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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坤:缝缝补补话家常

 新用户7391BFGL 2024-05-02 发布于安徽

缝缝补补话家常


安徽怀宁 陈崇坤 

  普通人家,寻常生活,身上要穿要戴,床上要垫要盖,怎么离开缝缝补补呢?

  总有不小心的时候,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划破了一大块,或者摔了一跤,蹭破了一个洞,对于农村人来说,确实是常有的事。再说内衣,洗的数次多了,开始有点断纱,穿在身上,难免不出现或大或小的洞口。按理,可以找块布片,找粒扣子,缝补一下,照样能穿。

  可当下,年轻的媳妇们,却很少有为自己的孩子缝补衣服;我们家的小儿媳便是其中一个。

  某天,小儿媳在为其儿子换衣服时看到衣袖口有点破损,且胸间衣扣掉了一粒,当即就将这件掛子丢到一边。岂料,小儿媳的这一举动,被婆母(我的老伴)看在眼里,惜在心上,但又不便去说她,索性趁她外出时再将这褂子捡回到自已的衣柜里。

  那日,天下雨不便干活,我便在家书房里“爬格子”,“老头子,你眼晴好使,将孙儿的这件大半新的褂子给补一下缺口,缝一粒衣扣。”老伴说罢,就将手里的这件褂子,连同一块合色布、衣扣和针线,一起递至到我写字的案桌上,我当时没话可说,就立即将孙儿的褂子补了起来,并且还将衣扣距离均衡了一下再缝扣子。也就在缝补的当儿,我的眼前仿佛出现母亲缝补衣服的身影;且耳边好像听到母亲在小声地对我说:“四伢,我把你哥穿小了的褂子补好后给你穿,你不会嫌弃吧?”“妈,我乐意穿哥的旧衣服,但过年时,妈可得给我做件新的衣服啊!”我对妈说。“到时,妈一定找裁缝给我四伢做件新的。”妈说罢,很疼爱地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肩膀。刹那间,记忆的闸门,立即向我打开;以前家的那些细小事情,便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时候,我家人口多,两个姐姐和三个哥哥。父亲有时候身体不怎么好,哥姐们便就帮家里干些轻便活。那年月,我们穿的衣服,大多是老大穿小了老二穿、老二穿小了老三穿,我排行老小,无疑是穿哥哥们丢下的旧衣服。有时候,哥的旧衣服,发现烂了窟窿,缝也缝不住了,母亲便就找來一块布(甭爱合不合色),遮住烂的地方,再在上面用针线缝补好给我穿;母亲以为我不高兴,便就开导我;兄弟多的人家,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有补丁的衣服,只要干干净净,穿在身上也一样体面。其实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穿有补丁的衣服,这也是普遍的事情。

  后来我己长大成人,对于所穿的衣服,即便有一处小补丁,倒也无所谓。举例说吧,有一年,当兵的三哥,给了我一件新军褂,我穿着时非常爱惜。可后来我不知怎的却把这军褂弄破了一个口子。老伴说,找块合色的布,由里面往外补一补,这军褂照样能穿。我想想也是。有一天,我趁有点闲空,便就将那件舍不得丢的军褂给补好了。

  前些日子,孙儿的一条裤子破了个口子,我让老伴找块布头,补时,我很细致地将针脚距离尽可能的缩小且给补好了。这时候,我那小孙子不由点赞说:“我家秀才爷爷不仅会写文章,而且还会补衣裳。”我说:“你爷爷老了,眼晴越来越不比以前了,你以后穿衣服也得要注意一点了。”孙儿听罢不由“嗯”了一声,算是对我的表示。

  现如今,老年人穿着,是越来越美观了。但也不可以把能穿的衣服及鞋袜,随意丢到垃圾筒里,尤其对热爱劳动的中老年来说,随意丢掉衣服,我觉得有点可惜。

责编:丁松   排版:何苗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陈崇坤,农民,中共党员,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作家协会会员。2017年出散文集《故园情怀》。本人爱好写作,带来精神快乐,笨拙笔尖,抒发乡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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