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有情, 天辽地宁。 朝阳之最, 建平高中。 文革前, 在万寿光复营。 恢复后, 在石脑, 回原址, 又搬到县二中。 今天在, 繁荣路北, 光明街东。 我是八五届, 母校印记清。 那些刚平反昭雪的老师们, 把全部身心都扑在教学中。 有沉默寡言的老校长益效理, 有之乎者也出口成章的语文大师汪希羹。 有各种变化的李阳泰/杜连福/杨忠琴老师的化学方程。 有马三角,郭几何,金代数的解析证明…… 三位数学教师就象其领域内的三光:日,月,星。 有政治老师李玉婵的否定之否定等于肯定。 有高中教父唐玉楼校长, 他是好学生的护航司令, 也是个把淘气包的克星。 建平高中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就连看男宿舍的大叔, 都刻苦求知,慰然成风。 通过函授、电大拿到本科文凭, 走上三尺讲台教授语文课程, 他就是自学成才的任老师任玉平。 还有英年早逝累倒在讲台上/操场边的潘哉也、陈玉生、周铁忠…… 请原谅我大不敬的直呼其绰号姓名。 他们的名字虽没有载入史册、刻进丰碑, 却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高中学子的心中。 以至于四十年后我们的眼前还能浮现出他们的笑貌音容。 多年以后, 闻听恩师的恶噩或不幸, 男生红了眼圈, 女的痛哭失声, 那份爱,那份情, 不是父母,却是由衷。 母校的西边是兵站四营, 早晨起床号角嘹亮长空。 我们快速起床睡眼惺忪, 早操晨跑都在灯光下月影中。 早自习不用老师看管, 也没有什么所谓监控。 只听到唰唰的笔响动, 轻轻翻书或默默背诵。 课堂上, 老师们就象一棵青松, 总是站着讲课的身影。 黑板上, 写下的是拼搏, 擦去的是浮名。 教室里, 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睛, 青春活泼的面孔。 专心致志的神情, 唯恐把一点漏听。 每张脸都象那幅照片, 大眼睛姑娘希望工程。 课间活动十分钟, 也就够上大后边厕所的空。 体育课, 操场生龙活虎是男生, 树荫下漫步的是女生。 他们的一丝对望或许脸红,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年不钟情? 道南商店里响起, 李谷一的歌声, 《知音》插曲: ……千古知音最难觅…… 你我她(他)的知音, 是否也在(他)她们当中? 只是一闪念, 又响上课铃。 四营大喇叭, 常响起歌声: 再见吧妈妈, 再见吧妈妈, 军号已吹响, 钢枪已擦亮, 行装已背好, 部队要出征…… 你不要悄悄的流泪, 也不要把儿牵挂, 当儿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再看望您父老亲情…… 每听到这时, 我们特想家。 尤其是新生, 越是到假日。 思亲情越重。 看到兵营的新兵, 一样稚嫩的面孔, 我们执笔, 他们从戎, 一样的青春, 不同的使命, 都是为祖国昌盛繁荣。 广播里又响起《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革命路上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一路多保重/多保重。 学校大喇叭, 《牡丹之歌》播三重: 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 有人说你娇媚, 娇媚的生命哪有这样丰满? 有人说你富贵, 哪知道你曾历尽贫寒。 冰丰大地的时候, 你正孕育着生机一片。 春风吹来的时候, 你把美丽带给人间。 今天的回忆, 那位放歌人。 用心良苦, 情深义重。 那是鞭策, 是鼓励, 是共情! 十年寒窗无人问, 一举成名天下闻。 一歌已成谶, 功到自然成。 母校三年, 生活的艰辛, 学习的苦痛。 高考的重压, 青春的躁动, 我们多象, 凤凰涅槃, 牡丹重生。 再见吧,妈妈, 那是为我们壮行, 送战友,踏征程。 是劝我们都保重, 《牡丹之歌》 是赋予我们的使命。 高中母校, 学必有成。 1978年到今天, 半个世纪勤学苦练, 四十六载风雨兼程。 建平高中, 桃李遍天下, 学子神州行。 好似蒲公英, 恰如满天星。 遍布世界各个角落的孔子学院里, 有建平高中学子在传授东方文明。 为他们讲《论语》《周易》《大学》《中庸》…… 在地球上的每一个国度里面, 几乎都有建平高中人的面孔。 他们已落地生根四海为家, 与各国人民互动交流沟通。 在大江南北, 遍长城西东, 更有数不清的, 建平中高人在, 纵横驰骋, 快意人生。 他们是: 中流砥柱, 行业精英。 建平的骄傲, 校友的豪情。 我们有幸生建平, 今生无悔上高中…… 愿您游走四海半辈子, 归来仍象少年高中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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