由北京知产法院受理，二审直接到了最高院，属于“飞跃管辖”情形。 最高院认为，中文在线同时享有约定解除权和法定解除权。 所谓约定解除，即为协议约定。而法定解除，即在法律规定的解除事由出现时，当事人可以依法解除合同。是否达到“合同目的无法实现”的情形，要根据涉案合同、附件D、附件E等内容进行全面判断。毕竟涉案游戏累计付费金额已超6000万元，所以在这个前提下，要看相关方违约程度是否严重，进而得出是否存在根本违约的情形，以及对中文在线运营该游戏至协议约定授权期届满，是否还存在合理期待。 但退一步讲，即便没有触发法定解除的情形，依然有约定解除的条款加以限制。 1、该案中悠米互娱要求支付更多分成款的诉请为什么没得到支持？ 涉案合同属于典型的继续性履行合同，所谓“继续性合同”，即合同内容并非一次给付即可完结，而是需要继续履行才能实现的合同。悠米互娱在本案中主张的分成款是相关协议正常履行情况下的预付分成款，而不是相关协议解除后经最终结算确定的实际应得分成款。涉案游戏在商业化运营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故障现象，且迟迟得不到解决，授权方构成根本违约，被授权方因此享有约定解除权和法定解除权。 此外，悠米互娱还提起另案诉讼，所以本案没有对实际应得分成款的问题进行处理。 可以看出，在游戏业务里合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本案中相关协议是否约定了必须“适配1G内存苹果手机设备”等硬性标准，对法院判断涉案行为是否存在根本违约具有重要影响。 2、法院为什么会判决授权金部分返还？该比例可能参考了哪些重点因素？ 涉案授权期限至少应为3年，中文在线为此预付授权金3000万元。这里涉及折算问题，若授权金总额为3500万元，对应的授权期限为三年（36个月），已支付的3000万元授权金所对应的授权期，已明显超出其实际享有的许可授权期15个月左右（自2019年3月启动全渠道商业运营至2020年5月停服）。 因此，法院在综合考虑实际运营时间后，酌定支持返还授权金1750万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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