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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分析及对空间安全的影响研究

 Sevenv55biecss 2024-04-27 发布于上海

来源:现代防御技术
作者:陆红亚, 王倩, 陈悦,崔鹏

摘 要 太空军事战略是太空军事力量发展的指导和依据,通过梳理近年来美太空军事战略的内容,分析和解读其战略发展动态和发展方向,对太空军事化发展态势建立正确认识。美太空军事战略呈现出发展太空主动对抗理论、向太空独立作战域转变、推动战役战术应用和加强与商盟结合的趋势。进一步剖析了美太空军事战略对其太空力量建设的影响及对空间态势、空间活动等方面的影响,从而为我国的太空作战力量建设和制天权争夺提供一定参考。

关键词 太空军事化;战略;作战力量;体系化转型;空间安全;空间态势

0 引言


       


早期对太空开发的军事用途主要体现在空间信息支援,通过部署预警、侦察、通信、导航卫星等来支持防空、反导、对地打击等战役或战术级作战行动。现代化战争表现有信息化的特点,在近年来的伊拉克战争、俄乌冲突中,空间态势感知都为战争主动权的掌握提供了重要的信息支撑。太空成为战争的延伸地,甚至可能成为未来战争爆发的第一战场,“谁控制了太空,谁就控制了战争的主动权”这一论断逐步得到验证。太空成为战略博弈的重要领域。近年来,各国相继大力发展太空军事设施,对空间的信息化依赖程度逐渐增长,但是空间轨道资源日益拥挤和紧张,带有军事企图的空间轨道争夺日趋白热化,太空资产的保护也显得尤为迫切。

以美为代表的传统航天强国对太空相关战略的调整,使其对空间资源的利用不再限于空间信息支援或民用。研究表明,美有约60%的卫星是用于军事用途,截止2022年,已在太空部署千余颗军事卫星。这种带有领地扩张性质的太空武器部署,大大加速了太空军事化发展的进程。在太空域,美无疑在引领并逐步扩大其军事影响力,其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太空战略等成为其军事力量发展的重要依据。为理解太空军事化形成的原因、当前进程以及判断将来发展的趋势,以使我们正确面对太空军事化带来的挑战,需要追本溯源到战略层面,深入理解太空军事战略的要义,分析相关政策文件的制定目的和导向。从而有助于对太空军事化形势建立正确的认识,对太空军事力量的发展做出合理判断,这对于我国相关力量建设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已有诸多论述分析过奥巴马、特朗普时期美国空间战略发展动向,奥巴马政府太空全球治理战略寻求多边机制与国际合作,提倡采取负责任的太空行动以避免误解,以维护国际共同利益。文献指出特朗普政府强调以美国优先为根本原则,以太空军事化为发展方向,以太空弹性为评价标准,以作战体系化为建设目标,提出发展下一代太空体系架构。文献分别从政治经济学等不同角度阐述了太空军事化发展的特点、原因和国际治理遇到的挑战。

近年来,有关于新发布战略的分析,多侧重某一方面的论述。文献重点阐述了《天权》顶层军事学说及其国家天权战略思想,阐述了天军的三大使命任务、五项核心能力和新建七种专业力量,以及概括性介绍美空间军事力量发展方向,但对战略发展动向对军事力量的影响和军事力量的能力分析不够深入。

本文将从美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动态入手,研判其军事战略发展趋势,深入分析太空军事战略的导向作用,阐述美太空军事战略对太空军事力量建设的影响,并从美太空系统对抗能力、态势感知能力、信息支持能力等视角分析美太空军事战略和力量的发展对空间资产安全防护和作战带来的影响。

1 美太空军事战略发展研究


       


1.1 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动态

在空间对抗领域,美国持续强化空间安全地位,在政策条令、作战理论、组织机构、太空作战演习等方面开展系列建设活动,引领太空博弈对抗技术发展。以争夺太空战略制高点为目标的军备竞赛已态势显露,太空军事化已经成为威胁太空安全的主要因素。

美国自冷战期间就将太空作为国家安全的高边疆,21世纪初期奉行“控制空间”的太空威慑战略,自2008年奥巴马政府根据国际空间安全形势,对其国家安全战略进行全面和整体调整,发布第二份《国家安全太空战略》,逐步完善多向攻防对抗的太空威慑战略体系,间接导致了太空环境的巨大改变和环境安全形势恶化。自2017年以来,在特朗普执政时期,美调整国家安全战略与国防战略,强调世界重回大国竞争时代,“太空已成为战场”,将保持美国优势地位摆在更加显露的位置。许多重要的太空战略文件,如《美国太空战略》、新版《太空作战条令》《国家太空战略》《主宰太空2030》都是在这个时期内发布的,基本确定了未来20年美太空发展路线图。系列顶层太空战略文件总结见表1,基本明确了中俄与美在太空形成大国竞争格局,为在未来太空战场取胜,必须落实慑战并举军事航天发展战略措施。在推进太空作战举措上,持续发布新版作战条令,制定太空作战概念,加紧应对太空战场军事冲突;借助兵棋推演和常态化实兵演习,不断推动太空军事战略向太空作战战役战术方面运用。

表1   美太空相关军事战略Table 1   Space military strategy of the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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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太空战略的制定是从国家利益出发,在美国家安全战略的指导下发布的,美国2017年国家安全战略将“自由进出太空”和“在太空中自由行动”视为核心利益。2017年以来,美国空军航天司令部与国家侦察局联合开发“太空作战框架”顶层作战概念,用于统领太空指挥控制、一体化太空态势感知、识别和预警等其他太空作战概念,指导美军实施太空作战,夺取太空优势,基本确立军事航天与情报航天力量的统一指挥及太空态势感知、识别与预警的一体化作战运用。2018年,美国参联会发布新版《太空作战》条令,首次确立“太空联合作战区域”概念,推动太空作战深度融入联合作战;将太空能力和联合作战七大职能相联合,定义太空控制包括进攻性太空控制、防御性太空控制和导航战3类。2019年,通过太空政策指令明确太空司令部履行联合作战司令部职责,并在12月成立太空军,发布美国太空军战略概要(2019),总结美国太空军的作用和使命、职能和权限、组织结构、计划、与其他军部和军种、作战司令部和情报界的关系等。

2020年,美国军事航天领域重大举动频发、改革调整步伐大幅加快,签署和发布新版《国家太空政策》、《太空顶层出版物:天权》等政策条令。美天军条令包括3个层次,顶层出版物、战役条令和战术标准作战程序,而《天权》是首份太空军顶层条令,回答了怎样使用军事太空力量、谁是军事太空部队以及军事太空部队的价值,塑造其独有的话语体系和文化,打造天权理论基础。《天权》明确了太空军的基本职责、核心能力、指导原则,其提出发展的五项核心能力与之前条令一脉相承,太空安全表现为军民商盟整体太空安全态势能力的塑造,战斗力投射对应前期的进攻性、防御性太空控制,太空机动与后勤对应在太空、从太空返回地球、进入太空等太空支持任务领域,信息传递对应能提供即时、快速、可靠的军事行动数据的太空力量增强能力,保留先前的太空态势感知能力。

美把天权作为国家权力发展运用的新手段,发展太空轨道战、电子战等新作战样式,维护太空域自由行动,打造精于联合的太空部队和精于太空的联合部队,明确太空力量成为国家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将为国家领导人提供独立选项。美国太空军卫星通信愿景(2020)明确美军未来卫星通信体系的建设方向,提出构建美军一体化卫星通信体系,由军用和商业卫星组成混合太空架构,形成太空互联网。

拜登政府基本延续特朗普时期的太空政策,进一步加大支持太空力量建设。通过2021年12月颁布的《美国太空优先事项框架》,保持在太空探索、前沿技术、商业航天等领域的优势,与澳大利亚等国家联盟发布《联合太空作战愿景2031》,寻求国际法保护下防御敌对太空活动。强化太空态势感知能力建设,新成立隶属于第2德尔塔部队的第19太空防御中队,负责深空态势感知,并依托新型深空先进雷达能力(DARC)项目提供地球同步轨道全天时、全天候的目标覆盖能力。

1.2 太空军事战略发展趋势分析

在大国竞争博弈的太空领域,美贯彻“天权”全维博弈思想,大幅提升了太空在国家发展中的战略地位,军事战略发展整体呈现如下发展趋势。

(1) 发展太空先发制人主动防御理论

威慑是美太空军事战略的核心,随着各国太空武器化进程加速,逐渐破坏与美战略威慑平衡之势。当前,美太空军正针对所谓“反介入/区域拒止”挑战,在与势均力敌的大国对手作战时,着眼“慑止战争延伸到太空,打赢延伸到太空的战争”的目标。美动用国家全维力量维持太空的安全与稳定,利用各作战域的优势军力和手段控制战争升级,慑止战争延伸到太空。一旦威慑失败,则力争打赢延伸到太空的战争。因此,美将维护其在太空域的领先优势,大力发展多域战总体框架下的太空域作战力量,强调运用陆海空网多维力量联合遂行太空作战,构建平时常态运行、战前灰色地带竞争博弈与威慑、常规战争下的军事冲突、核战争和不同烈度冲突下的作战体系及能力。

美军已把夺取太空优势作为联合作战的优先目标,把太空作战方针从防御为主向对抗为主转变,密集更新联合和各军种太空作战军事学说和条令,发展太空先发制人主动防御理论,并将其写入太空作战条令,如《JP 3-14:太空作战》。美认为进攻性太空对抗是回报最高的太空作战任务,未来可能通过先手打击对手进攻链化解太空安全威胁。

(2) 促进太空军从战略支援向独立作战域转变

在国家安全战略的指导下,美太空军事战略与力量的发展经历了4个阶段:①在冷战时期和后冷战时期,在陆海空三军相继成立航天司令部,定位以战略支援为主,在海湾战争中主要为战略支援和战术支援兼备;②从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期,航天司令部以二级作战司令部身份并入战略司令部,融入联合作战;③2010—2019年,在“重返亚太”和“大国竞争”的战略背景下,太空军逐步向独立作战拓展,并于2019年成为独立军种;④2020年以后,面向太空兵力设计、开发和运用,美频繁颁布相关条令政策和太空力量条令,太空兵逐渐成为独立军种。在新版作战条令中,规定100 km以上的空间为太空司令部的作战责任区域,除反导或例外,其他跨战区作战火力进入太空域需与太空司令部沟通。

(3) 推动太空战从战略博弈层面向战役战术应用发展

在作战概念方面,美军从2014年开始,由空军航天司令部、战略司令部和国家侦察局组成联合团队,持续开展年度“太空态势评估”,并结合多项内部作战试验、兵棋推演和体系分析,开展未来太空作战构想的研究。作为太空军新成立的组织,太空作战分析中心负责作战分析、建模、兵棋推演和实验,曾从作战角度分析未来的导弹预警架构、卫星抵御攻击的能力。

在能力建设方面,围绕空间段、链路段、地面段全链条建立干扰、阻断、降级、摧毁能力,将太空攻防力量与陆海空天战区力量一体化部署,多域协同运用,甚至拓展布局地月空间威慑作战能力,将美国太空利益范围扩展到地月轨道甚至更远,提前部署航天器,保持美在空间的高位优势地位。

(4) 持续加强商业航天和构建太空联盟

美积极构建太空联盟、推行“下一代太空体系架构”,促进太空态势感知信息共享,最大限度掌握各类太空信息。通过倡导在太空上进行军事合作,加强盟友间的政治互信、巩固美太空领导者地位,按照自己的作战体系整合美国情报界、政府部门、商业公司和盟国等多渠道太空资源。主要包括:拟制定集体太空战略,缔造“太空北约”;以分担成本、系统共建,利用盟友卫星搭载美军有效载荷,辅助盟友装备建设与技术发展等方式,与盟国共建航天装备技术;侧重不同领域的太空作战演习;共享SSA数据,合作国卫星数据汇入美国数据库;强化一体化太空作战指挥与控制等。

2 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对太空军事力量建设的影响


       


美推出的军事航天顶层文件和战略政策等加速了太空力量建设进程和太空力量体系化转型。

(1) 提升军事航天实战能力

2020年,太空军设立太空作战司令部、太空系统司令部和太空训练与后备司令部,作战司令部下辖10个德尔塔部队和2个太空基地德尔塔部队,明确相关作战职能,构建独立的作战能力。太空作战司令部的组织架构和力量组成如图1所示。通过《国家安全太空战略》《太空作战》条令、《太空顶层出版物:天权》等战略政策的制定,更新有限太空战等作战概念,发展太空威慑等太空理论,提出导航战、轨道战等多种战法,为作战力量的运用提供战法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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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美太空司令部组织架构及力量组成Fig. 1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nd force composition of U.S. space command

另外,美加速推进数字太空军建设和作战演练,依托“施里弗”“全球哨兵”“太空旗”等常态化演习任务,对具体太空作战问题中的战略确定、作战指导方案和行动方案制定等流程进行演练,进行太空作战概念设计与验证,不断培养太空作战人员的能力。演习内容从最初的天基信息支援,向太空领域发生冲突和对抗进行转变,提升了太空攻防装备的运用和实战水平。

(2) 加速太空力量体系化转型

《太空作战部长规划指南》要求太空军以作战要求的速度加快发展太空攻防新能力,形成面向中远期的快速重构弹性体系。美《战略太空评估》强调部署弹性太空系统,美推动下一代太空架构发展,加快了卫星发射速度,计划发射低地球轨道上第一批卫星,将作为军用巨型星座的基础,期望达到 2026年成千个航天器组网星座的目标。这些卫星传感器除了为地面和空中作战快速提供信息外,还能用于补充地球静止轨道上受到攻击破坏的卫星。在采购流程方面,为面对中俄的竞争和俄罗斯的反卫星试验带来的不利影响,2022年,美国国防部指出太空军将开发更弹性的系统,以抵御导弹袭击、电子干扰和网络攻击,并改革太空军的采购机构,重组技术开发商和采购部门,改进相关技术采购流程,获取保护卫星所需要的先进技术。其日益弹性化的太空体系架构,能够支持军用载荷规模化、隐蔽灵活部署和运用,抵消其他国家有限的太空作战能力。

美积极打造革新的太空军事力量,推动太空体系架构转型,全力打造以太空优势、战略支援、战区支援为核心的“主宰太空2030”作战体系,提出太空优势体系2030能力路线图,分5个阶段,逐步实现奠定太空攻防作战基础、多域慑止太空冲突、实现战略体系弹性化、实现战区体系弹性化、2030年后全面掌握太空优势的目标,全面加强太空力量建设。

3 美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对空间安全的威胁分析


       


美太空军事战略和力量的发展对空间资产安全防护和作战带来的影响体现在3个方面。

(1) 重塑太空力量格局,对其他国家太空能力形成代差作战优势。美国航天装备体系全面覆盖太空域感知、天基信息支援、太空攻防对抗、指挥控制系统、航天运输等领域,且在全面领先的装备建设思路下,其装备规模庞大、性能先进。其卫星通信、导航定位、预警探测、太空域感知等装备性能大幅提升,进一步拉大了与其他国家的差距,已全面形成代差优势,严重威胁其他国家的空间资产安全。美在高轨GEO或坟墓轨道已部署6颗GSSAP、“老鹰”、Mycroft等具备攻防或操控能力的卫星。这些卫星机动能力强,可快速进入其他国家上空,伺机实施抵近侦察等太空对抗任务,对其他国家的高轨高价值卫星造成威胁。其形成的软硬杀伤相结合的太空攻击手段,使其他国家的天基信息支援装备受到多种威胁,将干扰卫星通信与导航信号,降低精确制导武器打击精度、威胁指挥控制通信安全,甚至破坏或摧毁太空设施。同时,美太空系统具备主动和被动太空防御能力,可保护其太空装备系统,增加了对抗时的打击难度。

(2) 通过天地一体的太空目标监视网,基本掌控太空战场态势,对太空安全活动形成密切监视。美国通过天地配合、多地部署的太空域感知装备,已实现对北半球天域低、中、高地球轨道的重点覆盖。地基监视雷达重点探测中低地球轨道物体,新型S波段“太空篱笆”雷达每天可探测150万次,最小可探测物体的尺寸仅2 cm;地基光学望远镜可对地球同步轨道目标进行较高精度探测和跟踪,“毛伊岛太空监视系统”可识别地球同步轨道上尺寸仅8 cm的物体。但地基装备主要部署在北半球和赤道附近,对南半球上空太空物体监测能力较弱。GSSAP卫星可对地球同步轨道带目标进行周期性巡视,对可疑目标进一步抵近侦察,进行近距离探测和定位,跟踪目标状态并获取其轨道、尺寸等信息。天基空间监视系统SBSS是一个低地球轨道光学遥感卫星星座,将使美国对地球静止轨道卫星的跟踪能力提高50%,同时美国空间目标编目信息的更新周期由现在的5天左右缩短到2天,从而大大提高美军的空间态势感知能力。

当前美对其他国家太空设施与太空活动进行长期严密监视,还可在指挥控制、情报、移动与机动、防护等多方面为美军开展太空作战提供支持,提高战场指挥官作战决策效率,提升美太空部队快速反应遂行太空攻防作战能力,削弱其他国家突袭、干扰、拒止等作战手段效果。

(3) 通过全球覆盖、功能全面的卫星系统,遂行联合作战,获取空间战场信息优势。美国天基信息支援装备通过不同轨道、多种类型卫星相互配合,为其提供高精度、高速率、有限抗干扰的全球天基信息支援能力,遂行联合作战,对其他国家形成较强的战场信息优势,成为美军实施信息化作战的力量倍增器。

侦察监视卫星具备多谱段、全天时、全天候的侦察监视能力。美国侦察监视卫星系统光学分辨率达0.1 m、雷达分辨率0.1 m,可侦收20 GHz以下的微波信号,水面舰艇的电子侦察定位精度优于2 m。其骨干装备包括“锁眼”“世界观测”光学成像侦察卫星,“未来成像体系”雷达成像侦察卫星,“顾问”“军号”电子侦察卫星,“天基广域监视系统”海洋监视卫星。其中“锁眼”-12卫星的成像分辨率可达0.1 m,是当前分辨率最高的光学成像卫星,可识别绝大部分目标并辨认导弹、飞机、舰船、地基雷达等装备型号,据报道还搭载了分辨率0.6~1 m的红外相机,可揭示伪装、侦察掩体工事和探测目标的热特性等。“未来成像体系”雷达成像侦察卫星,分辨率达0.15 m,可对热点地区快速重访,已实现5星组网运行,未来将替代长期在轨的“长曲棍球”卫星。“军号”电子侦察卫星也称“高级折叠椅”,运行在1 100 km×37 000 km大椭圆轨道,可采集俄罗斯北部基地的通信信号,探测反导雷达和太空跟踪雷达信号,还搭载了“天基红外系统”导弹预警探测载荷,在轨4颗。未来一旦其完成装备转型升级,建成大规模低轨太空体系,将进一步大幅提升和拓展战场战术支持能力,强化抗毁能力,形成更强的联合全域作战优势。

4 结束语


       


本文通过对美近年来发布的国家太空安全战略、条令等文件的分析,总结了太空军事战略发展的动态,提炼出其太空军事战略的发展趋势:①发展太空先发制人主动防御理论;②从战略支援向独立作战域发展;③从战略博弈层面向战役战术应用发展;④持续加强商业航天和构建太空联盟。结合太空军事战略发展与军事力量的关联性,分析了太空军事战略发展对提升太空军事实战能力和加速太空力量体系化转型的重要影响。最后,总结分析了美大力发展太空军事战略和力量对空间力量格局、空间活动安全、太空战场态势产生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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