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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莞的日子(12):温柔乡

 湘西美文 2024-05-09 发布于浙江

我在东莞的日子(二)

文/袁国奇

李慧闭上双眼,她的嘴唇在抖动,这小娘子的嘴唇特别迷人,我都不愿下嘴。她的身子开始如蛇一般蠕动,柔软无比,我怀里抱着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条美女蛇。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我感觉到一股柔情在荡漾,我仿佛一面大海,宽广无比,把她的万丈柔情包裹起来。

我的个乖乖,我怀里的小娘子轻轻启开了她的香唇,我把嘴唇压在了小娘子的嘴唇上,一股电流刹那间通透全身,我感觉全身舒畅无比。

这一刻,让我的人性得到释放。

我似乎抚摸到了爱情,我颤抖的嘴唇与小娘子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谁也不想移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世间的一切与我们无关,仿佛这是我们前世的约定,用这种方式开启爱的大门……

我醒来的时候,李慧已经在厨房做早餐,阳光透过窗户,热烈,温暖。我很久没有这样安逸过了,记得还是与前女友戴丽雅在一起的时候,戴丽雅是一个好女孩,她虽然死了,但我一直在怀念她。(注:戴丽雅为《我在东莞的日子》(一)里的人物)

李慧见我醒了,她说:看你睡得这么香,我不忍心把你叫醒。

辛苦小娘子了,等我有钱了,我买一栋别墅,给娘子找一个保姆,就不必这么起早了,娘子只负责给我生娃。

嗤,不知羞耻。我才不给你生娃,要生你找别人去生。

你知道吗?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是完美的女人。我给你算算,你命里有多少子女?我用《周易》给李慧算了算,李慧用手捏着我的耳朵,说:算你的头,起床吃早餐了。

我挣脱了她的手,说:你日主旺盛,在命主的四柱上出现食神伤官,而且没有受到冲克,你子嗣众多,我的个乖乖,我捡到宝了,你要给我生上十个八个孩子。

你把我当猪呀?

李慧又捏住了我的耳朵,这回她加大了力道,我求饶着说:小娘子,饶命,饶命,我不干扰你,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吃罢早餐,我与李慧一起出了门。

上班的时间里,光头总觉得没事,他到处转悠。姚宗杰与姚宗亮两兄弟来找我,我让人带他俩去了人事部,并告诉李慧,说这两人是光头介绍来的。

我把阿春提拔为生产部副课长,也算是报答阿春的恩情,我来国森螺丝厂,还是阿春介绍的。因为苏佳琪的事,我就很少去阿春的租房,周翠兰也向我道过歉,说不该骗我,我也理解,作为苏佳琪的大姨,为外甥女着想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手段不太高明,甚至有些可悲。

还好,周翠兰没有用春药,不然我就是定力再好,也会与苏佳琪干苟且之事,到时也只有认栽。

光头一直念念不忘柳艳红,看来光头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且喜欢怀旧。俗话说,情人还是老的好,这点确实不错。就如我,我还念及着阿娇,顾嫂等人。

光头为姚宗杰安排了工作,让姚宗杰押车。押车主要是为客户送货,这种工作轻松,还有补贴,时间相对比较自由。姚宗杰本来就是吃不了苦的人,他老婆倒有几分姿色,不过干得可不是什么正经事,以算八字为由勾引男人,然后再进行交易……

姚宗杰想,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男人女人能赚到钱的人就是能人。他婆娘卖身子,还是他的主张,这样赚钱轻松,钱来得快,不得不说这爷们的胸襟还真大。

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人家刘皇叔不是也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最后与曹操孙权抗衡,三分天下。可见,主导一个人的成败在于思想。

姚宗杰善于拍马屁,光头喜欢听奉承话,两人都在社会上混了不少年,算是臭味相投。姚宗杰没有什么文化,很粗俗,而光头就是喜欢粗俗的人,这样一来,姚宗杰与光头就走得很近。

我对光头越来越反感,光头下流到去调戏女员工。并对李慧也用言语挑逗,让李慧滋生出要辞职的念头。光头就如一根搅屎棍,把公司闹得鸡犬不宁。

我与李慧商量,决定向安淑艳求助,毕竟安淑艳是国森螺丝厂的总经理,而光头只不过是一个副总经理,暂时主持国森螺丝厂的工作罢了。

我给安淑艳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我几乎要崩溃。说实在的,我还是希望国森螺丝厂有一个好的前景,于公司于自己都有好处。

我不知道安淑艳那么什么情况,心里为她担心不已,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郑总怕是活不久长了。我很沮丧,并非为郑总,而是为了安淑艳以后的日子。

安淑艳天生就放荡不羁,为了克制情欲,她戴了一串经法师开过光的佛珠,目的在于守住女人的阵地,由些可以看出她还是比较重感情的。我与她接触了几次,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正能量每时每刻在调节着她的情绪。

我静坐了许久,也无法摆脱对安淑艳的思念,爱如潮水一般向我涌过来。我亲亲的安总哟,你要保重。

我拿出两枚硬币当作卦,往空中一抛,两枚硬币如流星一样从空中划过,然后落在地上,呈现水天需卦。卦象为:

水星好淫,金星多滥;老公精竭而死,中子外逃;妇女折寿,却无崩漏脱胎之象。

我心头一惊,郑总怕是无力回天了,不过对于安淑艳并无大碍,只折几年寿命而已,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为她化解。

不久,我就听光头说郑总已经死了,享年三十有五,可谓英年早逝。我不知道安淑艳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没有给她安慰,这个时候她需要冷静。

人生就如一场戏,用酸甜苦辣演绎生命,其实任何人都帮不了你,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认认真真地走下去。我相信安淑艳会很快从悲痛里走出来,这点勿庸置疑,因为她很坚强。

李慧也很伤心,毕竟她与郑总有过肌肤之亲,我不便去打扰她。这娘们虽然是二手货,但还是比较重感情,也比较念旧。当然,二手货里也有好货,至少我认为李慧就是好货。

我给李慧算过命,她命里多子多女,但愿她多福。自然,她多福,我也就多福。

趁着停电,我决定去看看阿娇,我不知道阿娇嫁人了没有,算起来她弟弟妹妹也该大学毕业了。

我去了常平,当我来到菜市场时,阿娇正在忙碌,她的鱼摊生意还如从前一般好,主要是她为人正直,大方,从不耍奸。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此时已是饭点,阿娇从身后拿出保温杯,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然后朝四周看了一眼,便拿起调羹吃饭。

阿娇还是那么漂亮,她静静地吃着饭,眼光不离摊上的鱼,她仿佛在想着什么。或许是她看到那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心里不是滋味。阿娇也不小了,在东莞,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还不出嫁,那是极其少见的,要么是名声不好,要么是身体上有问题。

阿娇的母亲跟人跑了,父亲又被人推入水塘淹死,不知她三叔公可还好。当年三叔公想促成我与阿娇,我当时有些自卑,阿娇也要培养弟弟妹妹上大学,这件事就这样搁下来了。

我低头走了过去,说:老板,给我买一条草鱼。

阿娇放下保温杯,说:要多大的?

有十斤的草鱼吗?大一点也没关系,用来做水煮鱼片的。你这里有调料吗?

最大的也就六七斤,你去别的摊上看看吧。

你能把你的饭分给我吃一点吗?我实在是太饿了,两天不吃东西了。我逗阿娇说。

阿娇看了我一眼,发现是我后,她用手捂住嘴巴泣哭起来,周边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约而同地把眼光投向我们这边。

听到阿娇的哭泣,我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旋,我极力不让泪水流出来,我知道阿娇一直在等我,她离不开鱼摊,这个鱼摊是她的经济来源。如果没有这个鱼摊,她恐怕活得没有这么尊严。

别哭,娇娇。

你去哪儿了?…………呜。

……”

阿娇站起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用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仿佛怕我跑掉一般。

许久,阿娇才平静了下来,她用手擦了擦眼睛,说:我们去吃饭吧。

【作者简介】袁国奇,现居绍兴。作品入选《散文时代》,《浙江散文》,《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散文诗》,《小拇子》,《老友》,《诗刊》,《新大陆》,《长安文学》,《中原散文诗》,《大沽河》《中国散文诗年选2018卷》,《诗与远方》中国散文诗2019,《抛物有迹》中国散文诗2020等多种刊物及网络平台。其中《年味是故乡浓》获全国首届新春主题文学大赛铜奖,《夏曲》获2019"墨海初心"全国诗书画印大赛一等奖,《拯救水源》获绍兴市二等奖,嵊州市一等奖。《父亲的土地》获邵阳市诗词、散文、小说组一等奖,《红色的征程(组章)》获《散文诗世界》杂志社优秀奖,《花园阁,人间仙境》获绥宁旅游散文大赛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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