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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古稀之年,我的写作欲望为何越来越强烈 | 随笔 徐尚云

 文化佳园 2024-04-27 发布于北京

徐尚云(中间)与文友赵邦富、丁尚谦、张元栋、徐景洲合影(右起)
到了古稀之年,对写作似乎愈发强烈,一天不写,就像平淡的生活一样,甘之无味。
二○二○年初,新冠病毒肆虐,居家隔离。正是这样闭门不出的好时机,我将长篇纪实文学《壮丽的人生》完成。
二○二二年,我又完成了《赤潮天下》的写作。二○一六年,我随《邳州文化》组织到戴庄镇解慕唐烈士陵园去参观。当我看到解慕唐的烈士证书是由毛泽东签发时,心头为之一震。下决心要为这位革命先辈写点什么。由于没有什么资料,不经意间又几年搁置下来。直到二○二二年春,见到了介绍解慕唐烈士的生平事迹(那是他的儿子解光一先生所写)。根据这部文集所提供的时间、地点以及烈士生前怎样为革命奔走的史实,我用纪实文学的手法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写成了《赤潮天下》。烈士生前的一九二○年,就和他的革命战友们一道办起了邮印小报,定名为《赤潮》。《赤潮》与毛泽东在湖南主办的《湘江评论》和陈独秀在北平主办的《新青年》遥相呼应。这就是中国革命的起点,也是革命的曙光。
解慕唐烈士,创立革命的事业虽在徐州,但他是邳州人,是全邳州人的自豪和光荣。必须要写出他的睿智、气势以及他大义凛然走向刑场的豪迈身躯,临刑前还留下了录辛弃疾不屈不挠报国的诗句:“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二○二三年七月,应尚化启同志的邀约,要为柳琴戏大家李兴亚先生写一部书,由兴亚老兄提供材料,由我来执笔,也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即完成《柳琴戏大家·李兴亚的艺术人生》一书的写作。
《壮丽的人生》出版后,读者反馈给我的信息是:“这部著作的开头有点像'林海雪原’的写法。还有的说:“王杰出生时的艰难有点像欧阳海小时一样的困苦。”
前边访谈时我亦说过,《林海雪原》在我读初中时一进入我的眼帘,顿觉眼前一亮,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书籍可读,它远超专家们精心编印出来的语文课本。从此,我便喜欢上了文学。
读高中时,又读到了《欧阳海之歌》,后来知道连毛主席都读了,并称著书的金敬运为大作家。
读完了《欧阳海之歌》,受学校语文教研组老师们的厚爱,让我为全校师生作了一场文学报告会。那天的场景我至今依然记忆犹新,学校大礼堂内鸦雀无声。会场上虽有六百多人在听,连掉根针似乎都能听得到。听众完全进入到专心致志的状态。对欧阳海刚出生时传奇般的身世和命运,深深地同情和怜爱,似乎那个幼小的生命不是欧阳海,而是自己的亲兄弟。值得怜悯、值得关爱、值得心疼。随着情节的起伏跌宕、曲折难料,听众会随着讲演者悲极而泣,后又为他建立大功而喜极而泣。
对由一个学生来为师生们作一场文学报告会,就像神化一般,也像读一篇小说里情节,那是预料之外的事。但又在情理之中,因为我在作文学报告会之前,还在《新华日报》上发表过一篇文章,得到了同学们的羡慕和青睐。
上次接受访谈时,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在《雨花》和《人民日报》副刊上发表小说和散文。后来便销声匿迹了。那是因为自己肚里就那点货,读书又少,底子又薄,加之八十年代我又当上了企业的领导,我的员工最多时超过百人,这些人要领工资、要领奖金,除此之外,每年还要上交20万元,压力够大。后来上级领导看我是实在太累,便调我到事业单位。我没去,一直坚持到二十年之后退休为止。
搞经营、做生意,我像着了魔,有乐趣,也便有了动力。
从企业调入事业单位任职,我没有去。不了解我的人,误认为我在经营单位有油水可捞,其实不然。对于金钱,我从不看重它。公家的就是公家的,私人的就是私人的,公私一定要分明。古人早有非义之物,污吾囊橐,何况我是靠党给我的助学金才读完高中的。对不义之财,绝不要心动。因而我在三产这个经理岗位上一干就是二十年,上上下下没有人认为我干事业是有私心杂念的。宁可清贫自守,也决不受人不义之财。即使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也决不做出损公肥私的事情来。说个心里话,除了我个人对信念的执着,我还有一位贤内助,每当电视里有贪污犯被处理,爱人便喊着对我说:“徐尚云,快来看,这就是贪污分子的下场。……”她这一喊,也起到了在家庭里的警钟长鸣。
二十年过去,退休了。
退休后无事可做,便天天泡在麻将桌上。 偶尔知道邳州还办了个刊物叫《邳州文化》,便为它写稿。从此便厌烦了麻将牌。
真正喜欢上写文艺作品,便是读了纪实文学大师李春雷发表的作品  。又是眼前一亮,像少年时读《林海雪原》一样。那美妙至极、精益求精的语言直让你瞠目结舌,只得啧啧称赞。再读第二遍第三遍时,你会觉得语句典雅精美,字字珠玑。读后,直觉得妙不可言,你会忘记一切,陶醉其中,那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反复阅读,细细品味,它不仅是语言上的美妙,更有着“三顾茅庐”一样的故事,在中华文明史上留下一段佳话。
兴奋之余,我给李春雷先生寄去一封信。很快,他在百忙中给我回了电话,并给我寄来了他出版过的几本书。
通过读他的一系列精品,我也尝试着用纪实文学的手法先写一篇文章试试。写好后,让春雷同志看一看,想听听他的看法。他看后,对我只说了两个字。我慢慢悟解,才又真正走入正轨。自此,我便领悟。
他给我的这几部作品(只是他发表作品的一小部分)其中有《朋友——李春雷短篇报告文学精选》《摇着轮椅上北大》《木棉花开》等。我又从网上买到了两本,一本是《钢铁是这样炼成的》,一本是《山生》。他的这些书,在我眼里,是精品。精品,就不能只泛泛读读,要用心读,要记住精髓,要让自己的作品得到借鉴。在这同时,又返回头再读中国的古典名著,这样一来,你的视野会开扩,好的章节、词汇都会留存在你清晰的记忆里,用起来也会得到借鉴,有点得心应手的感觉。
晚年,我爱上了纪实文学,也尝试着用纪实文学的体裁去著书。
古时的《尚书》、《左传》咱不说,就其我这个年龄,中学时课本上读过的《包身工》《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又读了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总是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网络时代,虚拟飘渺,人们渴望阅读真情的东西,真实的故事。
李春雷先生近年来推出了一系列的有影响的纪实文学作品,毫不夸张地说,他是这个领域的领军人物。但愿以他为榜样,把中国的纪实文学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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