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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乐读书会系列作品29《我的父亲》作者:若水盈盈

 Jennifer鲍子贤 2024-04-29 发布于广东

雷池诗社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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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乐读书会系列作品29

《我的父亲

文/若水盈盈

携一枚岁月的信笺,轻渡时光,思绪徜徉在岁月的眸中,安暖自在。父亲,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赋予了人们一个永恒的话题。人们常说:父爱如山!的确如此。对我而言,父亲,一生勤勉。父亲的爱既是厚重的,又是轻松的。在父亲的呵护下,我的心永远安稳而幸福。

------题记


(一)
记忆中的老屋,红砖、红瓦,墙壁上挂着一根笛子。从我记事起,这根笛子就一直挂在上面。有时候,因为好奇,我会偷偷地拿下,放在嘴里,用劲吹几下,可是憋足了劲,也吹不响,只是沙哑地嘘着,最后只好无趣地又挂上墙。后来听母亲说,这根笛子,是父亲年轻时吹的。那些年,年轻的时候,父亲经常和他的玩伴们坐在一起,学着吹笛子,很多人学不会,但父亲自己学习,自己琢磨,竟然学会了很多曲子。所以说,父亲是聪明的,而且我一直这样认为。
父亲兄弟姐妹五人,在家排行老小。爷爷是当时有名的木匠,听说活做到了很多地方。在那个年代,吃,吃不饱,穿,穿不暖,能有个手艺维持生计还算不错的,所以,爷爷一直想着要把这手艺教给自己的儿子。爷爷教过大伯、二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学会。那时候,父亲还小,等到父亲长大的时候,爷爷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耳朵也不灵了,再也不能手把手地教父亲。可是,爷爷的心里还是想的,他经常站在砍凳旁边,一边说,一边让父亲动手操作。有时,父亲也会不耐烦,丢下斧头就走,走到老远,爷爷还在那说。就这样,边学边悟,父亲居然成了一名木匠。特别是父亲有一绝活——割寿材,那些年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只要说到割寿材,别人找的绝对是父亲,因为割寿材是有技巧的。其间,也有木匠尝试着帮别人割,但都因为某个细节没搞好,装不上,最后又找父亲帮忙。
父亲虽然读书不多,但却写着一手好看的毛笔字。那些年,每逢过年,父亲总是亲自买回毛笔、墨汁、红纸, 写对联。不仅给自家写,大伯、二伯家也都写。后来,市面上可以买到对联,但父亲还是坚持写。父亲说,自己写可以省点钱。直到我们长大后,自己把对联买回家,父亲才终于肯歇了下来。

(二)

那些年,那些时候,生活虽然不怎么富裕,但却很快乐。

记得小时候,很少人家有电视机,一个队有那么一户两户人家,买个黑白电视机,就已经是无比稀奇的事了。我们队,也有一家买了。每到傍晚,父亲总是早早地准备饭,我们吃完饭,便都拥到那家看电视,经常是塞得满满的一屋人。后来,他家干脆把电视机搬动门外,让我们看起了露天电视。父亲不忙的时候,会陪我一起看;忙的时候总是不忘叮嘱我早点回家;有时,会亲自接我回家。

偶尔,还会放一次露天电影。每逢放电影的时候,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 ,基本上家家都去看。带上凳子,三五结伴同行。实际上,走到路上,到处都是人。父亲总是叫我走在他前面,别到处乱跑。跟随父亲、母亲,听着周围人的说笑,我也很兴奋。到了看电影的地方,人山人海,很难找到一个好的落脚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坐下,前方又被人挡住了视线,我总是看着看着,就躺在父亲怀里睡着了。

那个时候,最喜欢夏天了。虽然没有电风扇,却也没有感觉到有多热。或许是心境不同吧。每年,刚到夏天,父亲便会把凉床拿出来洗干净,没事的时候,我们就躺在上面休息。印象最深的是晚上,每次吃过饭,父亲便把凉床搬到门外,再搬来两根长凳子拼在两边,然后我们便都挤在上面躺着,父亲则一个人躺在旁边的躺椅上。被黑色的夜包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但若是在晴天,总能看见天空中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黑色的天幕中嵌进了宝石,深邃而美丽。夜本是寂静的,但我们并没有因为夜而沉寂。父亲总是找出各种话题跟我们聊天。至今还记得父亲给我们出的谜语:'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夕阳,夕阳里有个人,只有一寸长’,'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父亲和母亲好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我和哥哥也总是津津乐道地听着,有时也会凑上去说几句。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十个太阳’的故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或多或少地听到一些关于知青的事......


(三)

都说“严父慈母”!但在我们家,恰恰相反,母亲相对刚烈,脾气有些火暴,而父亲却是一位慈祥的父亲。记忆中,父亲从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我不怕父亲,但我却无比尊重他,因为他是我心底最好的大山。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已记不清是几年级了,父亲开始教我骑自行车。那是一种老式自行车,高高大大,看起来很重,我站在旁边,只比它高一点。我害怕,不敢上去。父亲说,不要紧,我在后面扶着。听着父亲的话,我用力爬上了车,不是车顶上,是车子的三角架里,车子稳稳的,没有动摇,我知道是父亲的缘故。于是,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相信,只要有父亲在,就不会让我摔倒。我试着用脚踩了起来,我踩到哪里,父亲便跟到哪里。从此,只要有时间,父亲便会扶我骑自行车。我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放了手,总之,我是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骑自行车。

读中学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从上面骑自行车,但因为个子小,腿太短,脚不能完全够到脚踏板,只能一只脚踩一下,另一只脚勾一下。别人看着好像车子要倒,我自己知道车子很稳。但稳也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我正在路上骑车,突然从另一个路口冒出来一辆车子,我来不及停下,直接撞了上去。脚扭伤了,好痛。我艰难地爬起来,艰难地扶起车,一步一拐地挨到家门口。看到父亲,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奔涌而下。父亲见状,赶紧送我到医院。这次受伤,脚留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痛,每次痛的时候,父亲总是帮我推。

在父亲眼里,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至今为止,每次骑车,父亲总是不忘叮嘱:路上小心。

父亲,于我而言,要说的话太多,无法用文字叙说完;父亲,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山一样厚重。




作者简介
若水盈盈,曾用名:紫依淡雅。一名乡村小学教师,业余的时候偶尔写点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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