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
文//石书民（山西临汾）
十多年前，办公室主任靳小青送我一棵无花果小树苗。高低有一尺，绿绿的叶片甚是惹人喜爱。我将这棵无花果栽在花盆里，办公室瞬间生机盎然，人在舒适的环境下办公，也增添了积极向上的精神。无花果渐渐长大，叶片又增添了许多。冬天叶落归根，早春开始发芽，夏日生机盎然。无花果默默无闻，一直陪在我身边。看着无花果，心想：这本是南方果树，却像极了北方梨果树的性格，也许这就是入乡随俗吧。几年后，单位办公室调整，监察室人员增加，空间相对缩小，无花果有些碍事了。无奈，我将这盆足有一人高的无花果搬回家。正值早春季节，搬回家的无花果放在太阳直射下的庭院里，微风吹来，枝叶舞动，好像小朋友走出教室来到春天盛开梨花的梨园里，开心极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无花果开始结果了，无花居然结果，开始像米粒大小，几天后有黄豆大小，再后来有黄杏大小。几股树枝上密密麻麻结了几十颗绿绿的无花果。作为北方人的我们，第一次看见无花果树结果，自然是很稀罕的。你走近看看，他走近看看，邻居来了也凑近观看。邻居秀莲说：“等你家无花果有了小苗，也给我家一棵，哈哈哈。”妻子满口答应说:“行，等有了小苗就给你送去。”秀莲和我家是近门邻居，她和妻子在一起无话不说，彼此说着笑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暑假期间，无花果开始成熟，一颗，两颗，成熟的无花果逐渐变成紫色，小外孙女艺茹放假回来，正好赶上品尝。无花果成熟不像北方的杏，成熟时争先恐后，满满一树同时成熟。无花果成熟是逐渐地成熟，今天你熟，明天它熟，很有秩序。熟透的无花果酸甜可口，不像北方的杏儿那么酸，也不像北方的苹果那么甜，吃到嘴里，感觉熟透的无花果就像南方菠萝蜜一样，有一种南方姑娘温柔可爱，诗情画意的品格。挂果后的无花果树开始缓慢生长，可能是花盆不够大，根系生长受到限制。花盆里开始长出小的无花果树苗，我小心翼翼地将小苗连根挖出，移栽到另外一个花盆里，过了一段时间，小苗开始茁壮成长。正值生长的无花果，叶片逐渐变大，谁见谁爱。妻子由于身体状况，将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星光幼儿园转出，我们搬到紫川苑小区居住，小区邻居很喜欢我们花盆里栽植的无花果，我们便将无花果小树苗送给左右邻居。后来，我们又搬到堆金苑“贾老大”砖窑那里居住，院里的邻居也喜欢栽植无花果，我们又将培育好的无花果树苗送给大杂院的几户邻居。幼儿园停办后，我们搬回原住址大院。此时，我又培育出两棵大无花果树，七八棵小无花果树苗。每年冬天搬回家，人住哪里，花在哪里。冬天家里有暖气，无花果等不到春分，就早早发芽，有的枝头上还早早结出无花果。退休后，我将两棵无花果大花盆换成80厘米高的水缸，水缸和花盆里的土质全部换成大山里的疏松黑土，一段时间后，无花果开始疯长。一排无花果摆在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甚是壮观，谁看见都是一道靓丽风景。然而，妻子由于患焦虑病，心情极度低落。去年腊月，妻子说：“把这些无花果都送人吧，一棵也不要留！”我知道妻子心里烦，不想再继续养这些花了，只好顺从妻子说：“好吧，过些天，全都都送给人。”妻子的话，无花果听不懂，它们只知道享受温暖的阳光，吸收水缸里肥沃的养分，时不时还在微风中轻舞。今年梨花季之后，无花果越发长势喜人，叶片间，又凸出一个个小小的无花果，可是，无花果并不知道它们将要离开喜爱它们的主人，像一朵蒲公英成熟的种子随风飘去，不知将会飘向哪里。
—— 编审：粟贵贤 ——
作者：石书民，男，临汾市隰县税务局退休干部，山西省作协会员，爱好文学，爱好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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