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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对联说故乡 文/周长行 4月23日下午，恰逢“战友无锡聚会”个人发言时，我以口头表达方式，献上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老哥老弟都是战友；下联是：怀化无锡同为故乡；横联是：战友情深万岁。看上去，战友们对这副对联比较认可。会议安排旅游时，有一位叫郭小雪的军嫂夫人还与我切磋横联能否把“情深”俩字拿掉，干脆就是“战友万岁”。咦，拿掉俩字，整个对联却显得愈加精神焕发。尽管让“深情”出局，却让“战友万岁”里的情愫更加博大和深远。好文字贵在“藏”。一副对联能够被人惦记，且有读者主动参与斟酌修改，这让作者感到兴奋不已，受到启迪。“老哥老弟都是战友”这个上联，取材于三一三团原政治处主任杨国珍代表会议筹备组提出的本次聚会应遵循的五项原则：如果说得更准确一点，上联就是五项原则中的第二条的通俗化解读。参加本次聚会的老战友大都是古稀和花甲老人了，离开部队多年，笔者本人转业回地方已34年。距离远了，反而对老部队的感情更加深切。如今有些事转身就忘，然而对部队的那段经历却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没齿难忘。岁月抹平或淡化了一些“多余”的东西，什么名啦利啦官位啦等等，没有几个老战友再搁在心上。人生就是一次旅行。娘胎是起点，棺材是终点。因此，笔者认为“人人平等的原则”是时间的呼唤，也是战友聚会能够越办越好越快乐的一个大前提。说到底，战友聚会就应该是同唱一支歌，共叙一段情的不分你高我低的“圆桌会议”。如果要设主席台，我建议，谁筹备谁上主席台。在这等意义上说来，“老哥老弟都是战友”这个上联，不只是一个提法，而是与时俱进贴近事实的“提炼”，也可叫“概括与提升”。时间最终会告诉我们：能够跟我们到底的所谓关系：就是我们是弟兄，我们是战友。至于“怀化无锡同为故乡”这个下联，则是用不了几句话就可以点破的。怀化是湖南省的一个地名，是大湘西的一部分。在那里当过兵的，喜欢称之为“第二故乡”。无锡是江苏省的一个地名，在这里蜗居着数以百计的“怀化老兵”。他们把本该在怀化举办的战友聚会拉到无锡来，就落实了上述“五项原则”的第五条，即“以情为主，聚、游相融”的原则，既让大家重温了战友情，又游览了新风景。一次“战友聚会”常搞常新的尝试。因此，当第一故乡与第二故乡叠加在一起，放进“战友聚会”里时，就释放出非同凡响的“温度”效应。行文至此，笔者眼睛有点儿湿润，我忘不了陆仁勇为了这个聚会累得弓弓着腰的身影，忘不了筹备组战友们跑来跑去伺候分批报到的老战友入住酒店的情景，忘不了叶胜平、杨彦忠两位老战友以举办盛大招待会的形式，让老部队老首长老战友分享其成功与荣耀的情景，还忘不了刘福喜老战友夫妇千里迢迢带着小孙女来参加聚会的情景，这或许是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却让这个小孙女潜移默化地拥有了“朋友来了有好酒”的童子功，因此在我看来，在这里面藏着一个寓言，也可叫预言：子孙们也有可能把我们“常聚聚”的愿望和精神赓续下去哩……注：写于2024年5月1日。顺祝战友们五一快乐。插图：灵山大佛前的“全家福”。
【作者简介】周长行（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诗人。著有长篇纪实文学《鹍鹏腾飞的地方》《大山的呼唤》《大京九解说词》《赵忠祥写真》《乔羽恋歌》《不醉不说乔羽的大河之恋》《大国词人乔羽传》《伟大的我们》《大浪淘金》；中篇报告文学《岩石岁月》《悠悠玉兰情》《巷道雪洞》。诗集《句子的队伍》。作品曾获《解放军文艺》大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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