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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用狠出圈越稳 作者：李晓东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有趣、经典，多一分见肥，少一分显瘦。生活是一针见血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心急火燎的吃喝拉撒睡，头疼脑热、怨恨恼怒烦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人在生活中，会因为一滴水、一块馒头、一分钱打得头破血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艺术是生活的提炼，书写演绎的只是生活中的那一瞬间，艺术中展现的人、景、事都不是生活的全部。《射雕英雄传》里，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伯通，武功盖世，技艺超群，在生活中碰见的机率如同买彩票中一千亿大奖。艺术把人们在生活中的追求直接升华到一种高不可攀的精神境界：或者振奋人心，陶冶人的情操；或者刺激人的心肺耳目，让人蠢蠢欲动、热血妄行，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把一些高尚的艺术比作上阳春雪、曲高和寡，没几个人能看懂；把通俗的艺术称为下里巴人、趋之若市，连乡间大字不识的老太太见闻了之后，都会心领神会，大声鼓掌叫好。有人说，狗咬人，没意思；人咬狗，有看头。我们流传下来的艺术作品，大多数都是讲述各式各样“人咬狗”、“扮猪吃老虎”的故事，越是曲折动人、差别越大，越被人所追崇。《论语》、《诗经》、《道德经》、《金刚经》等等传承了几千年的瑰宝经典，能够熟读、精读的人万里挑一、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只是在凑热闹、闹着玩，一些人看不了一会儿，就张开大嘴、哈嚏连天、眼泪汪汪，送个个好床，准会做个很实在的春秋大梦。明清小说有趣，唐诗宋词迷人，五四运动后的白话散文、小说、自由诗也是百家争鸣、参差不平。一些“屎、尿、屁”作品的通俗化更让人在生活的滚滚红尘中感受及深。劳动人民生活在烟熏火燎、勾心斗角的泥泞中，看了那些鸡飞狗跳、男女乱搞的作品，要么流泪，要么哈哈大笑，要么梦得更深、不能自拔。小说《废都》里描写了一个庄子蝶那样异类的文人：抱着母牛的乳头，喝最最新鲜的牛奶；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性，有着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作者为了叙述此等作品人物，不惜在自己的作品中多处出现“以下删去五百字口口口口口”的文字。如果生活中真有那样的人，也大多会像作品中描写的那样不得善终：“在一个偏僻的火车站突然中风，生活不能自理”。作者写他的小说没有违背“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科学规律，只不过所描写的角度不同罢了。现代自由体诗歌《我们一起去尿尿》，三言两语就给我们勾勒出了一些很生动的生活场景：洁白的雪花飘满天，万里江山，惟余莽莽，两个纯洁无邪的小孩童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地踩着雪花奔跑，跑着跑着，一个小孩就对另一个小孩说：“咱们比比尿尿。”于是乎，两个半大的小孩就开始了他们的神作。一个小孩童用尿，在雪地里滋出了一条线；另一个小孩童用尿，在雪地里砸出了一个坑。雪地里回荡着孩子们纯洁无邪的欢笑声。我的一个弟弟在大唐集团当工程师，他在多年前的一次相聚中，告诉了我一个他朋友的童年轶事：一群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子们光着屁股比赛放屁，看谁能把墙上燃烧的蜡烛喷灭；看谁尿得更高；看谁能用口中吐出的痰，打中空中飞行的蝴蝶、蜻蜓……这些都是小孩童们嘻耍玩闹的游戏，有几分无聊，也有几分懵懂，孩子们笑得总是那么清脆明亮，那么天真烂漫。人吃五谷杂粮，自然会有五谷轮回之反应。小诗《我的两个亲娘》写了两个小婴孩拉了巴巴，拿在手里，不闻香臭地来回舞动，大人们无可奈何，大喊大叫，手忙脚乱，收拾旧河山。我家兄弟姐妹七个，大都是我的祖母大人一把屎尿，一把汗水泪水，一个接一个，拉扯大的。我的一个弟弟做婴孩的时候，消化功能不太好，吃什么拉什么。有一次，祖母大人把我这个婴孩弟弟放坐在凉席上，给他面前捏了一把水煮玉米豆，让他抓着吃。我这个婴孩弟弟吭哧吭哧，吃着面前的玉米豆，没多久，屁屁后面的玉米豆也拉出来了，他一斜小眼睛，发现身后的玉米豆比眼前的多，就转过身去，伸出他胖胖的小手，抓住他拉出来的玉米豆，直往他口里塞。祖母大人很响地尖叫一声，一巴掌打掉了我那个婴孩弟弟手中所抓的巴巴玉米豆，给他擦洗干净了双手和屁屁，提拎到干净的地方，然后手忙脚乱，开始收拾我那个婴孩弟弟所搞的一片狼藉。老人们常讲：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为人父母养育儿女，大多从屎尿中走来，即使灰头灰脸，身粘异味，也无怨无悔。生活因为一地鸡毛而变得有滋有味。人因为经历灰尘污垢而变得心灵纯洁。一些艺术作品因为有了多多少少的屎尿屁而接了地气，历经沧桑岁月的磨练，成为了不朽的经典。小说、散文、诗歌、相声、戏曲、影视剧，或者高山流水，或者荷塘月色，或者鸡鸣狗盗，或者屎尿屁气，一刹那间，让人在平淡生活的琐碎杂乱中发现一丝苟同。人们辛劳之余，在擦汗、擦泪的同时，对照艺术，相互看看狼狈的自己，哈哈笑上几声，放松放松紧张的心灵；或者因为刻骨铭心的同感十足，难以忘怀；或者因为时过境迁、飞黄腾达，转身离去。艺术没有大起大落，不会引人注目；艺术曲高和寡，只能称为经典。《二泉映月》的作者阿炳，本名华彦钧，因为生活窘迫，直至目盲，他用全部的身心创作出难得的音乐艺术精品，代代传扬。当代文学家路遥，四十来岁就殒命于写作台上，他所写的小说《人生》、《平凡的世界》……，读起来感人肺腑、让人心动。《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四大名著角色众多、故事精彩，这些小说的作者，生活大多曲曲折折、衣食不济。艺术不用狠，出圈很不稳。我们既然喜欢，何不畅快淋漓乐而为之：潜下身子，甩起膀子，抡圆臂膀，张开大手，紧握神来之笔，描他个五颜六色，写他个天悬地迷，百鸟朝凤……【作者简介】李晓东，汉族，陕西蒲城人，学过美术和摄影，喜欢文字，热爱解放军生活。1992年开始进行文学创作，发表小说、诗歌、评论若干。淡味茶原创文艺微刊第207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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