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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文史】乾州蕞娃:陪伴于右任先生晚年的两个乾县人

 W行走在人世间 2024-04-30 发布于陕西

【前言于右任晚年身边有两个乾县人——乾县薛录镇马索村南堡子的胡恒和乾县城北街村的张玉璞,他们一个是于右任的秘书,一个是于右任的副官(贴身保镖),在于右任的晚年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可惜的是,历史沧桑,岁月无情,这段往事埋没于世事浮尘,不为世人所熟知。为了不让历史蒙尘,现将自己所了解到的资料简单整理如下,与大家共享。

陪伴于右任先生晚年的两个乾县人

乾州蕞娃

于右任先生,名伯循,字右任,后以字行。1879年4月11日(清光绪五年己卯三月二十)出生于陕西省西安府三原县东关河道巷,1964年11月10日仙逝于台湾台北市,终年86岁。

于右任先生是一位反帝反封建的志士、辛亥革命元老、书法大师和著名诗人,他一生为中国民主革命和国共两党的合作做出了积极贡献,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

他一生先后筹办过复旦大学、中国公学、上海大学、西安中山军事学校、西北农学院、渭北中学、三原女中等十几所大中小学校,并设立过“右任奖学金”,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人才。

于右任晚年身边有两个乾县人,乾县薛录镇马索村南堡子的胡恒和乾县城北街村的张玉璞,他们一个是于右任的秘书,一个是于右任的副官(贴身保镖),在于右任的晚年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可惜的是,历史沧桑,岁月无情,这段往事埋没于世事浮尘,不为世人所熟知。为了不让历史蒙尘,现将笔者所了解到的资料简单整理如下,与大家共享。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胡恒的有关情况。胡恒,字天健,1919年2月2日出生于薛禄镇马索村南堡。书法大师于佑任的入室弟子,台湾著名书法家。幼年怙恃俱失,与祖母相依为命。年稍长入私塾,嗣后考入乾县簧学门小学、陕西省第一中学、北平师范大学附属高中。1943年考入北平师范大学教育系。1947年北平师范大学教育系毕业后,被前校长李蒸(云亭)聘为秘书。李云亭当选为立法院立法委员,带胡恒同赴南京,并将他推荐给于右任。于是,胡恒便在监察院供职,初任科员,1948年升任秘书兼于右任办公室主任。胡恒是于右任先生的贴身秘书,也是于右任生前最后一任秘书。

此图虽然模糊,但隐约可辨其中人物,左:李生辉、张佐鹏、胡恒、李华麟、方伯蕙;右:于望德、张振执、高进德、张玉璞。

此间,在于右任的指导下,胡恒从事标准草书的整理工作,成为于右任入室弟子,在其指导下从事标准草书整理工作,追随左右多年,一般认为,在亲炙、私淑于右任的弟子群中,胡恒的草书“最足以乱真”。

1949年,胡恒到台湾,去“革命实践”研究院学习。完成学业后,提升为国民党政府监察院专门委员,并在大学兼课。在于右任的指导下,胡恒从事标准草书的整理工作,成为于右任入室弟子,参与发起创立书法学会并担任常务理事。

在于佑任的耳濡目染下,他除勤学苦练外,对书法历史、哲理、学理均有深入研究。尤其对标准草书精益求精,造诣深厚,深谙各体书之特点与八法之妙。因而他的书法作品底蕴丰厚,形神兼备,既遒劲豪放,稚拙大气,又婉约流畅,传神入画。既脱胎于于体,又富有鲜明个性,耐人寻味,颇受好评。

同时,胡恒致力于中国书法的研究与传播。1968年与李普同教授承日本文部省、东京大书艺院邀请去东京讲学并担任国际评审委员,继而至韩国,马来西亚等国作评审委员并专题演讲。其书法作品被美国国会图书馆、日本美术馆、韩国国会图书馆、巴黎美术馆、国立历史博物馆(台湾)、孙中山先生纪念馆(台湾)、中正纪念堂(台湾)收藏。

主要著作有《书法十讲》《中国的书法》(中英文本)、《书学论文集》《胡恒书法墨存》《中国文字与书法传入日本源流考》《王羲之兰亭序考证研究》等。胡恒情系大陆,眷恋故土。曾于1990年、1993年两度返回故里乾县,与妻子王紫云、儿子胡泽育团聚。自海峡两岸关系解冻后,他经常给妻儿生活以资助。在回乡期间慨然以墨宝献诸众亲友。2007年2月,胡恒病故于台湾,享年88岁。

其次,我们说说张玉璞。网络上关于张玉璞的记载很少,唯一可以找到的是《千古一草圣——于右任书法展》1书中提到了张玉璞。那是王士仪的一篇书法论述——《于右任的“以我法”书法创作及其成就》。只不过,在这篇文章中副官张玉璞变成了于老的亲戚(也许多年的贴身侍卫、副官生涯让人们感觉这张玉璞应该是于老的亲戚,不然不可能一辈子跟随于老)。

现将原文部分摘录如下:张玉璞是右老的亲戚,没受过什么教育,服侍右老一辈子,有时候会指指戳戳地说右老这个字好,那个字坏,右老当然说他不懂。有时右老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也会说这字来自篆或得自隶之类的话,这可说右老是时时自我评鉴的追求自己的境界。此刻,张玉璞会说:“老头子又在摇头摆尾了”,只可惜他不能将这些右老的自道纪录下来。

王士仪,台湾著名书法家,生在南京、长在台湾。幼受庭训,书法以欧阳询入手,以右军为宗,继摹汉魏,及长出入百家。三十岁魏碑已自备一格,四十岁以北碑书“于斌枢机主教碑赞”。然多不以为意,仍努力以帖入碑,心手皆勤,而致别开蹊径,自成一家,而不备一格。自清隆嘉二百年碑学中兴以来,能以碑帖合体成家者,不过数辈;书学理论家史紫忱尝言王教授“洵属当代一人”。王士仪曾留学法国、希腊、英国、美国,研究广涉文学、戏剧、史学、哲学、宗教、美学等领域。回台湾后,在中国文化大学任教30多年,其理论研究著作《书法创作学:兼论于右任》被美国国会图书馆永久收藏。

网上关于胡恒的文字很多。这主要是因为胡恒是文化人,是台湾著名的书法家,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改革开放后,曾两次回国探亲。而张玉璞不过是一介武夫,所以名不见经传。其实,两人在于右任晚年的生活中扮演着同样重要的作用。胡恒回大陆后曾亲自拜访张玉璞的父母说:“玉璞在于老身边的工作非常重要,就拿我这监察院秘书长,想要见于老都要经过他批准。”

据张玉璞的侄孙、乾县著名书法家张希望老先生介绍: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国民党的为了解决兵源问题,开始实行强行征兵,强迫青壮年服兵役。张家在县城是大户,刚开始家里人不愿意去当兵就买壮丁(掏钱雇佣穷苦人去当兵)。后来,因为这些买来的壮丁往往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会伺机逃脱,所以后来就不准买壮丁。实在没办法,叔祖父张玉璞就只好去当兵(张玉璞排行为五,是同辈中年龄最小的,所以就让他去当兵)。叔祖父能够成为于右任先生贴身保镖的主要原因是其身体魁梧,手脚功夫了得,能使一把双枪。另一个关键性因素是贾拓夫(陕西神木人,建国后西安市第一任市委书记)的推荐。查阅资料可知:1930年,贾拓夫受陕西省委的委派,前往西安市委任职。谁知,他刚上任3个月便遭到叛徒出卖,随即被敌特抓捕。在于右任等人的帮助下,贾拓夫方才重新获得自由,他随即隐姓埋名前往渭南地委工作。这是我能查找到贾拓夫和于右任之间的一次交集。

张玉璞照片

1945年抗战胜利后,于右任看到国民党大势已去,他深知因为个人与杨虎城的关系,已无再回陕西的可能,便派张玉璞带了一些书画礼品从重庆回到陕西,分赠兴平、礼泉、富平、永寿、三原等地的亲戚朋友,意欲让张玉璞借机回到老家。但张玉璞却舍不得离开于右任,他在完成于右任吩咐的事情后,又一次踏上离家的征程。谁知,这一别就是一辈子。张玉璞回到重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最后终老台湾。

张希望至今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从长辈那里听到的五爷回来时的情景。当时正好是三伏天,天气炎热,自己的父亲虽然患有眼疾(害眼),但仍然坚持和张玉璞一起套着马车来回奔波分送礼物。父亲因为来回奔波劳累,造成一只眼睛失明。

备注:《千古一草圣——于右任书法展》:国立历史博物馆于2011年12月出版的一版三刷,总共收有于右任先生书法精品142件,并附有于右任先生年谱及生活剪影,全书总共有243页,净重200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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