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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12章》 搬进新居后的第一个礼拜天，赵涯娥电话约了李建华到自己的新居看看。她与自己对门的同事吴湘嫦，一大早跑上街去买菜。吴湘嫦是周一至周五下午，回单身宿舍的女人。曾经的历史每到周六晚上，她的小丈夫常青，背着大包小包从湖北县某中学《后调进610兵工厂》，来到湖泊县城工作的吴湘嫦单身宿舍。常青的背包里，装的全是吴湘嫦喜欢吃的野生果《植》物。 每年他都在秋、冬转换季节，将学校里十几棵银杏树落下的白果，不分昼夜的收集囊中。他听说经常食用银杏能使人肌肤红润、精神焕发；银杏还可以治疗神经性头痛。 赵涯娥与吴湘嫦在湖泊城一家南门菜市，挑三捡四到了上午10点。吴湘嫦买了条鱼，半斤瘦猪肉，二两千张，五块臭豆腐干，半斤水豆腐及含高蛋白质的素菜。她边买菜边食谱专家一样，给赵涯娥解释。受吴湘嫦的影响，赵涯娥买的菜也类似吴湘嫦的菜谱。她生恐同事邻居吴湘嫦怜悯她单身，又恭维自己是她的上司，去她家欣赏羡慕她夫妻生活的空间。 吴湘嫦是土生土长农村考上财经大学、又读过研究生的女人。与吴湘嫦交往的经验告诉了赵涯娥，吴湘嫦是位绝不会使男人们想入非非的女人。或许这就是城乡地域出生的女人，给人们的认识作出的定义。…… 城市出生了解农民本性的赵涯娥，刚套上时髦流行的胶质底鞋要出门，李建华站在外敲她的门。赵涯娥的脸上异常地惊讶，会是谁呢。开门见是李建华，她脸带笑容，迅速将他让进客厅，随身把门轻轻地压上。她习惯地身体贴在门板上，她说：“今天你有空？”赵涯娥想不到他接到她的电话，他就赶了过来。说着她朝李建华伸出一只手：“把外套脱下给我，外面的阳光强烈吗。”李建华礼节地脱下外套，顺手交给赵涯娥，说：“阳光很好，面对灿烂的朝阳，人做啥光明磊落，今天上午我休息。”李建华跟赵涯娥解释着他过来看她的理由，揭开了赵涯娥脸上那份神秘的恋情。赵涯娥深情地笑了笑，然后忙去为李建华沏茶。 赵涯娥的邻居，也不会在她旋转的身影下感到意外。套房内一间大约只有六、七平方米大的阳台上，简直像个小型花园。月桂、秋海棠、黄金菊、茶花在花架上、方凳上、窗棂上。不同种类难见的茉莉、水仙，正温暖着小花园。 不难看出原局长在离休前，精心培育的这些杰作，终于有了可靠的接班人。赵涯娥将房屋里的两把木质靠背椅，让给李建华一把，自己坐在那把未垫布的上面。他们各自讲起了离开农村的那段日子；各自不被鲜为人知的家庭背景；着重讲道了她上研究生院、他被调到湖泊地区，同时又拥进这座城市的经历。 赵涯娥父亲资本家，早已得到平反。像这个年代所有被平反的资本家家庭一样，赵涯娥的父母当时也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现在父母力所能及的是支持女儿读大学、读研究生，他们也很支持女儿重新选择婚姻。他们觉得运动十年愧欠女儿的太多，不幸的一段婚姻，过早地埋没了女儿读书的天分。 上小学时赵涯娥成绩就优秀突出，6年制，她仅读了3年。父母支持赵涯娥离婚，是大宝的嗜酒“毛病”无可救药，大宝本人对此也极力赞成。大学四年结束，赵涯娥开始心动，她来到大宝的家乡与他办了离婚手续。八十年代初的中国农村，赵涯娥、大宝公开利索地办理了自由离婚，实属天下奇闻。尽管中国政府在50年代颁布的婚姻法上明确规定：“男女结婚、离婚自由”，历经十年运动的人们，几乎把这条法律规定，忘的一干二净。 大学最后一学期暑假，赵涯娥住在大宝的家里，她用一封挂号信给都市的父母寄去自由离婚申请书，她请求父母代劳尽快到街道办事处盖章。赵涯娥上大学前的户口，就已经返回到了都市。她父亲历史问题得到平反后，她们家得到大大的一笔补偿金，同时她的户口，享受到了迁调父母身边的特殊政策照顾。 赵涯娥与大宝走进离大宝家两公里路程的人民公社办公室，大宝的脸上堆满解脱的微笑。办公室主任凭着多年工作经验，看出大宝诚意离婚。但离婚调解工作是他应有的责任，于是他说：“一城一乡的确不易，婚姻非儿戏，我这一笔下去就解决问题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俩考虑好。”原本工作认真的办公室主任，话语中难免不带有倾向大宝的口吻。 大宝说：“主任，离！离！我亏欠她的太多。”大宝几近哀求，难能掩饰他诚心要与赵涯娥离婚的真情。当然，这也难免不了赵涯娥大学四年，与大宝长期分居有关。同大宝一村庄的一个女孩子早恋上了大宝，背地里还骂大宝不凭良心。 赵涯娥住宅里沉默了好一会的李建华，终于开口讲话了，他说：“我已被调任湖泊地区行署工作，参加明年三月湖泊地委班子改选，省委鲁书记已找我谈过话。”李建华看着眼神惊诧的赵娥涯，没等她说话，继续地说：“你甭这么看着我啊，鲁峥嵘书记要我出任湖泊地委副书记兼专员，我想听听你的见解。”李建华在与赵涯娥短暂时间接触、长时间的联系交往中，发现她是他心理上值得信赖的人，这次调动又好像他随她而动？他表明出自己此来的原因和目的，他无需向她额外地解释别的东西，每个人的行动中都带有自然的、秩序的规则。 “你自己拿的主意。”赵涯娥尊重一位值得她爱慕的男人，所做出的职业选择。她虽不佩称“贤妻良母”、“成功男人背后的好女人”但她的心里，始终怀着一颗能正确看待事物，劝导朋友极积向上的良心。 李建华说：“我自然有信心” 。接住他的话，赵涯娥认真地说：“副书记、行署专员，工作靠近党、接近群众至关重要。” 赵涯娥一反常态的殷切话语，使李建华觉得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体贴入微。这里面包含和充满着，她积极支持他接任湖泊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的私人感情。赵涯娥毕竟读完了大学，圆满地实现了研究生全部学习生涯。古今中外政治、经济、文化对她的影响不仅深刻，已达到博学创新的阶段。 赵涯娥有一双让男人着迷的杏眼，葱管式鼻梁儿，骄傲又肉感丰满无比的嘴唇。一头乌黑且直播式的长发，标志的东方女性典型的削肩、削腰、宽臀。现在她单身生活得非常快乐，是她仍然年轻。她的母亲近几年对她的婚姻很不耐烦，尤其是赵涯娥研究生毕业后。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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